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于归拉着桃夭夭的手返回。
白素雪的眼神在两人牵着的手上顿了顿,又对上了桃夭夭的眼神,她瞥开眼假装没看见。
“白素雪,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莫于归有些好奇,桃夭夭就算了,是他自己捡回来的。
白素雪又是什么原因,总不能是系统直接把她洗脑,认他为主了吧。
“宗主大人叫我雪儿就好,我寻着大道指引而来,以后会留在这,为宗主大人效力。
不过我的实力暂时被限制在金丹一层,而且不擅长战斗,可能没办法在御敌上为宗主大人提供帮助。”
白素雪的声线依旧冷淡无比,
若是山下的村民见了,定会惊奇无比,光是这一句话,已经抵过在镇子里所有言语的总和。
闻言,莫于归又开始纠结系统的来头。
可惜他每次试图询问,系统就会假装自己是个人机。
莫于归摇摇头不再多想,系统的来源怎么也得等到宗门发展到一品时才会有些眉目,现在只是不入流就思考这些,未免有些好高骛远。
还是先去把要死不活的花想容救一下。
......
陌生的天花板。
陌生的环境。
“嘶...好疼...”
花想容躺在床上痛苦的呻吟,刚受伤时还不觉得有什么,生死危机一过,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痛苦就从四肢百骸源源不断传来。
“雪儿,你能救她吗?”
莫于归站在一旁听着花想容痛苦呢喃,侧头对身边冷冰冰的白素雪说道。
既然女孩让他这么叫,那他自然乐的用这个看起来十分熟络的称呼。
打好关系后,说不定对方俸禄都不要,免费给他打白工。
白素雪点点头,没有因为莫于归的称呼而有什么异样的表情,依旧一副面瘫脸。
不过似乎是想到什么,她点头的动作一顿,唇瓣微启。
“可以的,宗主大人。”
话音落下,她素指轻抬,指尖遥遥虚点在花想容额头上,嘴中念念有词。
“玉壶倾天,甘露涤世,疫瘴退散,生机复还。”
白素雪腰间的紫砂药葫芦挣脱丝绦,化作拳头大小悬于半空。
葫芦口软木塞啵地弹出,几缕清碧流光从里面倾泻而下,在空中凝结成晶莹的甘霖,带着草木抽芽的清新味道,缓缓落向花想容。
嗅到浓浓的生命气息,花想容在痛苦中本能地张开嘴,甘霖落在舌尖,瞬间化作一股温润的暖流涌遍四肢百骸。
淡淡的暖意顺着经脉缓缓淌过,所过之处,被灼焦的血肉微微发痒。
不过片刻功夫,她脸上紧绷的痛苦便渐渐舒展,原本惨白的嘴唇泛起浅淡的粉色。
焦黑伤口边缘处的痂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翘起、剥落,露出底下粉嫩的新肉。
莫于归在旁看得咋舌不已。
这等疗伤速度,比他吃过最好的疗伤丹还要快上好几倍。
他看向白素雪,女孩依旧是那副冷淡模样,虽然冰蓝的眸子一直盯着花想容的伤口,但仿佛根本不在意对方是死是活,此般做法不过是为了完成他的任务而已。
花想容贪婪地吞咽着甘霖,原本涣散的瞳孔渐渐聚焦,她望着空中悬浮的药葫芦,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正在从死亡边缘被硬生生拉回来。
待最后一滴甘霖落下,药葫芦嗖地落回白素雪腰间,软木塞自动归位。
花想容抬手摸了摸脸颊,触感光滑细腻,哪里还有半分焦黑粗糙的痕迹。
她猛地坐起身,虽仍有些虚弱,却已能清晰地感知到体内重新流转的灵力,花想容忍不住颤声道。
“我...我没事了?”
她该不会是在做梦吧,莫非这一切只是临死前的幻想?
白素雪没有理会,收好葫芦后就不再看她,仿佛刚才那般逆天手段,不过是随手为之。
“当然,本宗主说到做到。”
莫于归淡淡说道,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既然你醒了,衣服你就自己换上吧。”
他从储物戒中拿出一套衣物,不是两小只的,也不是他的。
花想容少女体型比叶蓁蓁还高出些,自然换不上两小只的衣服。
而他的衣服要是给花想容的话,桃夭夭定是会大闹一番。
在她心里,莫于归的一切东西早已经是她的财产了,怎么能随便给别人。
所以这套衣物是他从花想容储物袋中拿的。
过程十分复杂,先是要向桃夭夭解释,他没有要将储物袋占为己有的想法,才能把衣物拿出来给花想容。
桃夭夭总是在这种事上有着自己的坚持,也不知道脑回路是怎么转的。
花想容低头看向自己的衣服,全身是被灼焦的痕迹,黑不溜秋的,自然是没法穿了。
若不是衣服的材质不错,估计都已经在落雷下化作飞灰。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万剑宗的长老,给你一天时间修整,明日正式上任,可有意见?”
闻言,花想容这才想起先前昏迷时答应的话,连忙从床上起身,跪坐着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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