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师摇头道:
“贫僧并无他事,只为瞻仰,我大教佛母尊颜。”
这老和尚......
孔玄无语道:
“那禅师观感如何?”
禅师笑道:
“果有大觉之姿。”
这话我爱听。
孔玄与禅师闲谈交流一番,就欲告辞离去。
不想他看了牛王几眼,就向孔玄发起密音请求。
老和尚要偷摸说什么?
孔玄同意之后,禅师密音道:
“这白牛妖仙,可是佛母之爱徒?”
牛大力?
怎么了?
孔玄不动声色,表示确是徒弟。
禅师面露纠结之色,随后密音询问:
“佛母爱徒资质不凡,贫僧见其有心牛之意,心中喜爱,便想传一篇心法与他。
“但,实在逾跃,难以启齿,特此厚颜上问,不知佛母尊意如何?”
就这?
有什么好纠结的?
有人帮我教徒弟,我还不高兴吗?
孔玄有些疑惑,但转念一想,想起此时不同前世。
前世的时代不同,师徒间的关系并不似古时浓厚。
就算如此,许多名家大师,也不会将本事全留给子孙,而是教给贴心的徒弟。
毕竟,子女没法挑选,而徒弟,可非得是情投意合,才会收下。
这样,也可以免得,不肖子孙崽卖爷田心不疼。
孔玄暗叹一声,没有多想,同意了禅师的请求。
好个慈祥的佛母!
禅师双手合十,深深施了一礼,转身看向牛王。
牛王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礼貌询问:
“禅师可是有事相询?”
禅师靠近道:
“你本为西方白牛,如今又受佛母教诲,着实有大造化。
“但恐怕,你心思纷乱,不能听讲佛母**,故此与你传授多心经一卷。
“若遇心思纷乱,凡心大动之时,但念此经,可以宁心。”
“这......”
给我传经文?
好像轮不到他吧?
牛王心中疑惑,不由侧头看向孔玄。
孔玄笑言颔首:
“不必疑惑,但且听讲。”
好吧,既然师父都说了,那我就捱着吧......
得到孔玄首肯,牛王躬身听讲。
禅师看眼孔玄,开传心经:
“观自在菩萨,行深波若波罗蜜多......”
禅师得巴得巴,将经文二百七十个字一一说说出。
牛王虽不解其意,但都深深印入脑中,以待日后琢磨。
孔玄在旁听着,若有所思。
这经文太有名了,虽说自己不看佛经,但前世也有所耳闻。
今日一听,怎么感觉不是一般的熟悉?
好像不只前世,自己还在哪见过?
等等!
好像是......
孔玄将当年,如来传授的上品般若诀,温习一遍,发现在诀窍之间,便有多心经文之意。
好个如来佛,功法里面掺私货!
怪不得我不爱看经文,他也不着急。
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孔玄一时无语,只感觉如来满头的心眼子。
唉,伤心了,还是老君心眼实在......
当时怎么遇到如来了?要是遇见老君,混个道母当多好?
孔玄感慨之余。
禅师问牛王,可记住了么?
牛王点点头。
禅师问牛王,可解得么?
牛王摇摇头。
禅师点头笑云:
【法本从心生,还是从心灭?生灭尽由谁,请君自辨别,既然皆己心,何用别人说?】
【只需下苦功,扭出铁中血。绒绳着鼻穿,挽定虚空结。栓在无为树,不使他癫顽。】
【现心亦无心,现法法也辍。人牛不见时,碧天光皎洁。秋月一般圆,彼此难分别。】
说到这,禅师不看牛王,与孔玄微微一笑,躬身告辞。
他随即化一道金光,往下方浮屠山而去。
牛王依然懵懂,不止禅师所言,但还将短偈记下,日后再思。
“这个和尚好没礼数!”
大鹏在旁恼怒道。
“他把大力暗骂一通也罢,怎么只与大哥作了个揖,就转身离去?”
说着,他捋起袍袖,恨恨问道:
“大哥,可容小弟去,与他的鸟窝扇扇风?”
大鹏一扭头,见孔玄瞑目思索,当即不敢言语,与牛王一同,在旁护法。
不消多时,孔玄睁开眼睛,周身气息收敛,隐有返璞归真之意。
牛王与大鹏见了,都上前贺喜。
大鹏在喜悦之余,又有些不快,小声嘟囔道:
“大哥,那和尚念了通歪经,你怎么却像是有所顿悟的模样?”
歪经?
孔玄笑着摇头,拍拍大鹏的脑袋,感慨道:
“此乃人牛不见之大乘道法,乃点拨耳。”
大乘?
大鹏似信不信道:
“什么人牛不见,依我看,就是故弄玄虚,拐着弯揶揄大力!”
怎么还有我的事?
牛王在旁冒头。
“这是禅门道宗之隐喻,你等是也不懂。”
孔玄嘴角含笑,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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