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栖国,阿呆从昏迷中醒来已有半月。
他研制尸傀的地方连同一部分尸傀已被人烧的面目全非,南栖战场上的数百尸傀也有去无回。
苍石面露讽刺,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整天搞那些个没用的东西,还信誓旦旦的说自己的尸傀大军所向无敌,结果连个渣都没剩,还得本法师派人去给你善后。”
阿呆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眼前之人,这人道貌岸然的做些忽悠人的事还行,根本就不配指挥他们巫族之人。
自己重伤,这个满是算计的奸诈小人连句好话都没有,他探口气很是无奈:
“小瞧祈月了,他们中间定是有高手,而且和巫族颇有渊源。
那个银凯将军居然能克制我的尸傀,还能让我被术法反噬。
我定要去一趟祈月,会会这位将军,看看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谁不知道祈月西南是由花家镇守的,从未听说过花家和巫族有什么关系,哼。”
苍石觉得这是阿呆故意找到借口,搞不好就是他自己研制的尸傀是失败品,他为维护自己的面子自导自演的一场闹剧。
这认真的表情倒还真挺像那么回事的。
“花家。”
阿呆咬牙默默念着,自己搞了十几年的尸傀,毁于一旦,花家等着我。
璃瑜国,失踪的秋沐烟端坐在一处别院中。
记得那天濂幻来皇宫邀约自己去一个地方,自己竟鬼使神差的同意了。
别院不大,被布置的和濂幻本人一样简单而整洁。
记得少年第一次出现在眼前时,她觉得他如明媚的朝阳让人眼前一亮,眼睛清澈见底,白衣如雪。
他身上一件配饰都不曾佩戴,头上也是随意的用一支木簪将青丝束起。
景国候对着一群王公贵族尴尬的解释说,人刚刚下山,还没来得及回府。
后来再见他眸光似有躲闪,神色忧郁,衣着华贵却少了少年本来的灵气。
那日来到这里,他的眼神坚定而清明,单膝跪地对她说:
“陛下,委屈陛下三个月,辅政王会替陛下管理好朝政,三个月后,陛下便可离开了。”
秋沐烟扶起少年,目光直视,眼前俊美的容颜几欲破碎,润红的眼中满是愧疚。
让人心中不忍责罚,仿佛重一点点,就会令眼前的人化成尘埃,消失无踪
她眸光温柔的看着他,“本王,我可以帮你,把心里的事告诉我,我可以帮你,信我。”
濂幻升起一抹凄美而决绝的笑容,
“陛下回去后,务必小心景国候,他身后有人,那些人很神秘,也很强大。
濂幻的事陛下帮不了,濂幻就此别过,还望陛下忘了,濂幻吧。”
说完便转身离去,只是他不曾意识到,他转身的刹那,有一颗晶莹的泪滴落在了她的眼中,她的心里。
濂幻留给自己的时间是三个月,他要去寻找自己的母亲。
即使国君不是秋沐烟,做为璃瑜国的人,他也不会弑君救母,他们在挑战他的底线,就要付出代价。
已经两个月了,秋沐雨顶着各方压力,她不知道自己还能瞒到何时。
景国候上朝就要求见女帝,自己只好让他们半个月上一次朝,其余有事递交奏本就可以,省的见了心烦。
最近暮雪城来了个叫阿渊的,为人很是高调,出手阔绰,每天把自己装扮的像个花孔雀,还入住在景国侯府。
没事跟着景国候出席各种场合。
但与濂幻不同,景国候对这个阿渊毕恭毕敬,尊为贵客,没事还带着人在秋沐雨面前蹦跶。
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令秋沐雨此生难忘。
那天,景国候带着阿渊来见自己,阿渊以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自己,胆大而不知收敛。
当秋沐雨怒目而向时,他却笑容满面,温文尔雅道:
“不愧是辅政王殿下,甚得我心,殿下龙凤之姿,殿下之良配,舍我其谁?”
一旁的景国候脸色惨白,“殿下恕罪,渊公子性子直爽,快人快语,还望殿下海涵。”
秋沐雨:
“呵呵,性子直爽甚是好,可侯爷也不能随便就带一个初出茅庐,冲弱寡能之人来与本王论事。
本王最近可没有闲情和你们逗乐。
再者,本王的事就不烦侯爷操心了。
本王已有心仪之人,明年便去求娶,你们就别费心了,念其初犯,赶快在本王面前消失。”
说完不耐烦的挥挥手。
景国候带着仍旧一脸玩味的人麻溜的离开了宫殿。
秋沐雨心中暗自发誓:
自己的母亲不能把景国候怎样,因为那毕竟是母亲父族的人。
可如果让自己抓到他们的把柄,必将景国侯府一锅端了。
先前来个濂幻,导致王姐生死未卜,现在又搞个花孔雀来勾引自己。
他们还真把自己家当做皇夫包办户了,什么鸟都往皇宫里带。
景国侯府内,景国候濂途正满心愤懑地在书房来回踱步,心中那股闷气仿佛要冲破胸膛却又无处宣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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