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兰德妃没想到了,她刻意让自己不去看男人放在女子腰间的手,垂着头行礼,“臣妾参见陛下!”
“吵什么?”
谢凛的目光如有实质的落在了兰德妃的头上,语气虽平淡,却裹着冷意。
“陛下,她方才拦着不让臣妾进去见您……”
云挽棠抱着男人的腰身,张口就是哭诉,“她还欺负月桃!”
“陛下,月桃可是臣妾身边的人,她欺负月桃不就是在打臣妾的脸嘛……”
“臣妾委屈,就想见陛下,可德妃又硬要拦着不让进。”
任她三言两语,谢凛的目光愈发的冷了。
他将怀里的女子拥紧了些,扫了眼脸色煞白的兰德妃,“淑妃能随意进出御书房是朕的意思,你这是在抗旨?”
抗旨?云挽棠悄悄撇嘴,还真是好大一个罪名。
兰德妃的心凉了半截,低垂着头没有说话。
“即便身在高位,也不能随意为难宫女,你的宫规都学哪儿去了?”
谢凛面色冷淡,他一说完兰德妃便膝盖一弯,跪了下来。
“陛下,臣妾没有……”兰德妃为自己辩解。
心中又不免难过,陛下怎的连问都不问发生了什么,便认定是她的错呢?
都说人心是偏的,而陛下无疑是将那些偏爱全都给了元淑妃。
“行了,你先回去吧。”
谢凛侧身将女子带进了殿内,旋即殿门被缓缓关上。
兰德妃那张凄凉的面容被隔绝在外头,她死死咬着唇,双手攥成拳头,似还能听到骨节作响的声音。
清儿上前去扶她,“娘娘,咱们还是回去吧,莫要再惹怒陛下了……”
她清楚的明白,陛下对娘娘没有感情,即便是有那么一点儿,却也是因为惠元皇后。
“你说的对,本宫不能将陛下对本宫仅剩那一丁点儿的情谊也磨灭掉。”
兰德妃自顾自的点头,搭着清儿的手背走下台阶,随之脚步一顿。
她缓缓转身,看着那扇紧闭的殿门,苦涩在嘴里蔓延开来。
这是第二次,她又输给了元淑妃。
—
殿里,谢凛将人按在矮榻上坐下,女子就乖乖的将脑袋枕在他的膝上,白嫩的小手把玩着他腰间的龙纹玉佩。
“喜欢?”
男人眉梢微挑,屈指在女子的脸颊刮蹭了两下。
云挽棠不假思索的点头,“喜欢!”
谢凛用的东西一向都是最好的,何况这玉佩一看就是用上好的料子做的,很难让人不喜欢。
最重要的一点是,她怎么像是在哪儿见到过这块玉佩?
“那就送给娇娇了……”
谢凛话音一落,女子就迫不及待的开始解玉佩。
男人失笑,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这么着急?”
“那不快点儿……万一陛下反悔了怎么办?”
这会儿的功夫云挽棠已经将玉佩解开了,宝贝似的捧在怀里护着,生怕男人收回去。
谢凛轻“啧”了一声,“朕没那么小气。”
难的她有个喜欢的玩意儿,送给她解解闷也好。
“是是是,陛下最大方了……”
云挽棠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好听的话张口就来。
“所以娇娇方才和德妃因月桃起了争执?”
谢凛又问,倒也不是想清楚原委,而是想知道她可有受委屈。
只是他不问还好,一问怀里的女子唇角就瘪了下去,一副要哭的模样,眼尾已经泛红。
“入秋了,上回陛下赏了臣妾许多料子,月桃将料子送去尚衣局想给臣妾制几件新衣……”
“可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兰德妃,二人相撞,兰德妃非说是月桃不看路,便让月桃罚跪。”
“依臣妾看,分明是兰德妃自个儿不长眼……”
这最后一句云挽棠说的小声,可还是让谢凛听着了。
他失笑,一脸纵容道:“那朕让康明宣太医给她瞧瞧。”
说罢,男人看了康明一眼,后者即刻会意的出去了。
直到康明离开,云挽棠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谢凛说的是谁。
她头直点,“陛下真好,臣妾最喜欢陛下了。”
这是怀中女子最常说的,可谢凛还是被她这两句哄的找不着北,唇边弧度渐深。
“娇娇的喜欢可不能是嘴上说说,朕要看行动。”
他继续诱哄,放在女子腰间的大掌也慢慢向下探去,薄唇贴在她的唇齿间呢喃。
云挽棠软白的小脸霎时羞涩烫红,她轻轻扯着男人的衣襟,“等夜里好不好?”
“就在这儿……”
谢凛的语气不容反驳,裙摆微漾,男人的大掌已经探了进来。
女子手一抖,差点儿连玉佩都没拿稳,小脸潮红,双腿无意识的绞着,粉嫩的唇瓣溢出娇软的唔咽声。
男人依旧没停手,他掀起眼皮,看着女子手心里紧紧抓着的那块玉佩,另一只手拉过她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亲。
“娇娇喜欢吗?”
他勾了勾唇,问了一句。
云挽棠以为男人问的是玉佩,眼神迷离的看了他一眼,轻轻点头,“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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