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长春宫
“月吟,月桃去哪儿了?”
云挽棠坐在镜前,她一手抚着发,一边询问。
昨夜是月吟守的夜,她也一脸纳闷的摇了摇头,“回娘娘,奴婢不知,月桃姐姐总不会是还没起吧?”
“奴婢这就派人去叫……”
说着,月吟便俯身离开。
云挽棠正欲出声叫住月吟,却见一个小宫女急匆匆的跑进了殿,“启禀娘娘,大事不好了!”
月吟的脚步一顿,云挽棠看向小宫女,“怎么了?”
“奴婢方才去了月桃姐姐的住处,可月桃姐姐却迟迟不开门,奴婢一推门进去,却发现月桃姐姐不省人事……”
小宫女俯着身,一脸惊慌的道。
云挽棠猛地起身,随后搭着月吟的手往殿外走去,“去请太医来!”
“是,娘娘。”小宫女忙不迭的应道。
—
厢房内,月桃躺在榻上,摊开了掌心红肿了一片,大片的泛红甚至往手臂上蔓延,很是严重。
太医院的太医在榻边为月桃诊治,月吟则是守在了月桃的身侧。
“娇娇,别担心,有太医在,不会让月桃有事。”
谢凛凝着怀中女子担忧的面容,轻声安抚道。
云挽棠攥紧了手里的帕子,她仰头望向男人,嗓音带着哭腔,“陛下,月桃自幼同臣妾一块儿长大,亲如姐妹……”
“朕知道,朕都知道。”
男人将她抱紧,侧头吩咐康明,“去请江院判。”
康明一时愣住,随后立马应道:“是,老奴这就去。”
就连守在榻边的月吟也是一愣,陛下竟然让康公公去请江院判?
江院判只给陛下看诊,要知道后宫除了娘娘,其余高位娘娘都是使唤不动江院判的,更别说她们最下等的宫人。
“娇娇不怕,有朕在。”
谢凛大掌抚上女子的肩,嗓音很低。
云挽棠靠在男人的怀里,眼尾微红,泛着泪光。
屋外,康明一出去,差点儿和云钦撞上,“哎哟云统领……”
“康公公,月桃怎么样了?”
云钦双手抓着康明的胳膊,语气急促。
康明抬手将云钦的手给打开,“我奉陛下之命去太医院请江院判,云统领你快让让。”
“请江院判?”
云钦第一反应便是月桃情况危急,他转身就跑,“我去请……”
康明站在原地,看着云钦像风一样的背影,抬手摸了摸下巴,一脸的若有所思,随后无奈摇头。
这果然是仆随主啊……
—
倾云宫
露珠从外头跑了进来,神色不安。
坐在主位的徐妃站了起来,开口询问,“如何,可有消息传来?”
“回娘娘,是……是月桃!”
露珠连礼都来不及行,将来龙去脉尽数告诉了徐妃,“有消息传出,今晨淑妃的贴身宫女月桃陷入昏迷,淑妃都快急死了。”
徐妃脸色骤然一变,“中毒的是月桃,不是淑妃?”
“不是……”
露珠回的很小声。
徐妃在原地踱步,“怎么会…...淑妃竟然毫发无伤?”
她费尽了心思,在赵美人送去的夜明珠上淬了毒,本想着淑妃会接触到,从而中毒昏迷,届时孩子定然是保不住了。
“气死本宫了,又是功亏一篑!”
徐妃猛地上前,俯身将案上的茶具全部扫落在地。
露珠连忙跪下道:“娘娘息怒!”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撇清咱们的干系,切莫引火烧身啊娘娘!”
闻言,徐妃恢复了几分理智,她双手撑在案台的两边,“那夜明珠是赵美人送的,与咱们有何干系?”
露珠一噎,话是这么说,可赵美人也不会认下这莫须有的罪名啊。
“再说了,这不是还要甄美人,怕什么?切莫自乱了阵脚!”
徐妃又冷静道:“派人去盯着长春宫,有什么情况即刻来报。”
露珠自地上起身,“是,娘娘。”
殿内只余徐妃一人,她的指尖死死抠着案角,“本宫绝不会认输的……”
—
长春宫
太医诊完了脉,刚起身,云挽棠便急着问道:“她怎么样了?”
“回陛下,淑妃娘娘,月桃中的是马钱子之毒。”太医拱手道。
“中毒……”
云挽棠脑子有些乱,她摇着头,”月桃怎么会中毒呢?”
谢凛锐利的目光看向太医,示意他继续说。
得到示意,太医又道:“此毒名为马钱子,与之接触之人的皮肤会红肿溃烂,严重者会致死。”
“幸得月桃姑娘接触的不多,毒并未蔓延到全身,待施了针喂了药后,便能将毒素彻底清除。”
云挽棠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免又在想这马钱子是从哪里来的。
江院判也来了,还是被云钦拖着来的,此刻抚着胸口正喘着气。
“月桃怎么样?”
云钦还没来得及喘气,径直问道。
这时,方才给月桃诊脉的太医开口道:“云统领,月桃姑娘中的是马钱子之毒,劳烦江院判再给月桃姑娘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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