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CIA总部,
分析室里的空气浑浊不堪,满地都是揉皱的草稿纸,咖啡壶底结了一层厚厚的垢。
“我不理解。”
威廉姆斯局长指着投影仪上的107火箭炮分解图,感觉自己的偏头痛又要犯了,“史密斯,你告诉我,这玩意的火控系统藏在哪?芯片呢?电路板呢?哪怕是一根导线?”
高级武器分析员史密斯顶着两个堪比熊猫的黑眼圈,手里攥着一根从特殊渠道搞来的铁管模型,表情比哭还难看:“局长,它……它没那玩意儿。”
“没有火控?”
“是的。”史密斯咽了口唾沫,从兜里掏出一个打火机,在铁管尾部比划了一下,“根据情报,它的发射机构就是一个简单的电发火管。甚至……如果电池没电了,把后盖砸开,用明火直接烧,也能打出去。”
“What the fxxk?”威廉姆斯爆了句粗口,“你是说,只要有根火柴,这玩意儿就能把火箭弹打出去?”
“理论上是这样。而且……”史密斯指了指照片上那个简陋的三角架,“这东西拆开就是几根钢管,两个轮子。士兵扛着能跑,架在土堆上能打,甚至……甚至放在地上也能飞。”
“这不符合空气动力学!这不符合武器设计规范!”旁边的一位麻省理工学院请来的弹道学教授抓狂地揪着头发,“没有稳定器,没有陀螺仪,没有风偏修正!它是怎么保证精度的?为什么苏军的战损报告里说,这东西打得准得像装了制导芯片?这不符合流体力学!这不科学!”
威廉姆斯没理会教授的咆哮。
他死死盯着照片上那些龙国士兵,突然感到一阵深深的寒意。
这种武器,廉价、皮实、火力凶猛,而且完全不依赖后勤体系。
这简直就是为了第三世界游击战量身定做的“大杀器”!
如果这东西扩散出去……
威廉姆斯打了个寒颤,越南丛林里的噩梦再次浮现在脑海。
“查!”他猛地转身,死死盯着情报处长,“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把设计者的名字给我挖出来!”
“这种设计思路……太可怕了!”
……
京城,大院。
红墙内的风似乎都比别处静些。
祁家书房,电话机旁压着一份刚译出来的加急电报。
祁老爷子戴着老花镜,捏着那张薄纸,手抖得厉害。
纸上的字他认识,连在一起却让他不敢认。
他反反复复看了三遍,直到眼眶发酸。
“像……真像……”老爷子摘下眼镜,揉了揉发红的眼角,声音哑得厉害,“向阳这孩子平时就很认真,在这种大事上,绝对不会跟我这把老骨头开玩笑的。”
站在一旁的祁家老大也是一脸肃穆。
他手里捏着另一份绝密档案,那是动用了最高权限,刚从军区调出来的傅立言履历。
照片上的男人,剑眉入鬓,眼窝深邃,那股子冷冽逼人的劲头,活脱脱就是年轻版的祁建国,甚至比他当年还要更锋利几分。
“爸,查实了。”祁老大把资料放在桌上,指着其中一行,“从东北那边得到的最新消息,傅立言并非亲生,其母自己已经亲口承认,是她做保姆时,从别人家故意偷来的孩子!”
“这就对上了!全都对上了!”老爷子猛地闭上眼,胸口起伏剧烈。
那是祁家永远的痛。
当年祁家人丁单薄,和别人家动轴五六七八个小孩相比,生下老大后,他家过了好些年才生下了老二。
谁知还在坐月子,孩子就被那个杀千刀的保姆卷走了。家里发了疯似的找,却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阻拦,最后连人带保姆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么多年,祁家从未放弃过寻找,却没想到,这孩子不仅活着,还活成了这副顶天立地的模样。
凭着自己的本事,在北疆杀出了一片天。
“Z岛这一仗,打得漂亮!打出了国威!”老爷子重新睁开眼,浑浊的目光变得锐利,“不用我也知道,那几辆T-62是被谁弄回来的。虎父无犬子,这是咱们祁家的种!”
“爸,那现在……”
“接!”老爷子一拐杖杵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不管用什么手段,不管他在哪个山沟沟里,只要确认了,就得给我风风光光地迎回来!咱们祁家亏欠这孩子二十多年,剩下的日子,谁也别想再动他一根指头!”
他顿了顿,视线落在电报后半段关于慕青雪的描述上,原本凌厉的眼神软了几分。
“还有那个丫头。”老爷子的语气柔和下来,“能造出那种‘神兵利器’,还能把咱们家这头倔驴收服,是个有大本事的。向阳说得对,这不仅仅是傅立言的媳妇,这是国家的宝贝。咱们祁家,哪怕是拼了这张老脸,也得护着他们两口子周全。”
“建国,你去安排。既然立了大功,该给的荣誉,一分都不能少。还有,关于慕家的那个案子,你亲自去盯着,谁敢在这个节骨眼上给那丫头穿小鞋,就是跟我祁某人过不去!咱们祁家,哪怕拼了这张老脸,也得护着他们两口子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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