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禾拜师这事,尘埃落定。
林清野盘算了一番,嘴角简直比ak还难压。
好事啊。
这是好事啊。
虽然左静列算盘打得噼啪响,明摆着是想把云溪村当成她日后另立山头的助力。
对于云溪村而言,也有日后被绑上战车的风险。
但这世上哪有只占便宜,不吃亏的买卖?
所谓的交易,本质就是把各自手里的筹码摆上桌,互通有无。
以目前云溪村的处境和诉求来讲,这点隐忧完全可以接受。
要是连被利用的价值都没有,那才是真正的悲哀。
现在云溪村缺什么?
缺底蕴,缺人脉,缺一条能通往上层建筑的硬路子。
左静列这块高级阵法师的金字招牌,正好补上了这块短板。
有了她背书,哪怕只是个师徒关系,以后云溪村再去跟一些势力打交道同样能扯虎皮。
更别提,可以通过夏禾,还能进一步敲开源能研究所的大门。
至于三年后要被绑上战车?
在这个源能潮汐时代,不努力进取就意味着被淘汰。
对于尚处于谋求生存与发展阶段的云溪村来说。
三年太久,只争朝夕。
现在云溪村弱小,那是没办法,只能借势生存。
可若是抓住这三年机遇,借着这股东风扶摇直上,把自个儿养得膘肥体壮,满身肌肉。
等到三年之期一到。
究竟是云溪村被绑在左静列的战车上冲锋陷阵,还是云溪村反过来把这辆战车给兼并了,成了村里的专属座驾。
那还真说不准。
毕竟,只有弱者才会被裹挟。
强者,从来都是制定规则的那一个。
心里那杆秤有了准,原本后续计划里的一些步骤,倒是可以大胆提前了。
尤其是跟源能研究所那边的接触,得提上日程。
林清野心中有了计较。
这青云城,不知不觉也待了四天三夜。
该办的事办了,该埋的雷埋了,该拿的证也拿了。
是时候打道回府。
毕竟那条联邦官方物资调度通道,每个月就开那么一周,跟生理期似的,准时且不讲道理。
要是错过了这周,要么就在这城里硬耗一个月,要么就得自个儿去荒野上蹚路。
荒野上蹚路?
那是嫌命长。
即便不出意外,耽搁久了,半道上碰上官路封禁,还得灰溜溜地从最近的关卡下去,不仅耽误工夫,还得交上一笔不菲的罚款。
这冤枉钱,林清野是一分都不想掏。
至于夏长风父女,暂时还走不了。
夏禾初入阵法师门墙,那是一脚踏进了新世界。
协会里繁琐的注册流程要走,内部的潜规则要摸,这都要补课。
这是必经之路。
雏鸟离巢,总得先学会怎么扑腾翅膀。
林清野也没矫情,约好等夏禾回村再摆庆功酒,便不再打扰父女俩,领着大部队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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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
城东老货场。
林清野与潘轩义在一处,商量着明日一早出城的事宜。
“林顾问,我走不了,路上就托你和秦筝旋多照应。”潘轩义无奈说道,
“这摊子铺开了,没人守着不行。”
这进城一趟,没想到关于注册商会的事情进行的如此顺利,驻地有了,相关手续也在申报。
总不能人都走了,把房子留在这。
青云城的治安,那是分区域的。
钱大海虽然油滑,但在绝对的暴力面前,它是不讲道理的。
至于周润平也只是内息境八层的修为,有些不够用。
打铁还需自身硬,这里确实需要一根定海神针。
林清野沉吟片刻,点了点头:“也只能辛苦你了。”
这是目前的无奈之举。
云溪村底蕴太薄,能打的高端战力就那么几个,恨不得掰开成两半用。
“潘副队,林顾问,其实......”
旁边,一位一直没吭声的狩猎队成员罗志耀看了看两人的脸色,试探着开口道,
“下河村那帮人,不是刚在附近安顿下来吗?何登雁好歹也是个三阶,手底下那帮汉子也都有把子力气。”
“要是把他们招进来,看家护院,搬运货物,这人手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
林清野没说话。
潘轩义倒是摇了摇头,语气强硬说道:“不行。”
“为何?”罗志耀不解,“都是乡里乡亲的,知根知底的。”
“正因为是乡里乡亲,才不行。”
关于这个问题,林清野与潘轩义早就聊过,两人一致认为时机还不成熟。
潘轩义看向一边:“周润平,你来解释。”
此举有着考校之意。
周润平闻言思索一番,道:
“志耀,你要知道,要熬鹰,得先饿着。”
“下河村那帮人,现在虽然落魄了,但心气儿还在。”
“他们还是一个宗族的组成部分,有自己的头领,有自己的规矩。”
“六十多号人,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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