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川再不也得认命,每天都在搅尽脑子画包包,这天没有设计的灵感出办公室走走,看到杨书妍跟一个帅气的男子有说有笑的,生气的上前责问杨书妍,说她不守妇道,水性杨花。
杨书妍好笑地说,我未婚,他未娶,在一起说笑有何不可?
沈元川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方才被设计灵感点燃的那点热乎气,像被一盆冰水兜头浇灭,只剩心口堵着的闷火往上窜。他攥着拳头,指节泛白,视线死死钉在那男人搭在杨书妍手腕上的文件夹——明明只是递东西的动作,在他眼里却成了说不清的亲昵。
“未婚怎么了?”他声音发颤,连自己都没察觉语气里的慌乱,“你明知道上辈子我们……”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他想说“明知道我心里有你”,可话到嘴边,却成了更刺人的指责,“你就是故意气我!看我最近不顺,找个人来膈应我是吧?”
那男人约莫三十出头,穿着挺括的白衬衫,闻言先是愣了愣,随即往后退了半步,笑着打圆场:“沈先生误会了,我是质检部的周航,过来跟杨小姐对接下批帆布的色牢度报告,刚聊到之前合作的染厂,没别的意思。”
杨书妍挑了挑眉,没看周航,只盯着沈元川发红的眼眶,语气冷了下来:“沈元川,你自己心里堵得慌,别往我身上泼脏水。”她抬手理了理耳边的碎发,指尖划过耳垂上那枚简单的银圈——那是去年沈元川说“设计要接地气”,随手在夜市给她挑的小玩意,他自己早忘了,她却戴到现在。
“我泼脏水?”沈元川往前凑了一步,工作室走廊的声控灯被他的动静惊得亮了,光落在他脸上,映出眼底的狼狈,“你这段时间天对我忽冷忽热,现在又跟别的男人有说有笑,不是故意的是什么?”他想起前几天画不出设计图时,杨书妍对自己说的话,以及帮他旁边帮他捋思路,可此刻看她站在周航身边,却觉得隔了层摸不着的雾。
周航见状,识趣地朝杨书妍递了个“我先回避”的眼神,转身往楼梯间走,路过沈元川时,脚步顿了顿:“沈先生,杨小姐上周为了帮公司盯你画的稿件出样品,在工厂熬了两个通宵,手上被机器划了道口子还没好,你要是没看见,不妨低头看看她的右手。”
这话像根针,猛地扎醒了沈元川。他下意识看向杨书妍的手——果然,她右手虎口处贴着块创可贴,边缘还沾着点没洗干净的帆布纤维。前几天他只顾着自己的设计瓶颈,竟没注意到她手上的伤。
空气瞬间静了下来,声控灯暗下去,只剩走廊尽头窗户透进来的月光,在两人之间铺了道冷白的线。杨书妍轻轻叹了口气,抬手把创可贴往袖子里藏了藏:“我没义务对你的情绪负责,更没义务为你那不安全感买单。”她转身要走,衣角却被沈元川攥住。
他的手还在抖,却比刚才轻了些,声音也低了下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那么说的。”他想起前世自己创业失败,杨书妍也是这样,一边骂他“没脑子”,一边帮他收拾烂摊子,那时他总嫌她管得多,直到失去了才知道,那是有人把他的狼狈当成了自己的事。
杨书妍没回头,却也没挣开他的手:“你该道歉的不是我,是你自己。”她顿了顿,月光落在她发顶,发梢泛着软白的光,“你把设计的不顺赖到‘没天赋’上,把心里的慌赖到别人身上,却从来没好好看看,自己到底在怕什么。”
沈元川攥着她衣角的手紧了紧,指腹蹭过布料上粗糙的纹理——那是他前阵子设计的帆布样品,她一直带在身上当文件夹用。他突然想起杨书妍说的“懂”,原来他不光没懂设计,连自己心里那点藏着的在意,都被骄傲和慌乱盖得严严实实。
“我怕……”他喉咙发紧,声音轻得像蚊子叫,“我怕我真的什么都不是,怕连你也会走。”
走廊的灯又亮了,这次是杨书妍动了动脚,声控感应器捕捉到动静。她转过身,月光落在她眼里,没了刚才的冷意,倒添了点无奈:“我走不走,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她脚一边走一边说,“不是靠前世的记忆,也不是靠猜别人的心思,是靠你自己眼里看到的、心里记着的那些实在事。”
沈元川伸手攥着杨书妍的衣角,看着她虎口处的创可贴,又想起刚才周航说的“熬了两个通宵”,突然觉得脸上发烫——刚才那些指责的话,像耳光一样,全扇在了自己脸上。
他松开攥着她衣角的手,往后退了半步,低下头:“对不起,杨书妍,我刚才……太混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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