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妍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刚要催动灵能戒备,就见走廊尽头的安全通道门被推开,林薇背着和她同款的双肩包,校服袖口沾着点没擦干净的粉笔灰,咋咋呼呼地走了出来:“哎呀,可算找到你了书妍!我刚在大堂没看着人,就顺着指示牌摸到这儿了——这竞赛场地也太大了吧!”
她快步走到周明远面前,仰着下巴笑,露出两颗小虎牙,一派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老师好!我是林书妍的同班同学林薇,跟她一起来京都的,就是没赶上早上的报到,刚在酒店放了行李就过来了,想提前看看考场,沾沾书妍的学霸气!”
周明远盯着林薇校服上的校徽——和林书妍的一模一样,再看她手里攥着的、皱巴巴的竞赛观摩证(那是之前省赛给陪考学生发的,早过了期),眉头微蹙却没多怀疑。毕竟每年竞赛都有学生带同学来“观摩”,眼前这姑娘眼神直白,连撒谎都带着点笨拙的紧张,倒不像刻意来捣乱的,只是沉声道:“这里是封闭场地,观摩证无效,跟我去组委会补登记。”
“好嘞好嘞!”林薇忙不迭应着,路过林书妍身边时,用胳膊肘偷偷撞了她一下,嘴唇不动,声音压得像蚊子哼:“钢笔藏好,我是陈雪哥让来的,苏清和招了,他们在这儿装了东西。”
林书妍攥紧口袋里的钢笔,指尖的灵能渐渐平复。她和林薇同班两年,知道这姑娘看着大大咧咧,物理成绩总比她差几分,却最会装“迷糊”——上次班里丢了班费,就是林薇假装帮小偷藏东西,实则偷偷录了音。只是她没想到,陈警官会让林薇来帮忙。
三人往组委会办公室走时,林薇故意落后半步,凑到林书妍耳边:“苏清和说,‘先生’的人在实验楼装了信号屏蔽器,连灵能都能干扰,我借找你的名义进来,就是帮你拆这玩意儿的。”她说话时,眼睛盯着周明远的后背,手指悄悄指了指办公室墙角的插座——那里嵌着个黑色小方块,和普通插座面板颜色相近,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林书妍立刻懂了,灵能顺着裤腿悄悄探过去,像根细针般往屏蔽器的接口里钻。刚触到金属触点,就听见周明远突然回头:“你们俩嘀嘀咕咕说什么?”
“没、没什么!”林薇慌忙摆手,故意露出慌张的样子,“我就是问书妍明天考试难不难,我物理没她好,总怕她紧张……”
周明远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扫了一圈,没看出破绽,却还是抬手按了按耳机——林书妍瞥见他耳麦线藏在衣领里,刚才林薇提到“物理没她好”时,他耳麦里似乎传来一声极轻的“收到”。
“快走吧。”周明远转身继续往前走,脚步比刚才快了些。林薇趁机给林书妍使了个眼色,灵能跟着林书妍的力道一起往屏蔽器里钻,只听“滋啦”一声,屏蔽器的指示灯瞬间灭了。
与此同时,林书妍口袋里的钢笔突然发烫,笔尖渗出一滴淡蓝色墨水,在她手心里凝成一串数字——是原主日记里被墨水盖住的实验室编号。
“不好!”周明远猛地停住脚,回头看向实验楼的方向,拔腿就跑。林薇拉着林书妍紧随其后,刚到那间虚掩的实验室门口,就看见两个穿白大褂的人正慌慌张张地往文件袋里塞草稿纸,实验台上的墨水瓶倒在地上,蓝色墨水顺着桌腿流下来,在地上晕开的形状,和原主草稿纸上被划掉的公式一模一样。
“想跑?”林薇往前一步,看似要去捡地上的笔,实则灵能凝成一道无形的绊绳,绊倒了其中一个人。林书妍也攥紧钢笔,笔尖对准那摞草稿纸——她知道,林薇这“差一点点”的物理成绩下,藏着最靠谱的默契,这一次,她们绝不会让那些阴谋再藏在阴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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