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位姑婆把话说完,丁夏才偏头勾唇冷笑问:“丁家给了姑婆家多少好处,你才会这么大老远跑来这里堵我?”
“……”姑婆明显心虚了,梗着脖子大声嚷:“什么叫丁家给我多少好处?我只是看不惯……”
“我需要你看不惯吗?”
丁夏这么一打岔,姑婆顿时面红耳赤,怒道:“你……”
“闭嘴!”萧雅琴突然沉声一喝,气场瞬间大开得像是掐住了姑婆的喉咙,她把丁夏挡在身后,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根棍子,沉声道:“再开口,信不信我打你?”
“你、你、你……哎呀,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夏丫头,你就等着被所有人骂白眼狼吧。”
说完小老太太扭身拔腿就跑。
像是深怕萧雅琴真打她。
看着跑得特别快的人影,萧雅琴认真的对丁夏说:“嫂子,你别听她胡说,你做得对,谁敢说你试试。”
丁夏笑着点点头,说:“我根本不在乎。”
……
下午,丁夏是白眼狼不管自家妈的话就在除了梨树湾大队以外的几个临近大队传开了。
这事还是陆建平特意来萧家和丁夏她们说的。
“他们说嫂子是白眼狼,自己亲妈腿摔断了都请不动她回去看一眼,心肠硬得很。”
“还说嫂子如今嫁到好人家,眼里就看不上穷娘家了,连生养的恩情都不顾。”
……
萧妈听完,脸色一沉,问:“这些话是从谁嘴里传出来的?”
陆建平目光往丁夏身上落了落,低声道:“是嫂子的姑婆。”
萧妈一声冷笑,没再多说。
第二天一早,她直接拎了张木板凳,往丁夏姑婆家门口一坐,敞开嗓子就开骂:
“有些人啊,活了一大把岁数,偏偏舌头比路还长!自家门槛里的灰都没扫干净,倒有闲心对别人家的姑娘指指点点。你这舌头要是再这么灵活,只怕半夜睡觉都不安稳——毕竟人在做,天在看呐!”
“我儿媳是什么样的人,轮得着你一个外人来评头论足?她妈妈腿是怎么伤的,明白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不就是想逼孩子回家吗?怎么,丁家是许了你什么天大的人情,值得你这么卖力地给人当枪使?”
“你要是真这么懂孝道,当年你娘家爹妈在世时,也不知享了你多少福?别的不说,就你婆婆过世那会儿,左邻右舍可都听见了——是谁在灵前嘀咕‘早该走了’?这会儿倒装起大善人来了,不脸红吗?”
……
萧妈来的时候本来就大张旗鼓,而且还有萧爸陪同,路上就有好些梨树湾大队的人跟了来。
她本来就不是本地人,声音字正腔圆,句句不带重样,不一会儿就引来了更多人的围观。
姑婆家门紧闭,愣是没一个人敢出来吱个声。
丁夏被萧雅琴和认识的几个年轻女人围在中间,听着婆婆夹枪带棍不带重样的骂声,简直震惊得半天回不过神。
其他人也不敢说话,所以萧妈的骂声尤为响亮。
直到好一阵后,丁夏才回神般的低喃道:“妈好会骂人!”
站在她周围的几个女人对视一眼。
蒋良英压低声音告诉她:“孔姨这还没开始呢?”
“啥?”丁夏睁大眼睛,没听懂。
李冬梅也低声告诉她:“你应该听过孔姨很会骂人?她真要开骂,肯定就是半天起步。”
丁夏:!!!
丁夏被震得又是半天才回神的问萧雅琴:“妈真的这么能骂人?”
萧雅琴看了她一眼,又看向正在骂丁家姑婆的自家妈,嗯了一声。
萧妈最先把丁家姑婆骂了一顿,然后开始从她的祖宗十八代开始骂。
她出口没有一个脏字,但是字字都能把人骂哭那种。
看热闹的愣是没人敢在这个时候开口帮腔。
等到了上工时间,大家不得不离开的时候,萧妈还在骂。
萧雅琴她们要去木材厂了,就问丁夏:“嫂子,我们中午再过来,你要和我们一起走吗?”
丁夏就问:“我们不等爸妈吗?”
其实萧爸来的时候背着一个背篓,背篓里面好像放了水壶。
“妈没有半天时间不会结束的,她等下骂累了会休息,休息好了又会继续骂。”
丁夏:!!!
丁夏:“我等着爸妈一起吧。”
她想见识一下婆婆骂人的厉害!
萧雅琴点头:“行,你去他们身边站着。”
丁夏点点头,她过去后,萧雅琴她们才离开。
丁夏一走到萧妈身边,萧妈还特意停下来对她说:“夏夏,来和妈一起坐着,别站累着了。”
丁夏忙摇头,怕自己和她挨着坐影响了她的发挥。
萧妈就由着她,紧接着又骂了起来。
丁夏听着萧妈不带重样的骂声,以及对面关得严实的房门,感觉姑婆家的人肯定恨死姑婆了。
趁婆婆骂人的时候,她四周看了看,并没有看见丁家人。
想必丁家人这个时候也不敢过来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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