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宫殿内,看着进来的妙儿,婉嫔嘴角勾起一抹笑,问她,“陛下呢?”
“娘娘,陛下回了御书房……”
妙儿在床榻边跪下,上前握住了婉嫔的手,“娘娘今日未免也太冲动了些,万一真伤着了该如何是好?”
婉嫔垂下眸子,无奈的笑了笑,“当时那种情况,灵妃咄咄逼人,本宫也没有其他办法。”
“陛下如何处罚灵妃的?”婉嫔急声问道。
妙儿安抚着婉嫔的情绪,笑着道:“娘娘放心,陛下这次罚了灵妃杖责,那二十杖打下去,也算是为您出了一口恶气!”
婉嫔却看不出高兴之色,“即便是灵妃想害皇嗣,陛下也只罚了她二十杖。看看,这背后有靠山的就是不一样。”
“我如今是已经彻底将灵妃给得罪了……”
“吩咐下去,芳华宫上下需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莫要让有心之人钻了空子。”
妙儿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是,娘娘。”
—
寿安宫
“太后娘娘可是在为灵妃一事而烦心?”温良妃扶着顾太后在软榻上坐下,
顾太后点了点头,“灵儿自幼是哀家看着长大的,当初她要进宫,哀家是一百个不愿意。”
“她那性子,后宫不适合她。”
“可她竟然以死相逼,哀家与她父亲也是没法子。”顾太后的语气颇为无奈。
温良妃亲自给顾太后倒了一杯茶水,缓缓递上,“有太后娘娘和顾家做后盾,灵妃妹妹在后宫定能安稳。”
顾太后叹息道:“要是灵儿有你一懂事,想必在这宫里定会顺遂些。”
“你侍奉陛下也有三年了,怎的肚子还是没有动静,可宣太医看过了?”
温良妃垂眸片刻,摇了摇头,“陛下极少来臣妾宫里,是臣妾不好。”
顾太后神色缓了几分,“你这孩子,陛下他不来你便主动些,总能……”
“太后娘娘,臣妾只要能陪在您和陛下身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不敢在奢求其他。”
温良妃轻轻握住顾太后的手,打断了她的话。
顾太后怔愣了片刻,“是哀家将你带进宫的,哀家也不知这究竟是为了你好,还是害了你啊……”
“臣妾不许您如此说,要不是您,臣妾恐早就饿死在宫外了。”温良妃轻轻摇头。
“是你救了哀家,哀家对你好也是应该的。”
顾太后说着,抬手覆上温良妃的手背,轻声道:“在这后宫里有个孩子,日子才不会太难过。”
温良妃笑了笑,也不知将顾太后的话听进去了几分。
—
长春宫
“娘娘不是同陛下说了再宽限几日,怎的一回宫就动工了……”
月桃园脸上扬着笑,也是在打趣。
矮案前的女子神情专注,白嫩的指尖轻轻抚摸着香囊上的鸳鸯图案,“我要是先绣好了,陛下应该会更高兴吧?”
“那当然了……”月桃重重的点头。
许是动作太快,一个不留神的,银针便刺进了女子的指尖,冒了一颗小血珠出来。
月桃自责的上前,“娘娘,奴婢不该跟您说话的,要不然您也不会伤了手。”
“不关你的事,无需自责。“
云挽棠轻轻一笑,接过月桃递来的锦帕将血珠沾去,随后又继续绣着。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有宫女进殿将烛台点燃。
谢凛来时便见女子在烛台下绣着香囊,他眉头一拧,大步走了过去。
“月桃,你看看这里……”
云挽棠此时已经绣好了一个,正要拿着给月桃参谋参谋,可还没来得及抬起的手却被一只宽厚的大掌紧紧握住。
月桃不知何时已经退了出去,殿内再无旁人。
她的视线顺着握住自己的大掌缓缓上移,男人面容冷峻孤傲,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看不出任何情绪。
“陛下?”云挽棠没忍住动了动,却被男人握得更紧。
谢凛在她身侧坐下,“天色暗了,会伤眼。”
女子闻言眼睫轻眨,“陛下这是在关心臣妾吗?”
男人轻轻“嗯”了一声,垂眸看着女子的掌心,拿过她手里的香囊。
“阿挽的生辰就要到了,可有什么心愿?”
谢凛侧眸看她,手里把玩着香囊。
云挽棠神情茫然了片刻,微微张唇,“陛下是如何知晓的?”
她的生辰是五月二十六,算算日子还有半月。
“朕是帝王,自是什么都知道。”谢凛面不改色的道。
女子闻言笑的眉眼弯弯,连眼尾都微微映湿了几分。
谢凛伸手拥着她,“朕带你出宫可好?”
“出宫?”云挽棠不解的抬眼看他。
后宫嫔妃过生辰向来是在宫里过的,哪有出宫的?
谢凛眼尾微垂,眸底藏着女子看不到的柔情,“去见你母亲和长姐,可好?”
那夜她嘴里喊着母亲,他让康明打听后才得知,云夫人已经卧床多日了。
想来阿挽定是思念的紧……
当然好,云挽棠没有想到,谢凛竟然先她一步提起了此事。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