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是从背后偷袭,惯用的是右手!”柯南站起身,得出了关键的结论,“我记得之前看村上丈的案卷资料时,有提到过他是一名左撇子!这在当年的审讯记录里有明确记载!这么说来,杀奈奈小姐的人,根本不是村上丈!”
“等一下!”毛利小五郎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猛地抱住头,努力回忆着之前酒库“遇袭”的细节,“歹徒那个时候……快想起来,快想起来啊!……弩箭射来的方向……泽木先生站立的位置……我看到的……是右手!
弩弓是设置在酒架上的,但触发机制……村上是左撇子,他习惯设置的机关应该……怎么会这样?我居然完全想错了方向!”
“目暮警官!”这时,白鸟警官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报告,“我粗略搜查了几个可能藏人的区域,都没有找到村上丈的踪迹!他会不会是利用我们分散搜索的机会,已经从哪里逃走了?”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目暮警官斩钉截铁地否定,“所有出口都被封死,通讯也被屏蔽,他一定还躲在这栋建筑的某个角落里!”
“不对!”毛利小五郎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推理之火重燃的光芒,他斩钉截铁地大声说道,“凶手!绝对不是村上丈!而是……我们之中的某一个人!”
他的目光如同探照灯,扫过仁科稔、宍户永明、彼得·福特,以及……泽木公平!
柯南也想起了另一个关键线索:他之前放在地上的那个果汁罐被踢倒了!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放下时里面还有大半罐果汁,但现在罐子空了,周围地毯上有一大片深色的、喷射状的污渍!
“这么说来,杀死奈奈小姐的凶手,在黑暗中行动时,不小心踢倒了我的果汁罐!里面的果汁很可能溅到了他的裤子或者鞋子上!”
柯南指着那片污渍,大声说道,“只要检查一下他们四个人的裤脚和鞋子,很可能就能找到证据!”
目暮警官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如刀,他紧紧盯着眼前的四个男人:“这么说来,真正的凶手,就在你们四个人当中!”
目暮警官的目光如同探照灯,逐一扫过仁科稔、宍户永明、彼得·福特,最后定格在泽木公平身上。
酒库里昏暗的光线将他圆胖的身形拉出长长的影子,带来一股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这么说来,真正的凶手,就在你们四个人当中!”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酒库里回荡,带着金属般的冰冷。
恐慌、愤怒、质疑的目光在四个男人之间交织。仁科稔下意识地后退半步,脸色苍白;宍户永明握紧了相机,指节发白;彼得·福特眉头紧锁,保持着表面的镇定;而泽木公平,则露出了混合着震惊、委屈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
“开什么玩笑!” 宍户永明率先爆发,“我们为什么要杀她?根本没有动机!”
“就是!我和奈奈小姐不过是初次见面!”仁科稔也急忙辩解。
彼得·福特沉声道:“警官,这种指控非常严重,请务必谨慎。”
然而,柯南的发现——那罐被踢翻的果汁——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新的调查方向。
在白鸟警官的仔细检查下,他们在仁科稔的西装裤脚和皮鞋上,发现了少量已经干涸、但与地毯上污渍颜色相似的黏稠痕迹。
仁科稔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仁科先生!请你解释一下!” 目暮警官厉声喝道。
“我……我……” 仁科稔支支吾吾,汗如雨下,“刚才停电的时候,我太害怕了,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可能……可能不小心碰到了……”
这个解释苍白无力。紧张的气氛几乎凝固。
然而,月见里弦却注意到,泽木公平的嘴角,在众人注意力都集中在仁科稔身上时,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那是一个转瞬即逝的、计划得逞的微表情。
他在享受,享受这种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看着他们互相猜忌、陷入绝望的感觉。 月见里弦心中冷笑,但你的表演,也该到此为止了。
就在这时,泽木公平“适时”地开口,语气带着一种仿佛认命般的疲惫和善意:“目暮警官,毛利先生,我想……现在争论这些或许意义不大了。重要的是,我们如何离开这里。旭先生恐怕已经遭遇不测,奈奈小姐也……村上,或者 无论谁是凶手,他的目的显然是要把我们全部困死在这里。”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小兰和柯南身上,带着一种长辈般的关切,“特别是小兰小姐和柯南,他们还这么年轻……”
这番话看似在为大家着想,实则是在巧妙地转移焦点,并且继续维持自己“受害者”和“关心他人”的善良形象。
月见里弦不得不承认,泽木公平的心理素质极佳。
然而,柯南却没有被带偏。
他借着月见李行之前关于“味觉”的提示,以及自己后续的观察和推理,脑海中所有的线索终于拼接成了完整的图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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