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别传 第34章 大败夏侯惇

日头刚爬过宛城的城墙，夏侯惇的先锋大军已踩着尘土抵达新野城下。李典勒住战马，玄甲上的霜气尚未散尽，目光扫过城头稀疏的守军，眉头微蹙——城楼上不见旌旗密布，只刘备身着青袍立于箭楼中央，身后跟着数名文官，倒似全然未将城下大军放在眼里。

“刘备小儿！速速献城投降，饶你不死！”夏侯惇拍马出列，独眼圆睁，手中大刀直指城头。

城楼上，刘备轻抚胡须，唇角噙着浅笑，任凭夏侯惇骂得唾沫横飞，始终一言不发。身旁徐庶悄然递过一个眼色，城头守军皆按捺住拔刀的冲动，只默默将手中滚木擂石挪至垛口后，目光紧盯着城下曹军的阵型——李典的先锋已列好攻城阵，盾牌手在前，云梯手紧随其后，只待夏侯惇一声令下，便要扑向城墙。

“主公，夏侯惇性烈，这般激他，他必急于攻城，正好中我等计策。”徐庶压低声音，指尖掠过城垛间的了望孔，“云长那边已备好草木灰与硫磺，只待曹军攻城时，便从芦苇荡杀出。”

话音刚落，城下忽然传来一阵骚动。一名探马浑身是汗，从队伍后方疾驰而来，翻身滚落马鞍时声音都在发颤：“将军！不好了！宛城方向……有荆州军偷袭，打的是文聘的旗号，看那旌旗，足有一万多人马！”

“什么？！”夏侯惇如遭雷击，独眼猛地瞪大。他此次出兵只带一万兵马，宛城本就兵力空虚，若宛城丢失，大军便成了无根之木。他不及细想，反手抽出腰间佩剑，高声传令：“全军听令！即刻撤军回援宛城！李典，你率先锋断后，夏侯兰，你领后队护着辎重，快！”

曹军本就因“宛城遇袭”心神不宁，此刻听闻撤军，阵型瞬间松动。盾牌手收盾转身，云梯手抛下器械，数千人马挤作一团，朝着宛城方向慌乱退去。

就在此时，西北方向突然传来一声震天炮响！白河芦苇荡里，密密麻麻的新野军如潮水般涌出，为首一员大将丹凤眼、卧蚕眉，正是关羽！他胯下赤兔马踏起丈高烟尘，手中青龙偃月刀寒光凛冽，身后兵士们早将草木灰与硫磺混在布袋中，借着风向扬向空中——此时的西北风正急，漫天灰黄色的粉末瞬间笼罩曹军后队，呛得兵士们睁不开眼，咳嗽声、惨叫声此起彼伏。“夏侯惇！某在此等候多时了！”关羽声如洪钟，赤兔马一骑绝尘，偃月刀横扫而过，三名曹兵连人带甲被劈成两半。曹军本就军心大乱，此刻见关羽如天神下凡，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不少人扔下兵器，只顾着抱头逃窜。

“稳住！都给我稳住！”李典咬牙拔出佩剑，亲自率军迎向关羽。他深知若此时溃退，全军必覆没，可曹军兵士早已没了斗志，刚列好的阵型被关羽人马一冲，瞬间便如破堤的洪水般四散奔逃。李典拼杀间，肩头被一名荆州兵的长枪刺中，鲜血浸透玄甲，却仍死死守住退路，才勉强没让曹军彻底崩溃。

夏侯惇刚领着中军退出去半里地，身后又传来一声炮响——新野城门大开，刘备亲率两千人马杀出城来！他手持双股剑，身先士卒，身后兵士们高举“刘”字大旗，呐喊声震得地面都在微微颤抖。“夏侯惇！想走？先留下你的人头！”刘备的声音穿透混乱的战场，曹军兵士闻声更是胆寒，不少人干脆跪地投降。

“刘备！你竟敢诈我！”夏侯惇又气又急，独眼因愤怒而布满血丝。他想回身迎战，却见关羽已率军绕至侧翼，刘备的人马正从后面逼近，前后夹击之下，曹军死伤惨重，军械辎重丢得满地都是，粮食、箭矢、盔甲散落一路，连夏侯惇的中军大旗都被一名荆州兵砍倒在地。

“将军！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亲兵死死拉住夏侯惇的马缰绳，“李典将军已快撑不住了，我们先回宛城，再调兵来报仇不迟！”

夏侯惇望着眼前兵败如山倒的景象，心中虽有不甘，却也知道此刻不是硬拼的时候。他狠狠一咬牙，调转马头：“撤！回宛城！”

曹军残部如丧家之犬，沿着通往宛城的官道拼命逃窜。沿途的树木在风中摇曳，枝叶摩擦的声响在他们听来，都像是新野军追来的马蹄声。就在他们奔出十余里，即将抵达东北方向的大林时，路边突然又响起一声炮响！

“呔！夏侯惇！你家张三爷在此！还不快快下马受降！”

随着一声暴喝，张飞手持丈八蛇矛，领着一千人马从树林中杀出。他胯下乌骓马速度极快，转眼便冲到曹军后队，蛇矛一扫，便将两名曹兵挑落马下。夏侯兰正护着辎重队逃窜，见状吓得魂飞魄散，慌忙举起长枪迎战，却哪里是张飞的对手？

“锵！”长枪与蛇矛碰撞，夏侯兰只觉手臂发麻，虎口开裂，长枪险些脱手。他刚想转身逃跑，张飞已策马追上，蛇矛直指他的后心：“哪里跑！”夏侯兰惨叫一声，被蛇矛挑翻在地，几名新野兵立刻上前准备捆绑时，才发现夏侯兰已经死了。

曹军见后队将领被杀，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只顾着四散奔逃。张飞率军一路追杀，又斩杀数百名曹兵，缴获无数辎重，直到确认夏侯惇已带着残部逃远，才勒住战马，望着满地的尸体与军械，哈哈大笑：“痛快！痛快！这夏侯惇也不过如此！”

与此同时，博望城方向，赵云正领着一千人马疾驰而来。他按徐庶之计，在宛城附近制造偷袭假象，故意让探马将“万余人马”的消息传给夏侯惇，这时听闻斥候回报“夏侯惇撤军遇袭，死伤惨重”，便立刻率军转向博望城——那里是曹军囤积粮草的重地，守兵不过千人，正是夺取粮草的好时机。

“将士们！加快速度！拿下博望城，多运粮草回新野！”赵云手持龙胆亮银枪，胯下照夜玉狮子踏起阵阵烟尘。博望城的曹军本就因“宛城遇袭”心神不宁，见赵云人马突然杀到，哪里还敢抵抗？守将刚想下令闭城，赵云已率军冲到城下，亮银枪一挑，便将城门守军杀散，身后兵士们蜂拥而入，很快便控制了整个城池。

“守住粮仓！能运走的粮食全部装车，运不走的……”赵云目光扫过堆满粮食的仓库，眼中闪过一丝果决，“全部烧掉！绝不能留给曹军！”

兵士们立刻行动起来，有的推着粮车往新野方向赶，有的则将火把投向剩余的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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