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长春宫
谢凛起身要去上朝时,怀里的女子脱离了温暖的怀抱,哼唧了会儿后整个身子又往里挪了挪,抱着锦被又睡了过去。
他长臂一伸,轻而易举的便将人捞了回来,俯身吻了吻女子的唇瓣。
在看到身下之人微微皱起的眉头时,谢凛及时松开,一触即离。
还是莫要将她弄醒了,否则又要闹了。
男人起身下了床榻,唤了人进来。
“陛下……”
康明进来时便见自家主子已经在穿衣了,心下有些纳闷,淑妃娘娘呢?
以往淑妃娘娘总是半睁着眼,自己还未睡醒便嚷嚷着要亲自服侍陛下穿衣。
当然大多数都是由他和其他小太监们代劳,淑妃娘娘也在一旁看着,可今日怎的不见人?
思及此,康明的视线不禁四处瞟了几眼,床榻上的某只蚕蛹又朝里滚了滚,他顿时了然。
“眼睛不想要了?”一道阴恻恻的嗓音响起。
康明吓的赶紧收回了视线,忙去为主子更衣,“陛下恕罪……”
谢凛离开后,又不用请安,云挽棠这一觉睡到了日上三更。
月吟守在殿外,看着庭院里洒扫的宫人,叮嘱了一句,“都轻点,娘娘还没醒呢!”
宫人们纷纷应是,手里的动作也放轻了些。
“月吟姐姐,娘娘平日里都起的挺早的,今日怎的还未醒……”
同样守在殿外的宫女担忧的道了一句。
月吟蹙起了眉头,“我进去看看。”
只是还不等她走到内殿,便听到自家娘娘在唤自己,于是加快了脚步。
内殿里,床幔已经被宫人撩开,月吟快步走过去,又屏退了其他宫女。
“娘娘,奴婢探听到……”
月吟俯身贴近道:“昨日只有良妃娘娘去了寿安宫。”
床榻上的女子本来还迷迷糊糊的,闻言怔愣住了。
原来是温良妃去告的状……
可温良妃又为何要跟她过不去?
“只有一种可能……”
云挽棠在喃喃自语,只有一种可能,便是温良妃对谢凛有意,看不得谢凛专宠她一人。
月吟凑近了些,“娘娘,您在说什么?什么只有一种可能啊?”
“没什么,月桃的伤好些了吗?”云挽棠冲她笑了笑。
“月桃姐姐的伤好多了,太医院开的药膏很管用呢!”
月吟笑眯眯的,用力的点头道。
云挽棠下了床,刚梳洗完宋贤妃身边的珊瑚就来了。
“奴婢珊瑚给淑妃娘娘请安。”珊瑚按规矩行了礼。
“起来吧,可是书音姐姐有事?”
云挽棠端正坐好,月吟在为她梳发。
珊瑚笑着点头,“娘娘想请您去帮着参谋参谋。”
“好呀,本宫待会儿就去。”
—
途经御花园时,云挽棠见凉亭里坐了好些人,其中便有个熟悉的面孔,是求着长姐让临安侯纳她为妾的楚清瓷。
“这是怎么回事?”
她抬手指了指凉亭,疑惑的看了月吟一眼。
月吟不知道,倒是前边的珊瑚替她解惑,“回淑妃娘娘,这些人奴婢方才来时便看见了,听说是太后娘娘请进宫的。”
话音一落,云挽棠便见赵嬷嬷领着几个宫女朝凉亭过来了。
她微微蹙眉,太后请这些贵女来做什么?这还没到开春呢……
“臣女给淑妃娘娘请安,娘娘安好。”
这会儿的功夫,便有几个贵女到了云挽棠的跟前,按宫规行了礼。
云挽棠微微一笑,“都起来吧,你们认得本宫?”
而在她的印象里压根儿没见过这些人的脸,更别谈认识了。
“是楚姐姐说的,她老远便看见了您,臣女们若是不来给您请安岂不是不懂规矩了……”
为首的一个绿衣女子笑着开口道。
几人侧开身子,云挽棠这才看见站在她们身后的楚清瓷。
她勾了勾唇,“原是楚小姐,还真是好久不见。”
“难为淑妃娘娘还记得臣女……”
楚清瓷嘴角扯开一抹淡笑,目光在眼前的女子身上一扫而过。
云挽棠今日穿了件桃色海棠织锦裙,恰到好处的勾勒出了她纤细的腰身,衬得一张小脸愈发的娇艳。
一众贵女们还是第一次见传闻中宠冠六宫的淑妃娘娘,纷纷面露惊叹之色。
相比之下便有些便自惭形秽了,毕竟眼前的女子不仅有着一张令人羡慕嫉妒的脸,还有顶好的家世。
“淑妃娘娘若是有空,不如坐下来同咱们聊聊天吧?”
楚清瓷扬声开口,眼神更是不加修饰的打量。
云挽棠轻轻挑眉,“那还真是不凑巧,本宫今日还有事,就不奉陪各位了。”
她欲抬步离开,却被楚清瓷伸手拦住了,后者眼眶微红,“淑妃娘娘这是还在怪臣女吗?”
“怪?”云挽棠只觉着好笑,“楚小姐哪来这么多戏?”
看着楚清瓷这般作态,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欺负她了。
“可若不是这样,淑妃娘娘为何不愿留下?说不定日后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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