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凝视着那张如刀削般瘦削的面庞,还有那道狰狞的伤疤,不禁慨叹连连,
“你对自己竟然如此狠辣。”
“你又怎知这脸是我自己划伤的。”
濂幻闭合的眼眸再次睁开,宛如两颗璀璨的星辰,好奇地望向唐棠。
“哼,朝阳怎会舍得在你这张如玉般的脸上留下划痕,我倒是可以助你修复脸上的疤痕。”
濂幻低垂着如秋水般的眼眸,正欲答话,门外忽然传来阵阵急促的敲门声。
婢女并未离去,一直守在房门口,仔细地估算着时间,然后轻声询问屋内的人,是否方便让她进来。
濂幻示意唐棠将茶水倒入侧屋的贡桶中,然后再去开门。
婢女进屋后,目光如鹰隼般扫视了一眼屋内,见濂幻的神色似乎好了些许,转而恭敬地对唐棠行礼,
“唐长老可看完了,公主还等着奴婢回去复命呢。”
唐棠面带微笑,如春风般走到她面前,语气轻柔得仿佛能吹化冰雪,
“看完了,请姐姐带路吧。”
婢女闻听此言,不由得有些怔愣,脸颊上瞬间泛起淡淡的红晕,手忙脚乱地起身上前引路。
病床上的人嘴角不屑地微微一撇,仿若那高高在上的神只,对这世间的一切都满是鄙夷,随即紧闭双眸,养起神来。
然而,那始终紧锁的眉头,却如那波澜壮阔的海面,久久未能平复。
朝阳斜睨了一眼去而复返的二人,表面上云淡风轻,对唐棠的存在视若无睹,可内心却如那翻江倒海的巨浪,各种猜测如潮水般不断涌现。
“如何?”
“嗯,那位公子身体亏空至极,我去时已如那风中残烛,仅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如此之人,切不可强行用蛊,还需将养些时日,再做定夺。”
朝阳微微眯起双眸,仿佛一只狡黠的狐狸,紧紧地盯着唐棠,审视了许久,仿佛要透过她的外表,看清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既然你有办法,那就按你说的办,不过本殿的耐心可是有限的,你最好不要有什么其他的花花肠子。”
“公主若是不信我,大可另寻他人一试。
这位公子伤势极重,我如今也只能先保住他的性命,其他的事情,还需看他后续恢复的情况而定。”
朝阳冷笑一声,原本以为这唐棠不过是只纸老虎,中看不中用。
可如今看来,倒像是只有些脾气的小野猫,这唐长老的性子,她竟然一时有些难以捉摸了呢。
“哦?那以后那人的医治就全权交给长老你了,你每日都需来此报到,直至达到本殿的要求为止。”
唐棠望着女人那双如鹰隼般锐利且霸道的眼眸,面上装出一副被威压震慑到的表情,很是无奈地点头应下。
神殿内,神子端坐于高位之上,将他的三个儿子传唤而来。
他审视着眼前的三人,仿佛要透过他们的外表,洞悉他们内心的想法。
半晌,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威严。
“巫族那两位小长老来到此地已有些时日了,你们对此有何看法?”
三人面面相觑,心中暗自揣测着父亲的意图。
巫族的一举一动皆在神殿的严密监视之下,那二人的所作所为,他们的父亲又怎会不清楚?
大殿下傲瑞硬着头皮,率先打破了殿中的沉寂,声音略微有些颤抖:
“儿臣听闻近日来,那位唐长老深得朝阳的赏识,与朝阳关系甚是亲密。”
朝阳的性情,他们再清楚不过,他的话语向来是点到为止。
傲渊也有所耳闻,虽然他并未言语,但那紧锁的眉头,却似在苦苦思索着什么。
“有何想法,但说无妨。”
神子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他们。
“儿臣也略有耳闻,只是还听说,朝阳找他乃是为了她府中的另一个男宠,这位唐长老似乎并未得到真正的重视,况且……”
“有话直说。”
神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
“儿臣当年前往祈月时,曾亲眼目睹这位唐长老作为侍卫时常跟随在静王身旁。
他们之间的传闻,在望舒城可谓是尽人皆知。”
“这些本神子亦有所耳闻,故而今日唤你们前来,是想从你们之中挑选一人去接近此二人。
既然他二人有此癖好,那我们神殿不妨也出一个‘静王’来,留住二人的心。
他二人能力不俗,如能为我所用,我北傲国复国指日可待。”
三人闻言,面面相觑,都默默低下了头,这并不是什么好差事。
作为神子的儿子,他们都有继承神子的可能性,可是一旦和这巫族长老传出什么,那些护法是不会支持拥戴他们的。
“神子大人,儿臣的正妃为人刚烈,儿臣怕她一时想不开,况且儿臣年纪比那二位大了十几岁,儿臣恐怕无法胜任。”
神子眼神掠过傲瑞,目光在其他两个儿子身上来回打量。
傲渊刚想开口,只听神子幽幽开口,
“你不必说了,你那后院也不清静,这件事就交给傲临吧,毕竟他们年纪相差不大,还有巫族这层关系,做起事来也方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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