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露宫宫门前,康明朝小太监道:“起轿,回御书房。”
话音刚落,康明便收到了一抹冰冷的视线,他立马改口,“去长春宫,快!”
“慢着,朕走着去。”谢凛淡声叫住小太监。
这么多人目标太大,待传到灵妃的耳朵里,灵妃怕是要找阿挽的麻烦。
康明看的明白,陛下这是在为云昭仪考虑。
—
长春宫
许是今日有些早,谢凛到时长春宫的宫门还是敞开的。
宫人见圣驾来了就要进去通报,却被谢凛制止。
殿内,云挽棠还在和月桃商量该绣什么样的样式。
“娘娘,绣鸳鸯戏水如何?”月桃抢着道。
“我也是这般想的,长姐和临安侯有了婚约,鸳鸯戏水正好。”
云挽棠垂眸看着手里的料子,一手拿过一旁的针线。
谢凛进来时一旁的月桃一愣,本要行礼,却被他抬手制止。
他挥了挥手,月桃看了一眼埋头捣鼓的主子,俯身离开。
“月桃,你说是用金线还是银线?”云挽棠拿着线在掌心比了比。
谢凛垂眸看了一眼,给出了答案,“用金线好。”
听到忽然传来的男声,云挽棠顿了顿,好一会儿她才抬头,粉唇微张,“陛下?”
“阿挽见了朕为何如此惊讶?”
谢凛自顾自的在软榻上坐下,一双如墨的黑眸紧紧看着她。
女子抿了抿唇,“陛下不是去了含露宫吗?”
“臣妾以为陛下不会来了……”
昨日宁贵嫔没能留住他,今日灵妃也没能。要是这二位知道谢凛后面来了她这儿,不得恨死她?
谢凛听着女子的话,一时有些无言。
他该如何告诉她,自己对她觊觎了很久,甚至不惜毁了她的亲事。
又或者说,若将来有一天她知道了真相,会不会恨自己让她入了宫?
“既然陛下来了,不如帮臣妾参考一二?”
云挽棠朝男人贴近了些,主动换了个话题。
谢凛低眸看了眼女子掌心的线,又拿起一旁黛青色的料子看了看,薄唇微勾,“这是给朕做的?”
女子眨了眨眼,她可没说过是给他做的。
“不是给陛下做的,是给臣妾的母亲和长姐做的。”云挽棠实话实说。
只是她一说完,男人嘴角的笑立即就消失不见了,唇角抿成一条直线,眸色沉沉的看着她。
云挽棠被他看的有些心虚,她又改口,“等做出来好看了,臣妾也给陛下做一个,不……两个!”
谢凛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许,他道:“朕也要鸳鸯戏水。”
女子应下,鸳鸯戏水倒是不难,她绣两个给他就是了。
—
次日,御花园的凉亭里
云挽棠和大皇子约好了,今日请他吃百花糕,制作百花糕的花瓣也是清晨她和月桃来御花园摘的。
只是她没等来大皇子,反倒是等来了姜昭容。
“云昭仪真是好雅兴……”姜昭容摇着团扇进了凉亭里。
“本宫今日兴致是不错,若是没有姜昭容的打扰,本宫的兴致只会更好。
云挽棠垂眸绣着手里的香囊,听了姜昭容的话也只是淡淡点头。
姜昭容没料到她会这般不留情面,顿了顿,又惊呼道:“瞧我这脑子,竟忘了给云昭仪见礼。”
“臣妾参见云昭仪,娘娘万福。”
她的话虽然恰到好处,可姿态却是极为敷衍。
云挽棠没理她,姜昭容也不在乎。
她在一旁坐下,视线在云挽棠身上停留了一瞬,又移至她手上,眸光亮了一瞬,闪过一抹妒忌。
这女人,凭什么连女红都如此出众?
“臣妾听说陛下已经两日没去长春宫了,前日被宁贵嫔唤走了,昨儿个儿又被灵妃请走了?”
云挽棠听她说话心中就泛起了一阵烦意,“姜昭容既知晓,又何必多问一嘴?”
可她又意外两次谢凛后面都来了她这儿,眼前的姜昭容却不知道。
“臣妾也只是没想到,昭仪娘娘得宠快,失宠也快。”姜昭容哼笑了声。
“那照姜昭容这般说,忘忧宫岂不是形同冷宫了?”
云挽棠终于给了姜昭容一个眼神,好笑道:“毕竟陛下只去过忘忧宫一次,不是吗?”
“是,臣妾是比不过昭仪娘娘您,也比不过宁贵嫔有孕在身,更比不过灵妃有太后撑腰。”
姜昭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却还是强忍着怒意道。
云挽棠看着她,好奇她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不过昭仪娘娘家世好,位份也高,难道就甘心看着灵妃昨夜请走了陛下吗?”
姜昭容似是不甘心,又道了一句。
云挽棠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她,扬唇问道:“那姜昭容是觉得陛下昨夜不应该去含露宫?”
“自然,若不是灵妃昨夜去请,陛下又怎会看在太后娘娘的面子上前去。”
姜昭容打心眼里是认为昨夜陛下去含露宫是看在顾太后的面子上。
云挽棠忽然站起了身,看的姜昭容有些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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