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灯闻言也感慨道:“是啊,天赋神通都少有人拥有,更别说带有法则之力的天赋神通了。”
燃灯回想起,他曾亲眼见孔玄使用神通的场景:
“那虚空诸佛不过是法身投影,与我们相隔不知多少重宇宙,他们丢出的法宝却被孔雀一口吸之。
“这就是他那神通的可怖之处,我曾与如来分析,恐怕只要是出现在他神通范围内的东西,哪怕只是投影,都会被法则影响,端地利害非常!”
老君在旁连连点头:“如此说来,确实利害。”
燃灯赞同地点头,老君忽又说:“古佛方才说的对,相比他的神通,些许香火算得了什么?”
燃灯笑容微顿,自己方才好像不是这么说得吧……
老君抖抖拂尘:“更别说,孔雀是凤凰长子,自带大气运、大造化,有凤凰福德荫蔽,是世间罕有的瑞兽。
“有孔雀镇压气运,多少人求都无处求来,怎么会嫌他吃得多,消耗香火呢?”
燃灯梗住,没法接茬。
老君说得很有道理,但……自己还是心疼啊!
那可是自己辛辛苦苦领导西天众人,不知多少年会才积攒下来的家底,被孔雀那样喝水般吃下……
如来舍得,自己可实是舍不得啊!
燃灯古佛看着身旁笑呵呵的太上老君,暗哼一声。
哼!
老牛鼻子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没吃你家饭,你当人不心疼了!
我……
燃灯心中千言万语,化为面上的不动声色:
“老君言之有理,是我着相了。”
“古佛不必如此,不过……”
老君笑眯眯地开口:“若是西方无膳可养孔雀,可以送来我处。
“老道不才,还是有些炼丹抟药的手段,别的不敢夸口,要喂饱一只孔雀,倒是绰绰有余。”
燃灯眉头一皱,立时精神起来,停下脚步:
“道祖说笑了,你炼的丹药天下无双,喂给孔雀当饭吃太过奢侈。
“况且,孔雀身为我西方【佛母】,我佛门纵然再贫寒,却也不是养不起他,就不劳道祖费心了。”
老君揣着拂尘,笑盈盈道:“佛老所言极是,贫道就不远送了。”
燃灯连忙告辞,带着阿傩、伽叶匆匆离去。
待他们身影消失在天边后,老君才转身回宫。
先前给他们引路的总角道童,轻轻拽拽老君的袍袖,好奇地问:
“爷爷,你很喜欢那个孔雀么?怎么和古佛聊那么多?”
老君抬手摸摸道童的小总角:“孔雀是瑞兽,自带大造化,谁能不喜欢呢?”
道童没听太懂,只是歪歪小脑袋:
“那古佛为何那么心疼香火?”
老君嘴角一掀:“老和尚抠搜惯了,心疼了呗。”
小道童一叉腰:“哼,老抠门,心疼了都不让给爷爷,爷爷这里灵丹妙药无数,才不怕那个孔雀吃哩!”
“不许背后说人坏话。”
老君抬起拂尘轻轻敲在小道童脑袋上:“不过,用不了多久,孔雀就会来我这里的。”
小道童捂着脑袋问:“为什么?”
老君一甩拂尘,飘摇走在前头:“不可说,不可说。”
小道童快步撵上追问,被老君轻松转移话题:“今日怎么就你值班,银角呢?是不是又躲懒睡觉去了?”
“没有没有,他、他、他有些不舒服……”
小道童在老君的注视下,越说越没底气,整个人缩成一团。
老君轻叹口气:
“金角,你们两个这般不懂事,何时才能自个炼丹呢?去把丹书给我再抄三遍,明日我要检查。”
“是……”
一听又要抄丹书,金角垂头丧气得离开,去找银角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老君自个迈步走回老树下的棋盘前,坐回原位,望着棋局暗自思索。
在阿傩、伽叶来寻燃灯前,自己心有所感,察觉有个法宝的禁制被人触发,仔细回想后想起,是来自被如来蹭走的法宝——【紧箍儿】。
这禁制,只有法宝的使用口诀被修改后才会触发。
可那【紧箍儿】不是早就被如来炼化,把口诀也修改掉了么?
怎么又被修改触动?
西方之地少有炼器大能,如来也技艺生涩,何必费劲两次修改?
自己当时不由思索琢磨,手中的棋子也迟迟不落,然后就是阿傩、伽叶来找燃灯,提及孔雀之事。
时间如此巧合,自己当时又心血来潮,这才肯定,修改【紧箍儿】口诀的人就是孔雀。
就是不知……
老君拿起一枚棋子,琢磨不定。
如来是把【紧箍儿】送给了孔雀,还是用【紧箍儿】控制了孔雀……
但无论怎样,孔雀迟早都会找到自己,这是自己身为【大罗】的预感。
老君落下棋子,面露思索之色。
到时看他何种姿态,若是想要挣脱法宝控制,自己得考验考验,免得放出个魔头祸害世间生灵。
若是他自个炼化法宝……
老君眉头一挑,那看来自己炼宝的手段,就有了后继之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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