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别传 第18章 老人的幸福

赵云用了两个月左右的时间就修炼出了真气，童渊也是暗暗咋舌，只是在赵云面前并没有表现出来，反而是在吕布和赵云去打猎的时候二人闲谈时说起的。李彦叹道：“师兄寻寻觅觅大半生，今天终于觅的可以继承衣钵真传弟子，可喜可贺啊！”

童渊满面笑容，可见此时内心的喜悦，道：“同喜同喜，师弟，以凤先现在的武功不说打遍天下无敌手吧，估计能和他大战五十回合的人已经是凤毛麟角了。他自己应该也不知道吧？”

李彦点头，道：“他应该不知道自己的水平在当今天下居于什么水平，这会让他小心谨慎一点，不会有大错，只是这个小子是那种力大无脑型的，将来可以为将不能为帅，限制了成就。”

童渊微微点头称是，道：“眼高于顶是凤先的缺点，天生神力外加修炼《九阳熔鼎诀》加持，武力必然所向披靡。倘若使用得当，封侯拜将不难。”

李彦点头表示赞同，道：“相比着子龙的仁人之心，胸怀天下的志向，凤先终究落了下成，可惜了，如果二人的年龄相仿，子龙或许能影响到凤先，兄弟二人就像我们当年一样驰骋天下，必能建立一番功业，凤先心思单纯，万一被人蛊惑，前景堪忧啊！”

童渊道：“师弟不必多虑，凤先吉人自有天相，若得一贤人相助，大业必成。看当今朝廷**，民不聊生，义军并起，乱世来临，凤先凭借武力大有可为。”

李彦道：“但愿如此吧！师兄，你准备何时给子龙换镔铁枪头？”

童渊道：“你们走之前吧！让凤先和子龙一起下水打捞如何？”

李彦笑道：“师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的徒弟下水寻枪，却让我的徒弟一起去受罪，你这师伯当的也是没有谁了。”

童渊笑道：“师弟，护犊子了不是？凤先修炼《九阳熔鼎诀》，到我的溺水寒潭里泡泡，也是大有裨益的，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只是担心子龙年纪太小了，当年张绣、张任都是十六七岁才下去的。凤先下去的时候也有十五岁了。”

李彦想想也是，赵云年龄太小了，堪堪快到十一岁的年纪，虽然已经练出来了一丝真气，还是太弱了。以水中那家伙的性子，必然更加维护潭水的宁静。几年没有人打扰，想必更加强壮了吧？李彦愣了愣神儿，道：“师兄顾虑的是，子龙确实有点小了，那个家伙估计又强了不少。有凤先陪着是不是对子龙的考验降低了不少？”

童渊嘿嘿一笑，道：“也许有意外的惊喜呢？”

李彦一愣，心道：“师兄的笑里怎么有种阴险的味道？”于是追问道：“师兄何意？难道情况有变？”

童渊笑道：“去年我在距此十几里的清风岭一个山洞里避雨，又发现了一只，被我捉了回来，一起养在潭里，没有想到竟然是一公一母，倒也相安无事。现在估计都有小崽子了，只是两只大的有威胁，小的对子龙他们还行不成威胁。”

李彦恍然大悟道：“难怪师兄不让子龙一人下水，以他现在的实力，很难对付得了两只。但是以凤先的实力，对付一只不要太轻松了。需要告诉凤先，缠住一只即可，剩下的一只还是要子龙对付才行。这毕竟是对子龙的锻炼，也是对他的考验。”

童渊点头称是。接着道：“在兵法一途，给子龙讲解了《孙子兵法》的前三篇，理解能力和悟性都很不错，再过几年，枪法大成之时，必须把《武经七书》读完才能下山。”

李彦笑道：“师兄得子龙如获至宝啊！只是心忧天下之人一生都难以摆脱一个忧字，未必有凤先过的洒脱。”

童渊道：“这孩子心性如此，也是他的宿命，但愿他能得遇明主，实现心中的抱负。”

二老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童渊自己炒的茶叶不知道喝了几壶，忽然听见石壁下赵云的叫声，原来吕布他们回来了。童渊走到悬崖边，向下看去，只见二人浑身是血，站在石壁下有说有笑的，旁边放了一头野猪，血流了一地，原来是打到了大家伙，难怪这么兴奋。

童渊向下问道：“凤先，能带上来吗？”

吕布道：“师伯，我只能带上去一个。要不我把野猪带上去，把子龙留下面算了？”

赵云大叫：“师父救我！”

童渊和吕布哈哈大笑，同时只见童渊纵身一跃，如一片树叶般轻轻落下，单臂从胸前环住赵云，又轻轻一跃，单手抓住藤蔓 跃上了石壁。童渊已经用同样的方式带赵云上下了无数次，今天知道吕布是开玩笑的，所以故意配合他们消遣一下而已。

来到上面吕布放下野猪，童渊打眼一看估计有一百多斤，不算大，也够吃一阵子了，现在这个季节的常山，已经很冷了，夜里都结冰了，不担心坏，也不必腌了。

大家一起动手，烧水褪毛，吕布掌刀开膛破肚，很快把野猪分割洗净，一块一块的挂在洞口，一晚上就会冻住，仿佛天然的冰箱。只是需要防止野生食肉动物偷吃罢了。

收拾完了，架上汤镬开始煮肉。童渊叫赵云搬出一坛好酒，边喝边聊边等肉熟。闪闪的火光照耀着每一个人的脸，颇有农村丰收之后一群人围着火堆庆祝丰收的场景，人人脸上都挂着笑容，偶尔漫不经心的闲聊几句。在这样的冬夜里，露天坐在外面，大家都不觉得冷。端起碗一碗又一碗的喝着酒，肉还没有煮熟，童渊和李彦的脸上已经浮现出一抹醉意，那是开心的醉意，也是满足的醉意。虽然二人都没有孩子，但是看到自己徒弟要么围坐膝下，要么名满天下，怎能让二人不开心？

二老闲聊着，时不时癔症一下，陷入沉思，人老了，最幸福的事儿就是回忆过去；同样的，最痛苦的事儿也莫过于回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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