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薇回到房间时,晨光已漫过书桌。她从行李箱底层翻出一个褪色的布包,里面是养父母攒了大半年的零钱,还有一张泛黄的照片——山脚下的土坯房门口,养母正踮脚往她背包里塞煮好的鸡蛋,养父站在一旁,手里攥着皱巴巴的五十块钱,脸涨得通红。
“薇薇啊,城里不比山里,受了委屈别憋着,回家来,爹给你砍柴火烤红薯。”临行前养父的话还在耳边打转,林悦薇指尖划过照片上养母鬓角的白发,眼眶微微发热。
她来林家,只是想让自己强起来,可这一个多月,林绮瑶的刁难从未断过——故意摔倒,在家人面前说些似是而非的话,把东西故意放在自己的房间说自己没有见过好东西,就总想拥有,等等……
这一次,林悦薇不想再忍了。她深吸一口气,将照片和布包重新收好,眼神变得坚定起来。林悦薇对着照片轻声说,“等我站稳脚跟,就接你们来城里住,带你们去看没见过的高楼,吃顿正经的西餐。”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林绮瑶娇嗔的声音:“妈,你看我这裙子被弄上脏东西了,肯定是林悦薇那乡巴佬干的!”紧接着是林母安抚的话语。
林悦薇握紧拳头,走出房间。看到她出来,林绮瑶立刻扬起下巴,挑衅地看着她。林悦薇冷冷一笑,“林绮瑶,你别再颠倒黑白了,我可没闲工夫做这些。”
林绮瑶没想到她会直接反击,愣了一下,随即尖声叫道:“你还敢顶嘴,你就是嫉妒我!”
林悦薇不慌不忙地说道:“我嫉妒你?我嫉妒你整天耍些小把戏,靠陷害别人来博关注吗?”
周围的家人都有些惊讶地看着林悦薇,林绮瑶被气得满脸通红,刚想再开口,林悦薇抢先说道:“从今天起,我不会再任你欺负。想让我走?没那么容易。”
杨书妍心想:“上辈子也是如此,自己更是猪油蒙眼,让亲生女儿给她当牛做马到死!想想就想捶死自己!”于是说:“绮瑶你说这话有证据吗?”
林绮瑶不可思议的看了母亲一眼:“这不是明的吗?家里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问题,现在有了,不是悦薇,难道是我自己!”
杨书妍表态:“那可不一定!”
林绮瑶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妈妈知道了些什么?:“妈,你偏心!你就惯着吧!早晚得出事!”说完就跑开了!
正想着,悦薇手机突然震动,是养母发来的视频。屏幕里,养母坐在炕头,身后是新糊的报纸墙,手里举着个红皮本子:“薇薇你看,村支书说你寄回来的钱,够给咱村修座小桥了!你爹昨天去后山砍了棵大树,说要亲自给桥做栏杆呢。”
林悦薇笑着点头,眼角却滑下一滴泪。她忽然想起刚进林家时,林绮瑶曾指着她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嗤笑:“穿成这样也敢来我们家?别污了我家的地板。”那时她没反驳,只是默默把牛仔裤洗得更干净——她知道,自己脚下的路,从来不是靠衣装铺就的。
“妈,你们照顾好自己,别太累。”她吸了吸鼻子,“等我这边忙完,就回去看你们。”
挂了视频,林悦薇打开电脑,调出那份被林绮瑶动过手脚的项目计划书。屏幕上的表格混乱不堪,但她指尖在键盘上翻飞时,眼神却亮得惊人。山里的夜晚没有灯,她曾借着月光在石板上练字;暴雨冲垮山路,她踩着泥泞走两小时山路去镇上上学。这点小麻烦,比起走出大山的不易,算得了什么?
“林绮瑶想要我输?”她勾了勾唇角,在文档顶端敲下一行字,“那我偏要赢。”
窗外的阳光越发明媚,照在她紧握的拳头上。她知道,林家的风波只是开始,那些藏在暗处的算计、商场上的刀光剑影,都在等着她。但只要想到山脚下那座即将建起的小桥,想到养父母期待的眼神,她就浑身充满了力气。
这世上最坚实的铠甲,从来不是豪门的光环,而是身后那片大山的重量,和心里那份要让在乎的人过得更好的执念。林悦薇深吸一口气,点开了与合作方的邮件界面,新的挑战,才刚刚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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