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下了这场大雪之后,已经过去几天了,本来想给哥哥赵风再送点肉过去的,雪太大了,路也滑不太好走,新采的竹子酒也可以带几桶回去。那个年代的农民整天为吃喝玩命,有机会喝酒的人可不多。要不是上次赵云带回去一坛酒,赵风还没有喝过一次酒。
最近几天天气特别好,阳光照射下的地面泛着炫目的光芒,不但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反而比之前更冷了。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下雪不冷化雪冷吧。
因为山风的原因,山上的积雪厚的很厚,薄的又很薄。一上午的阳光照射下,临近中午才融化成水,到了下午三四点钟,因为阳光照射不到,立马又结冰了。一直到融化了的雪上留下一片黑色的灰尘的时候,积雪的融化速度才开始变得很快。
第二天就是小年二十三的时候,赵云给师父童渊和义父李彦表达了想回家陪哥哥过个小年的想法。童渊和李彦欣然同意,还表示让赵云多住几天。
赵云给哥哥带了一些肉,又带了几桶竹子酒,趁着地面还没有融化,赶紧下山,不然满地的泥泞,鞋子都会被粘掉。白狼王自然也少不了,就像一个运输工具一样,可以帮赵云拿东西。
到家之后,赵云看到自己家里很多人,以为出了什么事儿,快步向家里跑去。到了门口,就见小花姐在外面,忙问道:“姐,我哥咋了?家里咋这么多人?”
小花一看是赵云,道:“小云回来了?正好我妈给风哥说媳妇儿呢,今天相亲。”
赵云一听来了兴致,以前家里穷,别人都绕着他们兄弟走,现在有了赵云的帮衬,赵风也不饿肚子了,时不时的还能吃上肉,甚至喝点酒,周围的邻居就开始心思活泛起来,张罗着给赵风说媳妇儿了,要不是赵云太小,估计也一起给安排上了,这最了解情况的就是赵亮和小花的妈。
赵云一听不是啥坏事,也不着急了,小孩子的好奇心驱使着燃起的八卦之魂,赶紧把小花拉到一边问:“姐,快说说是谁家的姑娘?多大了?长的好看吗?”
小花看着赵云连珠炮似的问话,笑了:“小云,给你哥说媳妇儿看把你高兴的。”
赵云道:“那当然,我有嫂子了,明年就会生个侄子,再大一点我就可以教他练武了。”
看到赵云的样子,小花也不想再逗他,道:“是我妈的娘家侄女儿,我二舅家的表姐,比我大一岁。至于长相吗,你看看我就知道了!我们表姊妹个个都是大美女的。”
赵云对着小花做了个呕吐的动作,转身就跑。小花作势要打,赵云已经进屋去了。只留下几个邻居家看热闹的大姑娘小媳妇儿还有小花在风中凌乱。
进了屋里,看到哥哥赵风在屋里坐着,旁边坐着赵亮,对面是赵亮的妈妈和一个低着头略显害羞的漂亮姑娘。旁边一个女人有四五十岁,正在滔滔不绝的给赵风说着姑娘家的情况,应该是媒婆无异。多亏了上次做的板凳,不然真的没有凳子坐。
赵云点头给大家打招呼:“婶子好!亮哥好!姐姐你好!这位阿姨好!”
看到赵云回来,赵亮的妈妈立马满脸堆笑道:“小云回来了?赶紧坐。”
赵云挠了挠头,掩饰一下内心的尴尬,好像这是自己家吧?拉了一个小凳子坐下,赵婶给姑娘和那个媒婆介绍道:“这是小云,小风的弟弟,在山上跟着老神仙学艺呢,别看小云年纪不大,现在都能一个人打野狼了。”
赵婶的话引起了媒婆和她的侄女儿的一阵惊呼,也让赵云想起来白狼王还在外面,赶紧出去把白狼王带进屋里,卧在赵云脚边。万一在外面谁逗白狼王被咬了就不好了,毕竟白狼王可不是对谁都那么好脾气的。
赵云看着有点害羞的哥哥,接过了话题:“这位阿姨已经把情况都说的很清楚了,我们家的情况就是这个情况,婶子也是看着我们兄弟长大的,不知道这位姐姐对我哥和我们家感觉咋样?”
小姑娘听了赵云的话,更加害羞了,低着头蚊蝇般的声音说道:“我听我姑姑的。”
赵云明白了,这是同意了,她姑姑如果不同意,也不会把她介绍给哥哥了。回头看看哥哥,赵风对着赵云微微点头表示自己也同意。赵云一看这事儿成了,就问赵婶儿什么时候把事情办了?
赵婶道:“既然你们都没有意见,小风、小云,当着媒人五吴嫂的面咱就把婚事儿定下来吧,都是穷苦人家,也没有那么多讲究,小风你准备五斤高粱米,二斤肉,一桶竹子酒给凤儿丫头的爷奶送去,也算是对老人的感谢吧!毕竟我那苦命的弟弟和弟媳走的早,两位老人把凤儿丫头拉扯大不容易。再过三天就是二十六了,是个好日子,把婚事儿一办,以后就是一家人了。给这个年也增加点喜气儿不是?”
吴婶儿赶紧称是,一般媒人说亲,临近过年的表示都会丰厚一些,如果年后办婚礼,过年给媒人的谢礼要等到下一年,到时候孩子都可能已经生出来了,家里都不富裕,谁还记得媒人是谁?所以吴婶儿也不废话,简单的婚礼流程已安排,需要赵风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他们家里也没有了长辈,婚礼当天安排新人两口子、媒婆吴婶儿、赵婶儿、赵亮兄妹、赵云一起吃个饭,这婚就算结了。请村里邻居吃饭,基本上是没有的,大家都穷,谁也请不起。同样的,真有人请客也不敢去,因为没有钱随礼。邻里之间当面送个祝福就代表了。
今年天冷的时候赵云看哥哥的炕上被子太薄,给赵风做了一床被子,一身棉衣,赵风一直舍不得穿,这会儿直接当新衣了,风儿的衣服则是他的爷爷奶奶最近几年省吃俭用的提前准备好的,安排好了一切,大家各自散去。
赵云于是安心在家帮助哥哥操办婚事儿,他这个当弟弟的,倒是更像个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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