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被带走配合调查前,工藤新一突然又问了一个看似无关的问题:“大厂先生,小姐,请问你们刚才是不是接吻了?而且还是在电梯前面接了吻呢?”
辰巳樱子脸一红:“难不成被你看到了?”
“不是啦,”工藤新一笑了笑,“这是我老妈告诉我的,她说女人会去补画口红,不是刚吃完饭,就是刚刚接过吻。”
他接着问,“请问那个时候他是怎么吻你的?”
辰巳樱子描述当时大厂悟把手放在她脸侧。
“那个时候你的位置是不是整个人背对着电梯呢?”工藤新一确认。
“对,的确是这样。”
“你们是不是常常会背着人这么做啊?”
“我们今天晚上正好约在这里见面……”
工藤新一点点头,眼神越发锐利:“真是太感激你了,这些资料非常的有用。不好意思啊,还有一件事情,请问你,你那副耳环该不会也是大厂先生送你的吧?”
“这次你猜错了,”辰巳樱子摇头,“这是我今天来这里之前才冲动买下的耳环,不是他送我的礼物。”
“是这样啊,谢谢你啊。”工藤新一脸上露出了洞悉一切的表情,我果然没有猜错,杀害社长的人就是他,凶手绝对是大厂先生!
结合大厂悟扮演吉祥物“温克”的信息,工藤新一的推理逐渐清晰。
他推断,大厂悟事先将手枪用塑料手套和橡皮筋严密包裹,藏于厚重的吉祥物服装内部。
在昏暗的电梯间,他利用与樱子接吻的机会,用左手自然地捂住她的双耳,阻挡部分声音,右手则迅速取出藏好的手枪,完成射击。
巨大的声响被恰好开始的酒会鞭炮声完美掩盖。
随后,他利用陪樱子去洗手间戴项链的时机,将凶器通过附近的垃圾通道丢弃。
“杀害你父亲的瞬间,”工藤新一看向脸色苍白的辰巳樱子,语气带着一丝不忍,但更多的是揭露真相的决绝,“就在你与他接吻的时候。你背对着电梯,闭上了眼睛,而他,用左手捂住了你的耳朵。”
然而,最核心的疑点尚未解决:本应搭乘电梯下楼的辰巳社长,为何会停留在电梯内?
工藤新一的推理指向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大厂悟很可能以“制造惊喜”(比如穿着吉祥物突然出现)为由,说服社长假装离开,实则留在电梯内等候。
“你坚持扮演‘温克’,不仅仅是为了讨彩头,更是因为这身服装是你完美隐藏凶器、并能在特定时刻接近社长的最佳掩护。”工藤新一指向那个巨大的吉祥物头套。
决定性的证据,在于辰巳樱子那副新买的粉红色珍珠耳环。工藤新一发出了致命一击:“大厂先生,你送她项链时,说‘这是跟你的耳环一样,同样的粉红珍珠项链’。请问,在如此昏暗的光线下,你如何能一眼就判定她第一次佩戴的耳环是粉红色?”
他自问自答,目光锐利:“唯一的可能,就是在某个瞬间,有足够的光线让你看清了耳环的颜色——那就是电梯门打开,内部灯光照射出来的瞬间!而那个瞬间,正是你开枪杀害辰巳社长的时刻!”
“大厂先生,”工藤新一的声音因身体不适而微颤,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你当时,为什么要让电梯门打开?”
逻辑的链条彻底闭合,证据与推理严丝合缝。大厂悟的心理防线在工藤新一的逼问下彻底崩溃。
他狂笑着承认了罪行,揭露这竟是一场长达二十年的复仇。
他的父亲当年被辰巳社长以阴谋手段逼至破产自杀,他隐姓埋名进入公司,步步为营,最终目的就是夺取公司,手刃仇人。
“一切只是游戏!一个为了复仇,借助恶魔之力的主人翁,最后终于打败了魔王!”大厂悟状若癫狂,然而笑声中充满了绝望与讽刺,“……只不过没想到,结局竟和二十年前一样……工藤优作……哈哈哈……”
目暮警官震惊:“工藤优作?那个推理小说家?二十年前看破你父亲自杀真相的……”
就在这时,工藤新一的身体达到了极限。
剧痛让他几乎无法站立,视野开始模糊。
“工藤老弟!”
“他……他怎么了?”
意识涣散间,他仿佛听到灰原哀焦急的声音。必须离开!立刻!
餐厅的隐蔽角落,白兰地和琴酒将远处电梯口的骚动和工藤新一推理的身影大致收入眼底。
虽然听不清具体对话,但看情形,那位“日本警察的救世主”又在发挥他的作用了。
“无聊的推理游戏。”琴酒冷哼一声,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他对这种发生在光明世界的凶杀案毫无兴趣,在他看来,这些不过是小打小闹,与组织所涉及的黑暗和庞大计划相比,微不足道。
他的目光更多是带着审视,落在工藤新一本身这个“异常”存在上。
白兰地倒是看得颇有兴致,他晃着酒杯,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至少能帮我们拖住他,不是吗?让他没空来打扰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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