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面无表情地盯着坐在审讯室里的林绮瑶,她那倔强的面容让人不禁心生一丝无奈。尽管已经多次询问,但林绮瑶始终紧闭双唇,对警察的问题置若罔闻。
警察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烦躁,耐着性子再次开口道:“林绮瑶,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关于你报假警说林悦薇包里有毒品的事情,经过我们的调查,已经证明这完全是子虚乌有。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你自己却在现场被人当场人赃俱获,抓到你正在运输毒品。”
他顿了顿,加重语气继续说道:“我们现在已经掌握了充分的证据,足以证明你所犯下的罪行。如果你现在能够坦白交代,如实说出事情的真相,我们可以考虑对你从轻处理。但如果你还是执迷不悟,不肯配合我们的工作,那么等待你的将会是法律的严惩。”
说完,警察静静地看着林绮瑶,希望能从她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动摇。然而,林绮瑶依旧面无表情,仿佛对警察的话完全无动于衷。
绮瑶梗着脖子,下巴抬得老高,眼神里满是不加掩饰的执拗:“我说了,除非杨书妍来见我,否则我一个字都不会多说!你们有证据就直接判好了,问我干什么?”
负责审讯的警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这姑娘从被带进来就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认定了要见杨书妍才肯开口,仿佛笃定了对方会来救她。
“林绮瑶,你要清楚,杨书妍女士是否来见你,并不影响案件的调查和处理。”警察放缓了语气,试图让她冷静下来,“你现在的态度对你没有任何好处。我们了解到你在林家生活了十几年,他们对你不薄,你做出这样的事,难道就没有一点悔意吗?”
“悔意?”绮瑶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突然尖声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浓浓的怨毒,“我凭什么要后悔?林悦薇凭什么什么都有?凭什么她一回来,我就成了多余的人?那个家本来就该是我的!”
她猛地站起来,因为动作太急,带得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吱呀”声。“杨书妍就是偏心!嘴上说对我好,心里只有林悦薇那个亲生女儿!我不过是想让她也尝尝被人冤枉的滋味,有什么错?”
“那毒品呢?你从哪里来的?”警察抓住她话里的漏洞追问。
绮瑶却瞬间闭了嘴,重新坐回椅子上,双手抱在胸前,恢复了之前的沉默,只是眼底的怨愤比刚才更甚。
没过多久,一名警员走进审讯室,在负责审讯的警察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警察点点头,看向绮瑶:“杨书妍女士拒绝来见林绮瑶,虽然她不会进来看你,但是让我们给你带句话。”
绮瑶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随即又黯淡下去,急切地追问:“她说什么?她是不是要救我出去?我就知道,她心里还是有我的!”
“她让我们告诉你,”警察的声音平静无波,“这些年林家待你不薄,问心无愧。你犯的错,该承担的后果一点都不能少,这不是狠心,是让你明白什么是是非对错。以后的路,要靠你自己走了,好自为之。”
“不可能……她怎么会这么说……”绮瑶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坐在椅子上,脸上血色尽失,喃喃自语着,眼神空洞得吓人。
她一直以为,杨书妍总会像以前那样包容她的小性子,就算她做错事,也会看在十几年的情分上帮她一把。可这句话,像一把冰冷的刀,彻底斩断了她最后的幻想。
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警察摇了摇头,起身走出了审讯室。审讯室里只剩下绮瑶一个人,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冰冷的灯光照在她脸上,映出的只有无尽的悔恨和茫然。她终于明白,有些错,一旦犯下,就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而那个她一直怨怼的家,其实早已给了她太多不该被辜负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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