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终于落下帷幕,场中气氛犹热,唐棠却无暇多留,步履匆匆直向后堂。
一踏进门,她便被眼前厚厚一沓银票吸引了所有注意力。
她颤抖着手,将那一沓银票紧紧攥住。
纸张的质感与重量真实地压在掌心,难以言喻的狂喜霎时涌上心头。
她几乎要喜极而泣。
站在原地愣了半晌,然后她像个孩子般痴痴笑起来,笑声清亮,回荡在寂静的后堂。
这一刻,她仿佛踩在云端,晕乎乎、轻飘飘。
“我……我也成有钱人啦!”
唐棠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的兴奋。
等笑完了,回过神,她略一思索,便从那沓银票中抽出一张,爽快塞给身旁的已经看傻了的寒星:
“大哥,之前欠您的,连本带利都在这儿了!千万别跟我客气!”
说完又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得眼角直淌泪花。
寒星:“……”完了,这人疯了。果然见识少欠历练,多大点事,就乐成这样。
正当唐棠高兴的无法收手的时候,一人从她身后走近,伸出一只白净修长的手,毫不犹豫拍了拍她的肩。
来人笑得如春风一般柔和,人畜无害:“五十万。”
唐棠一脸懵地转头,撞进一双含笑的浅褐色眼眸,那清澈的瞳孔里清晰映出她自己发愣的脸,上面还挂着没来得及收住的笑容。
轩洛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帮你抬价的劳务费。你们爷亲口说的五十万,不信问寒星。”
寒星不忍直视地点点头,唐棠那快咧到耳根的笑容突然凝固,差点无法收回!
寒星见此严格的表情管理此刻破碎得彻底。
唐棠满心疑惑:“最后那两个拼命喊价的……其中一个是你?”
轩洛笃定点头。
唐棠一时不知该作何心情,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天呐,轩洛这家伙也太狠了!算了他功劳确实不小,五十万就五十万吧,反正自己还剩不少……
唐棠小声嘀咕:“咳咳……帮忙喊价都这么赚钱的么?”
她万般不舍、小心翼翼地数出五十万两银票,哆哆嗦嗦地递向轩洛。
只见那双不沾阳春水的如玉手指,利落地从她手中抽走了那叠银票,动作行云流水,毫不犹疑。
这场面,怎么看怎么有种说不出的违和。
“下回还有这种好事,记得再找我啊。”轩洛冲她邪魅的眨了下眼。
“不会再有下次了!”唐棠盯着他手中的银票咬牙道。
这么绝的“合作”,一次就够了!她的银票还没在她怀里捂热呢,就这么飞进了别人口袋。
回府后,唐棠顾不得心痛,揣上银票就去找花景纤。
月夕辰对她的事了如指掌,望着她匆匆离去的方向,对雅姬道:
“她似乎已认定自己与花家有关,对花家的事竟如此上心。”
雅姬轻叹:“根据景纤的生辰推算,他那孪生妹妹命属癸水。
而国师当年所布法阵,需以五行庚金、乙木、癸水、丙火、戊土的婴孩为祭,方有可能成功。”
经查证,花家为儿女办百日宴的日子,恰与国师最后一次设法阵之期极为接近。
我怀疑……花将军的女儿,很可能是被国师的人抱走的。
否则,真想不出还有何人敢如此大胆、又能毫无声息地从将军府偷走孩子。”
“然而,此前国师所掳婴孩几乎皆丧命阵中,唯有一女婴侥幸存活,却又离奇失踪。
这幸存又消失的女婴究竟是谁?会是花将军之女吗?
若真是,这孩子又经历了什么?
花家既已寻回失散的女儿,那唐棠与他们又是何关系?
她竟佩戴花家之物?
而她出现的方式又如此诡异……夕辰,看来你有得忙了。”
雅姬扶额,只觉这些事搅得她脑壳疼。
“雅姬难道不比我更想知道真相?”
月夕辰眉头微舒,淡笑道。
在雅姬看来,那女孩大概率是花家人,而唐棠亦与花家有关。
因此,当唐棠在府中再遇雅姬时,总见对方微笑着亲切的回望她,
那眼神热切得仿佛下一刻就要迎上来将她拥入怀中,看得唐棠汗毛倒竖。
她见过雅姬的,这位大姐以前可不是这样。
初遇时她那冷淡、审视、满含怀疑的表情,可谓让人终身难忘。
那极具穿透力的眼神,像要将她剥皮拆骨看个透彻。
最近这转变是不是太大了?这位大姐是受了什么刺激?
月夕辰近来常反复回想初遇唐棠那日:她穿着那身奇装异服,一脸茫然无措。
她也说过,养父母并非亲生,其生身父母另有人在。
那丫头与花家的关系……他脑中隐隐有种预感,但一切尚需验证,不是么?
若想弄清真相,首先得找到当年偷走婴孩之人,其次便是搞清楚阵法当日究竟发生何事,或可见些端倪。
突然月夕辰脑中晃过唐棠身穿那件奇怪衣服的模样,记得那丫头的衣物似是贴身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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