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西诏的嫡公主,自幼不知见过了多少好东西,只要是她想要的,母后都一一送到了她跟前。
如今这一个身份卑贱的舞娘却拿此等不值钱的东西来打发她,真是令人生厌。
那只珐琅宝石镯从音美人的身上掉落,摔落在地,瞬间断成了两半。
“东西摔烂了,音美人不会心疼吧?”
姜妃的视线在地上的断了了镯子上停留了一瞬,但很快又移至音美人的脸上。
“嫔妾不心疼,只要娘娘高兴就好。”
音美人抬眸,露出了一个恰到好处的笑。
可恰恰是因为音美人抬起了头,她光滑细腻的面庞在姜妃眼里,又何尝不是一种刺激?
姜妃捏紧了手心,一个舞娘,竟也生的如此貌美。
陛下将人安在忘忧宫,这不是存心来膈应她的吗?
“只要有你在的一日,本宫便高兴不起来!”
姜妃说完,看着音美人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厌恶。
王兄将一个身份卑贱的舞娘进宫,不只是在侮辱陛下,也是在侮辱她。
“你给本宫在这儿跪着,没有本宫的吩咐不许起来。”
说完,姜妃扶着小腹,头也不回的便进了正殿。
音美人跪在地上,抬眸深深的看了眼姜妃的背影,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
“主子,奴婢陪您一块儿跪。”
她身后的宫女也跪了下来,小声安慰道:“大王子若是知道了姜妃娘娘的所作所为,定会问责的,主子别难过。”
音美人扯了扯嘴角,“我从不曾将她放在眼里,她不过是命好,从王后娘娘的肚子里爬出来的罢了。”
“除了这一点,她姜禾香一无是处。”
—
夜里,长春宫
云钦将暗卫听到的消息一一告诉了谢凛。
“原来陛下早就已经派人在暗中盯着了……”
云挽棠倚在男人怀里,仰头看他,眼眸只轻轻一眨,便漾开了潋滟的波光,似有似无的勾着人。
“临近年关了,西诏动机不纯,此番送人进来,朕理应要多加防备。”
谢凛指腹在女子的水润的唇瓣上碾过,触感柔软,忍不住想亲。
而他也这般做了,低头衔住那抹胭色,女子颤睫轻闭,微微仰着头,承受着男人缠绵的吻。
“娇娇,还不够……”
谢凛不满足于此,薄唇贴着女子精致小巧的下巴,一路滑至了她白瓷般修长的玉颈。
云挽棠感受到男人正缓缓下压的胸膛,她忍不住推了推,轻轻喘着气道:“陛下,您压到臣妾了……”
女子的面色委屈的不行,眼里雾蒙蒙的一片,像极了西湖迷蒙的水色,唇上的胭脂也被他吻掉了一些。
这一幕落在谢凛漆黑的眸底,却是极致的魅惑。
“先放过娇娇这一次,等孩子出生,娇娇再一一还回来。”
谢凛垂眸平复了会儿,再抬头时眼里已经恢复了一片沉寂。
女子纤纤玉手搭在小腹上,一脸有恃无恐的模样,“那陛下可有的等了。”
都说十月怀胎,她这才两个月不到,可不是有的等了。
“等孩子一出生,便将他交给乳母。”
“朕再好好要娇娇,从里到外……”
谢凛虎口掐着女子白软的脸颊,低头在她泛着水光的唇瓣上落下一吻。
云挽棠羞红了脸,咬着唇骂道:“陛下不害臊!”
“要怪就怪娇娇太诱人了,每每都让朕把持不住。”
男人嗓音低沉,透着无尽的暗哑。
这下女子更害羞了,将脑袋埋进了男人的胸口,一动不动的。
谢凛低声笑了,将她抱在怀里,大掌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抚着女子的小腹。
这里孕育的是娇娇和他的孩子……
—
翌日,长信宫
今日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可嫔妃们却都到了,裴皇后端坐在上首。
“宣音美人觐见!”
殿门处,小太监扯着嗓子高声喊道。
众人的视线缓缓朝外看去,音美人莲步款款而来,一双清澈胜水的美眸勾人心魂,妩媚又妖娆,宛若一株开的正艳的曼陀罗花。
“嫔妾参见皇后娘娘,也给诸位娘娘请安了。”
音美人撩着裙摆,跪在了宫女拿来的蒲团上,嗓音婉转中带着一丝媚意。
一旁的兰德妃在看到音美人这张脸时,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这音美人也长了一张狐媚子的脸。
她下意识的看向对面的女子,只见云挽棠低眸把玩着腰间的玉佩,全然没有将音美人放在眼里。
倒是姜妃,她别开眼不去看音美人,鼻尖发出一道冷哼。
“姜妃,你们西诏还真是出美人,音美人生的好,堪称绝色呢。”
兰德妃忽的看向了姜妃,显然是听见了姜妃方才的冷哼声。
姜妃没说话,只是跪在蒲团上的音美人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好了,音美人起来吧,赐坐。”
这时,坐在上首的裴皇后开口了。
音美人起身谢恩道:“嫔妾谢过皇后娘娘。”
在座的嫔妃位份都比音美人的位份高,她的位置自然是排在了最末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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