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镇定而清冷的声音,“殿下小心。”
月夕辰急忙道谢,“多谢这位大人,本王连日赶路,确实有些劳累,竟然连路都走不稳了。”
无双这时才上前扶住月夕辰,“多谢大人,王爷,我们回驿馆好好休息一下。”
回到驿馆,无双扶月夕辰进房休息,关闭房门,无双露出少有的凝重神色,
“南栖皇宫很不对劲,宫中守卫居然如此森严。
你看朝堂上那些大臣们个个心绪不宁的,还有端木白旁边的那个太监比他看起来更像个主子。”
月夕辰走到桌前,从袖中掏出一方丝帕,他翻来覆去查看,并没有异样。
他又沿着丝帕的边角摸去,果然摸到有东西,他用匕首划开方帕,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是一小块绢帛。
绢帛上画着一张简略的宫图,宫图旁写着:宫中生变,救五皇子,救南栖。
图中做了几个标记,其中有几个数字,分别是一,四,五,应是三个皇子被关的地方,其中还标记了禁卫军巡岗换岗的时间和路线。
“守卫森严,救人不易啊!这人着实大胆,众目睽睽之下给你传递情报。
模样很年轻,看他身上的官服,应该是那位祭酒大人卓扬吧。”
无双趴在桌边,单手支着下巴,回忆着。
郭副使也感觉到南栖的异样,忧心忡忡的想跟着月夕辰,听听王爷是何打算,却被青鸾拦回了自己房间。
青鸾和唐棠站在门外,寒星守在窗边观察着窗外的情况,他们心中都打起来十二分的警惕。
“可是,为什么救的是五皇子而不是太子呢?”无双不解的指着绢帛道。
月夕辰一动不动的看着宫图,眉头紧锁,脑子却飞快的运转着,
“我故意在他旁边摔倒,他居然没有浪费这个机会,当机立断。
用手帕掩饰,用的还是我们祈月常用的样式,看来他早有谋划,是个人才。
先救五皇子,只能说明,在他看来,救五皇子应该比救太子胜算更大。”
“南栖的事,我们有必要参与吗?而且他是在赌我们会配合他吗?”
“这件事应该不简单,估计是他发现了什么,才笃定我们会配合他。
我倒是挺好奇……我们到时候看情况再说,等到晚上宫宴时,嗯,寒星你去和唐棠说一下晚上的计划。”
晚上宫宴时人并不多,白天的那个太监在端木白身边寸步不离,宴会显得安静异常。
月夕辰入座前先安顿无双在他身旁的桌案前坐下,郭副使习以为常的坐在无双的另一边。
南栖国朝臣面面相觑,虽说祈月的这位静王长相和传言中的有很大差异,但其他传言还是比较可信的。
静王的这位师兄在祈月国果真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他们早有耳闻,在祈月国,这位无双公子一般不参加什么宴会。
但是但凡他参加的宴会必有他一席之座,而且必是静王身旁的位置。
如有人阻拦,静王会扭头就走,不论是谁,一点情面都不会给。
卓扬也参加了宴席,席间除了敬酒吃菜,也只是偶尔扫一眼月夕辰。
唐棠中途离席,不久大殿门外的小侍卫也随之而去。
“静王觉得我们南栖都城如何?”端木白笑吟吟的问道。
“美”
端木白:“……”
“山美、水美、人更美,不愧是繁华盛丽天下无的木棉城。
看来本王需多留几日,也不虚此行。”
端木白表情微微一顿:“……这样啊,这样甚好,甚好。”
月夕辰继续道:“玉王殿下,久闻南栖国太子殿下谦逊有礼,风姿特秀与几位王爷兄友弟恭,手足情深。
本王慕名而来,却不得相见,实为可惜。”
说完月夕辰食指点着酒杯,眼中满是惋惜之色。
端木白斜了眼身前的太监,眼珠来回转动了几下才道:
“大哥他们要为父皇祈福,需在静心殿同**师做法七七四十九天方可,还望静王见谅。”
月夕辰满是遗憾,似是自言自语:“这样啊……难道本王要在这里等一个月方能见到太子殿下?”
端木白嘴角一抽,不知该笑还是该哭,身旁的太监扫了月夕辰一眼。
“是本王说笑了,要真是待一个月,到时候父皇还以为本王要留在南栖不愿回国了呢。”
端木白霎时松了一口气,露出一个毫无笑意的笑容。
歌舞声起,俏丽多姿的舞姬身着白色舞衣,翩然起舞,犹如纷飞的洁白鹅羽,盛开得片片花瓣。
在花瓣的中心隐隐透出一抹红蕊,若隐若现,摇曳生姿。
当花瓣纷纷落下,那火红霎时鲜动起来,身软如云絮,臂弱如无骨,面纱浮动,一双欲拒还迎的媚眼醉的让人无法自抑。
端木白一脸陶醉的望着红衣舞姬,眯起双眸十分享受。
身旁的太监看着眼前的场景露出鄙夷的目光。
舞姬脚步轻盈,在场中飞转,飘落至月夕辰桌前,月夕辰低垂着眼眸神情淡漠,一脸的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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