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人回应秦文进。
他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不顾砸下来的树枝,停在那里侧耳倾听,接着对着一个方向连开了好几枪。
最后一发子弹呼啸而出,枪声未落,他迅速探手入兜,摸出一排新的弹夹。就在这新旧交替、心神稍懈的刹那,后脑猛地传来一阵钝痛,眼前一黑,他身体跟着踉跄一下,却在最后一刻保持了清醒。
“唔……”
这时,他的右腿又被砸了一下。
一个不稳,他直接扑在了地上,来了个狗啃泥。
“妈的!”
气得他狠狠的捶了一下地面。
顾不上后脑勺和腿上的巨疼,他快速换上弹夹后,干脆贴在地上用耳朵听四周的动静。
虽然这个时候还有簌簌掉落的树枝树叶以及风声,但是他靠着强大的耳力听到了一个方向有细微的不一样的动静。
他想也不想,直接对着那个方向又连续开了好几枪。
接着他继续趴伏在地上,努力保持高度警惕的同时,又给枪里面换了一发弹夹。
秦文进趴在地上,后脑的剧痛让他眼前阵阵发黑。他在心里恶毒地盘算着——等老子的人到了,非得把这事查个水落石出!萧京平,你最好祈祷没留下半点把柄!
他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一句狠戾的气音:“萧京平,你给老子等着。”
不知过了多久,山林间终于除了风声,再无其他动静。
秦文进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刚站稳,受伤的腿猛地一软,幸亏他眼疾手快扶住旁边一棵树干,才没再次跪倒。
他缓了好一阵,才一瘸一拐地继续前行。
后脑勺传来的阵阵刺痛根本没有一丝缓解,他伸手一摸,果然肿起个大包。这让他心头杀意翻涌,暗自发誓:等抢走他所有军工产业后,非要给他扣个卖国罪,让他全家吃枪子不可!
此刻一公里外,丁夏已经被萧京平背着快速朝山外面走去。
丁夏趴在萧京平背上,即便已经走出这么远,还是忍不住发笑:“想到秦文进要瘸着腿摸黑出山,说不定天亮都走不到镇上,我就特别解气。”
萧京平背着她走在山路上如履平地,唇角微扬:“多亏媳妇做的那些好东西,不然还真不好拖住他。”
丁夏想起公公那边,凑近他耳边问:“你说爸能牵制住车上那些人吗?”
“已经派人去接应了,没问题。”
“最好让他们也都走着去镇上。”
“很有可能。”
“秦文进报的抵达时间是明天,却今天半夜偷偷摸过来,正好给了我们操作空间。就算他们走回去,也不会有人提前接应了。”
“对。”
当萧京平背着丁夏走出山路时,路口早有手下等候。
“老大。”
“通知我爸那边了吗?”
“已经传信了。萧叔本来要追秦文进,听说这边得手后,就继续盯着那辆车了。”
“嗯。”
萧京平没放下丁夏,直接将背篓递给手下,说:“我们先回去。”
他们没开车,却骑的马来。
萧京平将丁夏托上马背,利落地翻身坐在她身后,缰绳一抖,骏马便奔驰起来。
其余人紧随其后。
这是丁夏第二次坐在马背上,依然觉得刺激。
萧京平低头问:“媳妇,冷吗?”
被他圈在怀里的丁夏摇头:“不冷,就是风刮脸。”
话音刚落,她只觉腰间一紧,整个人被带着转了个方向,变成面对面坐在他怀里。萧京平在她耳边低语:“抱紧我,把脸埋在我胸口,这样不冷。”
丁夏依言照做,果然再感觉不到一丝寒意。
她想起苏婉棠那边的情况,便问:“不知道女主那边怎么样了?”
“等会看看雅琴回来没有。她如果回来了,说明那边已经结束。”
“好。”
几匹马奔驰在公路上。凌晨一两点,根本不用担心路上会有行人车辆。
等两人到家时,已是凌晨三点多。院门应声而开,传来萧妈关切的询问:“京平,夏夏,你们回来了?”
“妈,我们回来了。”丁夏应着,两人走到门边。
关上院门后,丁夏简单说了说今晚的情况。听说秦文进被打瘸了腿,独自在山里摸黑赶路,萧妈就忍不住笑道:“果然还是夏夏出马才能治住他,不然真被他偷偷跑过来了。”
萧雅琴也附和:“嫂子做的那些机关确实厉害。”
“对。”萧妈催促道,“雅琴快说说你那边的情况,说完好休息。”
萧雅琴一板一眼地汇报:“晚上张建兵把苏婉棠骗到镇边正在修的房子里,等在那的人把他们迷晕后,带到了山脚下一处空房子。等人醒了,他们先是说了些难听话,接着喂了药,让两人选择:要么他们自己发生关系,要么让张建兵眼睁睁看着别人欺负苏婉棠。”
说到这里,萧雅琴顿了顿。丁夏迫不及待地问:“然后呢?张建兵和她睡了?”她觉得不太可能。
“没有。”萧雅琴语气平淡,“苏婉棠咬舌说宁死也要保住清白,张建兵见状,干脆把自己撞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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