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
云挽棠张了张唇,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被一双结实的臂膀拥入了怀里,耳畔是男人略微低沉的嗓音。
她的鼻尖抵着男人的坚硬的胸膛,嗓音很轻,不自觉的带上了哭腔,“翠微说,陛下生臣妾的气了,气臣妾什么都不说……”
“所以娇娇这大半夜的跑出来,是去寻朕的?”
谢凛抬起大掌,胡乱的揉了一把女子的脑袋,语调微微上扬。
云挽棠微微抬头,鼻尖泛红,“那不然?”
“陛下这么晚出来,可是要去其他姐妹宫里的?”
她垂眸轻咬着下唇,嗓音里带着一丝丝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娇哼。
谢凛闻言低低的笑了,他还没开口,她倒是有些先发制人那味儿了。
他粗粝的指腹捏着女子白嫩的小脸,语气含着宠溺,“朕看娇娇记性变差了……”
“嗯?”
云挽棠不解,眸子里雾蒙蒙的,像是含了一层水汽。
男人大掌掰过她的小脸,往她过来的方向看去,“若是朕没记错,那边只有长春宫一座宫殿。”
而今夜的这段路,他已经不知道走过多少回了。
“陛下不是不来么……”
云挽棠任由男人捏着,她撇了撇嘴,语气有些可怜兮兮的。
她本想去找他的,却不料两人在这寂静的宫道上遇上了。
“朕说过,朕和娇娇是一条心。”
谢凛双手捧着女子的小脸,目光直视着她眼眸,深沉又缱绻,“娇娇想见朕,朕亦想见你……”
康明站在一侧,笑眯眯的插了一嘴,“这不,陛下和娘娘在这儿遇上了,这不就是心有灵犀嘛。”
这回,康明倒是没有收到男人一记冷眼。
“外头冷,咱们进去说。”
谢凛不由分说的将人拦腰抱起,大步朝龙辇走去。
康明和月桃月吟一众人跟在两位主子身后。
他一张老脸上笑意更甚,不禁抬头望了望天色,这还一夜未过,两位主子便和好了,怎么不算是可喜可贺呢?
“起轿!”
康明见两位主子上了龙辇,锦幔重新垂落下来,他朝众人吩咐。
月桃月吟等人也跟在圣驾一侧,一众人浩浩荡荡的往长春宫的方向去。
—
云挽棠自被男人抱上来后便安安分分的坐在一旁,脊背挺直,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膝上。
她垂着头,心里盘算着要如何开口。
身侧的男人也不催她,像是就在等她先开口似的。
谢凛靠在软榻上,鼻尖若有若无的传来女子身上的香气,他闭了闭眼。
这时,他的衣摆被人扯了扯,耳边传来女子微微发哑的声音,“陛下,兰德妃一事是臣妾做的……”
“她借徐妃之手害了宁昭仪的孩子,让月桃罚跪,还在长姐的茶里下药,她想毁了长姐的姻缘。”
“甚至还在臣妾的镯子里下毒,想害我们的孩儿……”
“这一桩桩一件件,难道她不该死吗?”
云挽棠手心攥着男人的衣袍,她抿着唇,语气里的执拗还参杂着一丝冷意。
她抬眸看着身侧男人,他眉眼冷淡,薄唇也紧抿着,也不知道有没有将她的话听进去。
“昭阳宫里的情花之毒是臣妾放的,目的就是为了能一举扳倒兰德妃。”
她也不管男人有没有反应,继续道:“臣妾也知道,是陛下让云统领去查的,这才搜出了那些罪证……”
“还有宫外黑市的那个卖家,也是陛下的手笔对不对?”
云挽棠松开手,改为抓住了男人的大掌,语气隐隐带着急促,她迫切的想知道这个答案。
兰德妃一事进行的那么顺利,这背后少不了谢凛的支持。
“说完了?”
谢凛这才看向她,从案上倒了水喂到了她唇边,“渴不渴?喝点儿水。”
女子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她看着跟前的茶盏,心想反正他都倒了,而且他看起来好像也不是很生气。
她便低头抿了一口,随后摇头,“不喝了……”
谢凛的目光在女子柔软水润的红唇上轻轻扫过,喉结滚动,仰头将她剩下的水喝完。
“陛下可有听臣妾说话?”
最后,云挽棠还是没忍住,身子又往男人身侧挪了挪,出声问道。
谢凛倾身将手里的茶盏放在了案桌上,在女子看不见的地方,薄唇勾了勾,轻轻“嗯”了一声。
云挽棠又愣了愣,他既然听到了,为何又不回答她?
“娇娇方才说的,朕听的一字不差。”
男人直起身子,抬手抚上她的胳膊,微微用力,便将人拥在了怀里。
云挽棠偏头,视线落在男人的大掌上,动了动唇,“那陛下为何不理臣妾,是觉得臣妾做错了吗?”
谢凛垂下眼皮看她,指腹捻着她耳边的一缕发丝,“朕也说过,娇娇做什么都是对的。”
“朕只是希望娇娇做什么之前可以告诉朕一声,有朕的帮忙,娇娇岂不是事半功倍?”
不等她开口,男人又道,看着她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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