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陛下,淑妃娘娘……”
莲香张大了嘴,眼里满是震惊。
倒是温良妃比较镇定,她不慌不忙的俯了俯身,“臣妾参见陛下。”
云挽棠看了眼身侧的男人,谢凛的神色极冷,让人不敢靠近。
他们一行人方才在后殿等候了多时,果不其然,良妃真的动了那熏炉,还不惜将里面的香调换了出来。
“良妃!你真是蛇蝎心肠,竟敢毒害皇后娘娘?”
这时,宋贤妃也从外头冲了进来,她指着温良妃破口大骂道。
偏温良妃丝毫不慌,她对上宋贤妃带恨的眼神,“贤妃这是何意?”
“陛下,臣妾不曾毒害过皇后娘娘,望陛下明查。”
说着,温良妃提着裙摆跪了下来。
云挽棠的目光落在了温良妃的身上,她不卑不亢,若不是方才亲眼瞧见,只怕还真的会让人相信她是无辜的。
与此同时,温良妃垂着眸,宽袖之中的手已死死攥紧了。
越是这种时刻,越不能慌。
“那这熏香你作何解释?”
谢凛嗓音冷淡,看向温良妃的眼神里没有半分温度。
闻言,温良妃一时有些哑然,一旁跪着的莲香身子不停的抖,像是害怕极了。
“臣妾不过是觉得这熏香香味太重,恐不利于皇后娘娘的恢复,这才想将熏香换掉……”
温良妃心里在不停的想着对策,旋即她咬了咬牙,一口气道。
云挽棠挑了挑眉,“只是如此?”
“只是如此。”温良妃垂着头应道,目光一凝。
“若是觉得香味太重换了也无可厚非,只是为何良妃的贴身宫女要将换出来的香藏在袖中呢?”
云挽棠循序渐进的又问,这让温良妃顿时哑口无言。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了莲香,后者的头越垂越低。
宋贤妃可不是个有耐心的,她上前抓住了温良妃的手腕,“温黛,你最好给本宫把解药交出来,否则本宫饶不了你!”
“贤妃就这么肯定毒是我下的?”
温良妃对此不予理会,她语气冷冷。
闻言,宋贤妃气笑了,她指着地上的熏炉,“若不是你下的毒,你和你的宫女为何要碰这熏炉?”
“我方才说过了,这熏香气味太重,不利于皇后娘娘养病,这才叫莲香去把熏香换了。”
温良妃隐隐皱了皱眉,说出来的依旧是原话。
有宫女上前将地上的熏炉拾起,放在托盘上,云挽棠伸手,指尖轻轻捻了捻托盘里的粉末。
“香味很重么?”
她的语气透着不解,“这只不过是普通的安神香……”
“良妃与其说这些,不如解释解释,自己的贴身宫女为何要将换出来的香藏于袖中?”
温良妃猛地抬头,“你……”
云挽棠没看她,倒是宋贤妃冷哼道:“辩解不出来了吧?”
“本宫再说一遍,良妃,识相的你就赶紧将解药交出来,否则本宫定要你今日不能活着走出这长信宫!”
殿内有片刻的寂静,众人都在等着温良妃开口。
云挽棠抿了抿唇,如若良妃的手里有幽兰香的解药,那自是再好不过,裴皇后就有救了。
可如今,温良妃越是沉默,她的心里便越是紧张,下一瞬,她的手心一热,男人的大掌不知何时扣住了她的手。
她抬眼,朝男人浅浅一笑。
“陛下,臣妾入宫多年,难道在您这儿臣妾就一点信任都得不到吗?”
温良妃的眼眶倏地红了,连嗓音都哽咽了几分。
云挽棠的目光不动声色的一闪,这温良妃如今竟还打起感情牌来了。
“你们主仆二人的所作所为乃是朕亲眼所见,你要朕如何信你?”
谢凛薄唇微动,嗓音里寒意逼人。
温良妃仰着头,眼眶里含着晶莹的泪,“既是陛下亲眼所见,臣妾自知百口莫辩,任凭陛下处置……”
说着,温良妃缓缓伏地,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她的眼里闪过一抹让人难以捕捉的冷意。
既然无法洗清自己的嫌疑,那她就以退为进,只要谋害皇后的罪名没有扣下,她便还有翻盘的机会。
“陛下,淑妃还有本宫皆是亲眼目睹,你在这儿给本宫装什么可怜?”
宋贤妃气不过想动手,却被珊瑚眼疾手快的拉住了。
珊瑚低声唤道:“娘娘……”
她心中默默,良妃毒害皇后娘娘一事还未下定论,更何况陛下还在这儿,又怎么能轻易动手呢?
宋贤妃撇过头去,脸色很差。
“云钦……”谢凛冷声唤道。
很快,云钦便进来了,一同进来的还有两个禁军侍卫,以及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阿碧。
也是在这时,温良妃的脸瞬间变得煞白。
阿碧“扑通”的一声在殿中跪下,嘴里不停的喊着,“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这宫女名唤阿碧,是那被杖毙音美人的贴身宫女,想必良妃娘娘对此人很是熟悉吧?”
云钦从腰间抽出了长剑,抵在了阿碧的喉间,剑身泛起冷光,只要他用点力,阿碧便会血溅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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