开学第一天的晨光里,蔡书妍背着崭新的书包走进重点高中校门,青砖红墙映着香樟树影,空气中都是新生报到的热闹气息。她刚在公告栏找到自己的分班信息,身后就传来一道刻意压低却带着执拗的声音:“蔡书妍。”
回头时,陈默正站在香樟树下,白衬衫领口皱巴巴的,手里攥着一张普通高中的报到单,眼神里藏着不甘与算计。“听说你暑假练了钢琴还参加了展演?”他往前凑了两步,语气带着理所当然的熟稔,“我妈让我问问你,能不能把你初中的笔记借我复印?还有你提前预习的高中课本,能不能标上重点给我?”
蔡书妍握着书包带的手指微微收紧,前世原主就是被他这样一次次以“帮忙”为名纠缠,抄作业、借笔记,甚至让她替自己写书法作业,最后拖累得自己没时间复习。她抬眼看向陈默,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的笔记和课本都是按自己的节奏整理的,不一定适合你。而且高中学习要靠自己,你与其找别人要重点,不如自己好好预习。”
陈默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也变得尖锐:“你现在考上重点高中就看不起人了?以前你不是挺乐意帮我的吗?就当我求你了,你把笔记借我,以后我不烦你还不行吗?”他说着就要去拉蔡书妍的胳膊,却被她侧身躲开。
“陈默,”蔡书妍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怯懦,只有清亮的坚定,“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现在我们各自有不同的路要走。我不会借你笔记,也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找我‘帮忙’,我们都该专注于自己的学业。”说完,她不再看陈默难看的脸色,转身朝着教学楼走去,晨光落在她挺直的背影上,像披了一层铠甲。
走进教室时,林秋楠已经占好了两个靠窗的位置,看到她进来,立刻挥手:“书妍这里!”蔡书妍笑着走过去,放下书包,窗外的香樟树随风摇曳,阳光透过树叶洒在课桌上,跳跃成金色的光斑。林秋楠凑近她,小声问:“刚才在楼下看到陈默找你了,没为难你吧?”
蔡书妍摇摇头,拿起桌上的新书翻看,嘴角扬起一抹轻松的笑意:“没有,以后不会再有交集了。”她翻开语文课本,指尖落在“少年应有鸿鹄志,当骑骏马踏平川”的诗句上,眼神明亮——她的高中生活,要像这晨光一样,干净而热烈,只专注于前路的风景,再也不会为不值得的人和事停留。
放学路上,周瑶骑着自行车追上她,递过来一张书画展报名表:“市里下个月有青少年书画展,我们一起报名吧?就写你上次练的《祭侄文稿》节选,肯定能获奖!”蔡书妍接过报名表,看着上面“青春逐梦,笔墨传情”的主题,笑着点头:“好啊,我们一起准备!”
夕阳西下,两个女孩并肩走在人行道上,影子被拉得很长。蔡书妍看着天边绚烂的晚霞,心里充满了笃定——她的未来,是洒满阳光的书桌,是黑白琴键上流淌的旋律,是宣纸上力透纸背的字迹,是和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追逐梦想的时光。那些灰暗的过去已经被远远甩在身后,前方是繁花满径,是来日方长,是属于她自己的、闪闪发光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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