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谢凛坐在床榻边上,大掌摁在肩头,他侧眸去看太医刚包扎好的伤口,下一瞬怀里便扑进来一副温软的身子。
许是怕弄伤了他,女子的动作很轻,脸颊贴在他的胸口,柔若无骨的小手从前面环住他劲壮的腰身。
“白狐娇娇可还喜欢?”
谢凛垂眸,女子纤长的眼睫被泪水打湿,眼尾还泛着微红,像是哭了很久。
不知为何,看见她哭,谢凛先是高兴,随后又抬手心疼的为女子拭去眼角未干的泪痕。
“喜欢的……”云挽棠露出一个脑袋,用力的点了点。
她一心扑在谢凛身上,根本没去看那只白狐长什么样。
谢凛轻笑,大掌摸了摸女子白软的脸颊,“等做成了围领,戴在娇娇身上,只会更好看。”
“臣妾都要吓……”
女子的嗓音里带着哭腔,可话还未说完便被男人堵住了唇,是极轻的吻。
良久,谢凛才抬眸,拇指指腹轻碾着女子湿红的唇瓣,嗓音沉沉,“娇娇不许说‘死’这个字。”
“那臣妾不说了……”
云挽棠偏开头,一把抱紧了男人的腰,嗓音闷闷的,“陛下中箭,臣妾很担心。”
她说的是实话,谢凛要是出了什么事,前朝不得乱作一团?
那便会给了西诏可乘之机,他们可以随时撕毁求和书,派兵攻打大夏。
届时远在边关的父亲和兄长便要拼死抵抗,击退来犯之敌。
“陛下是为臣妾挡的箭,若是陛下有事,臣妾难辞其咎。”
云挽棠直起身子,作势要去看男人肩膀上的伤,可伸出的手却冷不丁地被人抓住,反握在掌心。
谢凛眉眼冷冽,却含柔情,“朕不许你这般说,那箭分明是射向朕的,是娇娇想替朕挡箭。”
说到“挡箭”二字,男人的黑眸里竟浮现一抹后怕,大掌覆在女子的脊背上,用力朝怀里按去。
“下次不要挡在朕的前面,从始至终都应该是朕护着你。”
谢凛抓着女子的白嫩的小手,带着她探进自己胸口微敞的衣襟,覆在胸膛,紧紧相贴。
云挽棠甚至能感受到男人跳动的心脏,她不明所以的看过去,对上一双深邃却含着无尽情愫的眸子。
“所以,娇娇能明白朕的心意吗?”
谢凛说出这句话时语气很小心翼翼,可胸口处抓着女子小手的大掌却渐渐收紧。
“陛下不顾自身安危救了臣妾,臣妾当然能明白陛下的心意。”
女子没有丝毫犹豫的应道,一双漂亮的杏眸被泪水浸染过,此刻干净又纯真。
谢凛闻言眉骨微扬,问,“那娇娇展开说说……”
“展开?”云挽棠微怔,不明白展开说能说些什么。
她歪着脑袋,苦思冥想了好半天,眼眸倏地一亮,“陛下能舍身救臣妾的性命,说明陛下爱重臣妾,也说明了陛下看重云家!”
谢凛抿了抿唇,虽然不是他最想听的,不过娇娇说的也没错。
有些事若是操之过急,只怕会吓着她,他不想毁了自己在娇娇心目中的印象。
“陛下的伤口还疼吗?”
女子屈起指节,用指尖轻轻摸了摸白布包扎的边缘,嗓音柔柔。
她这一问完,谢凛便“嘶”了一声,“娇娇,朕好疼,要娇娇吹。”
云挽棠一听顿时急了,她小心翼翼的查看男人的后肩,看到白布没有透出血来,她才松了一口气。
“那臣妾给陛下吹吹……”女子凑近,对着谢凛的后肩小口小口的吹着气,发出一阵阵“呼呼”声。
谢凛觉得可爱的紧,他想把娇娇藏起来,只给他一人看。
像是怕吹气都能弄疼了他,女子的动作格外的轻柔,两只白嫩的小手扶着他的胳膊,模样很是专注。
看的谢凛心痒痒的,下腹一紧,他眸色渐沉,用内力压制住。
他还受着伤,要是给娇娇不好的体验可怎么办。
—
次日,一行人回了京城
宽大的龙辇里,谢凛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身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陛下伤口疼了吗?”
“您要不要喝点儿水,吃块儿点心?”
男人终于掀开眼皮,侧头看向身边极其不安分的女子。
她一只手里拿着药膏,另一只手里端着茶盏,好似一点儿都不得空,一双眸子亮盈盈的望着他。
“朕想吃娇娇这块点心,最是可口。”
谢凛启唇,一手扶额,似笑非笑的看向身侧端坐的女子。
方才启程时她还不愿意与他同乘,还是他略施了些苦肉计,她才答应。
“陛下都受了伤了,还这般不安分。”
云挽棠习惯了他话糙,面不改色的抬手将软糯香甜的桂花糕塞进了男人嘴里。
谢凛吃下点心,女子又立马将茶递了上来,可谓是照顾的极其周到。
“娇娇需知道一件事……”男人故意不说完。
云挽棠好奇的睁大了眼睛,却听男人哑着声道:“朕永远都要不够娇娇。”
女子脸颊染上了一抹红晕,她随手拿过一旁案上的兵书,塞进了男人手里,清了清嗓,“陛下还是看兵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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