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抬眼凝视着这位丰腴华贵的女人,三十多岁的面庞恰似羊脂白玉般光滑细腻,从她的脸上看不出太多岁月留下的痕迹。
眉眼间流露出的上位者霸气,犹如汹涌澎湃的海浪,这双沉着深邃的眼眸在向众人表明她已不再年少,已被岁月精心雕琢。
她披散着长发,长发丝滑如瀑一直垂到腰下。
朝阳公主身着一件淡粉色的长裙,裙身以轻薄的蝉翼纱制成,蝉翼纱的质地轻盈柔软,仿佛只有一层薄雾,却又能将公主的身形完美地勾勒出来。
长裙上绣满了精美的花纹,这些花纹以金线和彩线交织而成。
金线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彩线则如同彩虹般绚烂多彩。
花纹的图案以牡丹为主,牡丹花大而艳丽,花瓣层层叠叠,彰显着主人身份的高贵不凡。
她虽称不上国色天香,然而那不凡的气质却如同一束耀眼的光芒,使人不由自主地忽略了她的容貌。
朝阳不紧不慢的起身,目光灼灼地盯着眼前这位看似洒脱肆意的少年并不以为然。
在自己眼里他再怎样表现,也只不过是个还不到十八岁的大男孩,既然是大男孩,自当由自己来好好调教,才有乐趣。
“唐长老是吗?你可知你为何会来到这里?”
朝阳的声音清冷而富有威严,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
唐棠微微一笑,将一条腿优雅地搭在另一条腿上,整理一下下摆,目光扫过站在一旁的季安和杜岩很是无语,
“是二位仁兄说要为我引荐贵人认识,我不想负了他们的心意,就来了。不想竟是朝阳公主,二位仁兄还真是诚不欺我呢。”
最后一句话,唐棠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几分厌恶。
季安和杜岩对视一眼,尴尬地将头扭向别处,假装没有听到。
朝阳公主的脸色微微一沉,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
她冷冷地说道:“怎么,唐长老不想结识本殿?”
唐棠觉察到朝阳语气的变化,她早已听说朝阳公主为人霸道,喜怒无常。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唐棠因为与狐妖一战后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况且自己暂时还不能得罪这位朝阳公主。
可是当她的男宠也是万万不可的,接触太过亲密,自己早晚会穿帮的,她必须谨慎应对。
她微微一笑,语气变得柔和了几分:
“公主殿下言重了,我只是觉得有些意外,毕竟与公主素昧平生,突然被引荐至此,难免有些手足无措。
不过,能见到公主殿下,也是在下的荣幸。”
朝阳公主听后,眼神中的寒意稍减,但依旧没有完全消散。
她审视着唐棠,心中暗自嘀咕:
这小子遇到事情时,还算得上是沉着冷静,反应速度也挺快的,只是与房中被关押的那位相比,似乎缺少了一些什么。
而且这小子的身份也颇为棘手。
不过那又怎样呢?巫族如今不过是一条俯首帖耳、乖巧顺从的狗罢了。
就算自己对这小子做点什么,父亲又能把自己怎么样呢?巫族又岂敢有半句怨言。
“唐长老,听闻你和那位小影长老都出身于巫族的风灵一脉。
本殿这里有个人,你若是有办法让他听从于我,那你日后便是我公主府的座上宾。
但若是你无法做到,那你今后就取代他来取悦本殿好了。”
朝阳起身,款步而来,周身散发出一种无形的威压,她的目光犹如两道冷冽的箭矢,直直地与唐棠对视。
唐棠避开了她的视线,嘴角微微上扬,这朝阳公主不但言语直白,眼神更是凌厉如芒刺在背,令人难以直视。
可她唐棠跟着月夕辰这么久,也并非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只是她不想将自己表现得过于强势,该示弱的时候还是要懂得收敛。
看着唐棠的表现,朝阳心中甚是满意,这小子不仅相貌堂堂,而且还很知趣,比起屋中被囚禁的那人,简直是好了太多太多。
然而,她的心中却总是常常浮现出那双倔强不屈而又隐忍的眼眸,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熠熠生辉。
或许是因为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吧,就如同那深埋在她内心深处的一抹白月光,皎洁而神秘。
如今的她,早已忘却了他真实的面容,甚至连他的姓氏和名字都模糊不清了。
只是,脑海中不时会闪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宛如幽灵一般,缓缓向她走来,不断地靠近,却始终无法真正抵达她的身旁。
“公主的要求,我自当竭尽全力,只是这被蛊虫控制心神的人,将会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失去自我。
那时,公主得到的不过是一具没有意识的空壳罢了。”
朝阳躬身,一手扶着唐棠座椅的扶手,一手持扇,轻轻挑起唐棠的下巴,似笑非笑,她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春风拂面,语气却坚如磐石一般,不容置疑,
“这样可不行哦,唐长老,如此无趣之人,绝非本殿所期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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