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长春宫的路上,月桃忍不住出声,“娘娘,若是宁昭仪晋封了德妃,只怕徐妃背地里又要搞小动作了。”
闻言,云挽棠轻轻勾唇,“徐妃拉拢了甄美人,又将主意打到了柔嫔身上,小动作还少吗?”
“那娘娘,您说柔嫔不会真的入了徐妃的阵营吧?”
月桃有些担心,如今的后宫已经分为了两派,娘娘和贤妃娘娘不想与人争锋相对,可也耐不住徐妃不安分。
云挽棠想了想,才道:“柔嫔可不似甄美人,她的背后有太尉府,可甄美人却没有。”
“所以,即便是徐妃要拉拢,柔嫔也不会无脑站队,她定会好好思量一二。”
月桃听着觉得很对,她抿唇笑了,“娘娘说的有道理。”
云挽棠目视前方,不知想到了什么,她问月桃,“冷宫那边怎么样了?”
“温氏早在几日前便暴毙而亡了,听说受尽了折磨,人不人鬼不鬼的,死状也极其惨烈。”
闻言,月桃低声回道,语气带着唏嘘。
云挽棠听了面色没什么变化,只心头一片怅然,罪恶之人暴毙而亡,明贞皇后也终于可以安息了。
月桃知道自家娘娘又想起了明贞皇后,便转移话题,“对了娘娘,方才太后娘娘一行人已经启程前往皇陵了……”
“今日便走了?”
云挽棠对此事毫不知情,还是这会儿听月桃说的。
月桃点了点头,“一行人好像还是悄悄走的,阖宫上下都没收到消息,自然也无人前去相送。”
“太后许是不想兴师动众吧。”
云挽棠又想起来那日在御书房顾太后说的话,她像是真的知道错了。
只可惜斯人已去,旧事难提。
—
长春宫
刚走到宫门口,便听见有热闹声传出。
等走近了,云挽棠便看见庭院里站了许多宫人,都围在一块儿,她眨了眨眼,“发生什么事儿了?”
“娘娘回来了……”
宫人见了她又是高兴又是俯身行礼的。
云挽棠抬步,人群便散开来,男人颀长的身形便出现在了眼前,一旁小安子正指挥着几个小太监移树。
谢凛见她来了,抬步过来,大掌揽过她的肩,眸色温柔,低声开口,“娇娇怎么现在才回来?”
“贤妃姐姐留臣妾说了会儿话,陛下可是等着急了?”
女子顺势靠在男人怀里,轻声道。
谢凛知道她和宋贤妃关系好,笑了笑,而后低头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只要是等娇娇,多久朕都愿意等。”
“陛下,这么多人都在呢……”
云挽棠害羞的捂了捂脸,他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她!
“放心,没有人看见,更何况也没有人敢看。”
谢凛抬手,粗粝的指腹捏了捏女子泛红的小脸,一副肯定的语气。
众多宫人不知何时退了下去,就连康明和月桃也不见了踪影,只有小安子带着几个人在栽树。
云挽棠轻哼了一声,感受着脸颊上留下来的那一抹濡湿。
她伸手指了指一旁忙活的宫人,语气微微上扬,“陛下这般兴师动众,是要将臣妾的寝宫给拆了吗?”
“朕倒是想……”谢凛刚开口,便对上了女子带着凶狠的小眼神。
紧接着,他继续道:“拆了,娇娇就能和朕一同住在乾清宫了。”
云挽棠偏头不去看他,她竟不知谢凛心中还有这样的想法。
不过如今是谢凛夜夜宿在她的长春宫,这和她宿在乾清宫没什么两样,倒是没必要搬来搬去的。
“娇娇,看那儿。”
男人揽着她往前走,“上回在将军府,朕问你喜欢什么花,你说那便让朕为你种一树海棠,如今总算是实现了。”
云挽棠看着那棵枝繁叶茂的海棠树,弯唇笑了,“陛下还记得……”
自除夕以来,宫里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了。
“同娇娇有关之事,朕不会忘。”
谢凛俯下身,薄唇贴在女子的额间,旋即缓缓吐出几个字。
小安子那边也忙完了,过来复命道:“陛下,娘娘,树已经移栽好了。”
男人微微颔首,“有赏。“
“谢陛下!”众人齐声道。
云挽棠仰着头,“不知陛下让人从何处移来了这棵海棠?”
她的视线落在海棠树上,这是一棵西府海棠,树上开满了花苞。
“这西府海棠是朕让康明带人从宫外移进宫的,听说每年的三四月便是西府海棠的花期。”
谢凛顺着女子的视线看过去,薄唇勾起了一抹极深的弧度。
他的嗓音越发的温和,“等它开花了,朕和娇娇一同赏。”
“臣妾要和陛下一同赏……”
男人怀中,云挽棠重重的点头,看着西府海棠的眼神里带着期许。
—
倾云宫
和柔嫔分别后,甄美人没有回延福宫,而是来了徐妃处。
甄美人站在殿中,屈膝行礼道:“嫔妾给徐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不必多礼,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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