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信宫
玉琅整理着东西,还一边道:“那天蚕锦是何等的珍贵,娘娘竟全都给了云昭仪。”
裴皇后闻言抬起头来,神色无奈,“不过是些锦缎,送了就送了……”
她怀里的小柔嘉还时不时的哼哼两声,裴皇后笑了,“柔嘉也觉得母后说的对是不是?”
“娘娘……”玉琅无奈的摇头。
她并非是觉得娘娘不该送天蚕锦给云昭仪,只是娘娘好歹给自己留些才是。
裴皇后看着张着小嘴的柔嘉,出声道:“玉琅,柔嘉好像是饿了,唤乳母进来吧。”
玉琅点头应是,很快,乳母将柔嘉抱去一旁喂奶。
“娘娘可知昨夜云昭仪歇在了乾清宫?”玉琅将裴皇后扶起。
裴皇后微微点头,“云昭仪是陛下挂念了多年的女子,再正常不过了。”
玉琅一脸震惊,“娘娘您……您是如何知道的?”
“早在陛下还是太子时本宫便已经知晓,所以玉琅,云昭仪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她是陛下放在心尖上的女子。”
裴皇后看着玉琅,意有所指,“本宫将天蚕锦给她也是应该的。”
玉琅抿了抿唇,叹息道:“可是娘娘,陛下都多久没来咱们长信宫了……”
“云昭仪没进宫之前,陛下也是偶尔来一次。”
裴皇后神色如常,像是在告诉玉琅陛下许久不来长信宫也是正常的。
看着在乳母怀里安分吃奶的小柔嘉,裴皇后的眼神柔和了下来,“但至少,陛下对柔嘉是疼爱的。”
“那是当然了,咱们的小公主生的玉雪可爱,任谁看了不喜欢?”玉琅的脸上挂着得意的笑。
裴皇后脸上的笑意更甚了,她又问,“本宫听说陛下让人撤了姜昭容的牌子?”
玉琅点点头,“正是。”
“可知是何缘由?”裴皇后皱眉。
太后不日就要回宫了,她老人家一向注重子嗣之事,若是知道姜昭容还不曾侍寝,怕是又要给她这个皇后施压了。
玉琅摇头,“只说是陛下体恤姜昭容身子不适,才让人撤下的。”
“陛下何时会体恤人了……”
裴皇后喃喃出声,不过转眼一想,她便明白了。
陛下这哪里是体恤姜昭容,无非是在替云昭仪出气罢了。
“算了,既是陛下发话,那本宫也不好多说什么。”
裴皇后说着顿了顿,又道:“派人送些东西去忘忧宫,就当是给姜昭容的补偿吧。”
玉琅点点头,吩咐宫女去备下,快点儿送去忘忧宫。
—
长春宫
云挽棠醒来时入目的是一张放大的俊脸,她被男人抱在怀里,似是刚睡醒,有些没反应过来。
她怔愣了片刻,才轻唤出声,“陛下?”
“醒了?”谢凛睁开眸子,眼底是一片清明,他好像并没有睡着。
“陛下怎么在这儿?”女子的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她甚至还抬眸看了看周围的摆设,这里是她的长春宫呀……
“阿挽醒了怎的跑的比兔子还快?”
谢凛的嗓音沉沉,目光扫过女子锁骨处的点点痕迹,不知怎的喉咙有些发干。
云挽棠垂下眸子,双手绞着衣摆,“臣妾明明是用走的……”
“不管阿挽是用走还是用跑的,总之朕回来没见着人。”
男人直直的看着她,语气平缓。
女子抬起眸子看了男人一眼,很快又垂下去。
她跪着上前,环住男人的腰身,小声的道:“臣妾在乾清宫待了一晚上了,也该回长春宫了。”
“不然会有人说闲话的……”女子默默又加了一句。
“朕看谁敢说闲话。”
谢凛垂眸,胸前是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他声音不由得放轻。
云挽棠埋在男人胸口,悄悄地撇了撇嘴,会说闲话的人多着呢,可她才不怕。
“身上可还有哪里不适?”男人的大掌拍了拍女子纤薄的脊背。
男人这么一问,云挽棠似才发觉腿间的疼痛已经消散了不少,她乖乖摇头。
她哪里知道男人方才在她睡着时给她上了药。
谢凛闻言放心了不少,大掌往下,拍了拍女子的臀,“起来,该用膳了。”
“陛下不要动手动脚的……”
云挽棠面颊泛红,控诉着男人的举动。
男人闻言低笑一声,俯身咬住了女子的耳垂,“昨夜阿挽可是求着朕动……”
他话还未说完,女子的手便覆了上来,一脸羞愤的瞪着他,“陛下!”
昨夜是昨夜,情到深处之时,这怎么能一样!
“陛下,娘娘,午膳准备好了。”月桃进来道。
—
膳桌前,云挽棠一眼便看到了那道翡翠白玉羹,她眸子一亮,竟站在原地不动了。
身侧的男人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上前牵着她的手,带着她坐到了膳桌前。
“阿挽尝尝。”谢凛亲手盛了一碗翡翠白玉羹,放在了女子跟前。
“陛下怎么会知道臣妾想喝这个?“
云挽棠抬起那双雾朦朦的眸子朝男人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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