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里,庭院被打扫得很干净,下人们有条不紊的忙碌着,见了来人纷纷行礼,“陛下,淑妃娘娘……”
云挽棠扶着云夫人的手,轻轻点头,谢凛负手走在她身侧,静静的听着母女二人的对话。
三人进了正厅,身后的云家父女三人便停下了脚步。
“父亲为何不进去?”云抒月好笑道。
云亭山看了眼大女儿,语气哀怨,“咱们在这儿是不是有些碍眼了?”
自棠儿回府,夫人就没正眼瞧过他,明明昨夜还抱着他诉说衷情,拉着提舟看瘦了没有来着。
云抒月笑笑,“父亲说什么呢,怎么还跟棠儿吃上醋了?”
“这就是月儿不懂了,父亲哪里是吃棠儿的醋,他是想多同棠儿说说话罢了。”
云提舟一眼看透,悠悠出声。
云亭山瞪了他一眼,“你个臭小子!”
云抒月莞尔一笑,“兄长不愧是最了解父亲的。”
“为父也想知道棠儿在宫里过得如何,陛下可有冷待她……”
云亭山此话一出,云提舟眸子微闪,二人齐齐看向了云抒月。
父子二人心里都清楚,陛下下旨要棠儿入宫为的是什么。
为君者,最是忌惮武将一门,功高震主,自古以来都是如此,
而棠儿为了云家,毅然决然的进宫,他只希望陛下看在云家忠心耿耿的份儿上,能好好待棠儿。
云抒月不解的眨了眨眼,“昨夜母亲没同父亲说吗?”
“棠儿说了,陛下待她极好,我和母亲也进过宫,长春宫的一应用具都是最好的……”
“何况,有咱们云家在,父亲和兄长不必担心棠儿在宫里会受累。”
云抒月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勾,“棠儿生辰那日,陛下还带棠儿回府了,膳桌上,陛下对棠儿更是贴心。”
她轻笑着,“如今棠儿有了身孕,他们二人的关系看起来更好了。”
云提舟蹙眉,“为兄怎的没有看出来?”
“你们大男人能看出些什么来?”
闻言,云抒月脸上的笑意收了几分,语气丝毫不客气。
正厅里,云夫人迟迟不见父女三人的身影,心下不禁纳闷。
谢凛主动请缨,“岳母,可要朕出去看看?”
云夫人哪里敢劳烦他,笑着摆手,虽说陛下唤她一声“岳母”,可那终究是陛下,怎能随意使唤?
她看向女儿,轻声道:“棠儿,你同陛下四处走走,若是累了便先回房歇息,母亲去厨房看看可还有什么不妥的。”
“母亲去吧,我带陛下回房了。”
云挽棠点头应下,云夫人笑脸盈盈的离开了。
—
屋外,云夫人看着廊下站着的三人,眯了眯眼,“你们站在这儿做什么呢?”
听到熟悉的声音,云家兄妹二人唤道:“母亲……”
“夫人,你怎么出来了?”
云亭山即刻换上了一副笑脸,上前拉住了云夫人的手。
云夫人没好气的道:“自然是迟迟不见你们的人影,我才出来寻的。”
“行了,不说陛下也在,棠儿好不容易回府一趟,自是要多做些她爱吃的菜,都随我去厨房看看吧。”
云亭山连连点头,“夫人说的是,那咱们快去。”
云家兄妹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跟上。
与此同时,正厅里
“陛下可要尝尝将军府的茶?”
云挽棠亲自倒了杯茶,空气里顿时茶香四溢,她抬手递给男人,“虽说比不上宫里的,却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谢凛却皱着眉接过,“阿挽,岳母好像很怕朕。”
“陛下是天子,天子之威,莫说母亲,就连臣妾都怕呢……”
对于男人的话,云挽棠不置可否。
谢凛低头抿了口茶,眸子里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低声问道:“娇娇怕朕,朕怎么不知道?”
除了在床笫之事上,她会哭着求饶,除此之外,他还没见她怕过他。
“陛下对臣妾好,不冲臣妾发脾气,臣妾当然不怕。”
云挽棠眨了眨眼,小脸上是一本正经的道。
谢凛失笑,蓦然,他语气认真道:“对娇娇好是一辈子的事。”
“那臣妾可就要看陛下能不能做到了……”
女子微愣,旋即扬起小脸,笑着点头应下。
谢凛眉眼柔和,“好,娇娇且看着。”
—
在正厅里坐了会儿,云挽棠便兴致勃勃的拉着男人出去赏梅,刚走到门口,身后的男人便停下不动了。
女子委屈巴巴的道:“陛下是不想同臣妾出去赏梅吗?”
谢凛轻叹一声,“要去可以,先系上披风。”
“可臣妾已经穿的很多了……”
云挽棠垂眼看了看自己,有厚厚的雪袄裹着,甚至都看不出她已经有了四个月的身孕。
谢凛不语,从宫女手里接过披风,给她系上。
随后,他顺势牵着女子垂在身侧的手,“娇娇牵着朕的手,就不冷了。”
云挽棠视线落在两人紧握的手上,抿唇一笑,她抬步,“那走吧,去赏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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