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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替嫁医女:王爷,药你命! > 第17章 老仆泣求终折返,严拒施救戒备深

第十七章 老仆泣求终折返,严拒施救戒备深

春桃为苏瑶处理伤口时,指尖的力道放得极轻,可消毒的烈酒触碰到裂开的伤口,依旧传来钻心的剧痛。苏瑶攥紧了身下的锦被,指节泛白,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却始终咬着牙,未曾发出一声痛哼,只是眼底的寒意与失望,愈发浓重。

“小姐,伤口又裂得这么深,怕是又要养上许久才能痊愈。”春桃小心翼翼地为她涂抹药膏,眼眶通红,语气里满是心疼与愤懑,“王爷也太狠心了,您明明是好心救他,他却不分青红皂白动手伤人,还把您的一片心意当成恶意,这般凉薄之人,根本不值得您为他费心!往后咱们就安安稳稳守着这小院,再也不管府中任何事,更不管他的死活!”

苏瑶缓缓睁开眼,看着春桃义愤填膺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声音沙哑:“我早已看清他的性子,往后自然不会再多管闲事。只是今日之事,终究是我太过天真,以为医者仁心能换得半分信任,却忘了人心隔肚皮,尤其是他对我,从来只有猜忌,无半分信任可言。”

说罢,她闭上眼,靠在床头闭目养神,肩头的剧痛阵阵传来,却远不及心头的寒凉。过往的种种画面在脑海中闪过,从嫁入王府后的冷遇苛扣,到书房的数次交锋,再到今日的好心被辱、动手相向,每一次的退让与隐忍,换来的都是更深的猜忌与伤害,她心中对顾云逸仅存的一丝恻隐,也在此刻彻底消散殆尽。

春桃收拾好药箱,为苏瑶盖好薄被,轻声道:“小姐,您好好歇息,奴婢去给您熬点温补的汤药,补补身子,伤口才能好得快些。”

苏瑶微微颔首,并未多言,脑海中一片空白,只觉得身心俱疲,不多时便在疲惫与疼痛中,渐渐陷入昏睡。

与此同时,顾云逸回到书房后,旧伤复发的剧痛并未缓解,反而愈发严重。秦风连忙请来了府中的医官,医官为他诊脉后,脸色凝重地说道:“王爷,您的旧伤本就伤及肺腑,此次复发又咳血不止,气血逆行严重,需即刻用药止血,再静心调养,切不可再动气劳累,否则恐有性命之忧。”

说罢,医官开了一副止血镇痛的药方,叮嘱秦风即刻让人熬制,又反复强调需静养调息,不可再受刺激。秦风不敢耽搁,连忙让人按方抓药熬汤,自己则守在书房外,时刻留意着顾云逸的情况。

可汤药服下后,顾云逸的病情并未好转,反而依旧时不时咳血,脸色愈发苍白,精神也日渐萎靡,连睁眼的力气都渐渐流失,陷入了半昏半醒的状态。秦风看着焦急万分,却又束手无策,只能一遍遍催促下人去请医官,可医官来了数次,换了好几副药方,依旧没能控制住顾云逸的病情,只能连连摇头,坦言自己医术有限,难以根治。

消息传到府中老仆福伯耳中时,他吓得魂飞魄散。福伯自小看着顾云逸长大,对他忠心耿耿,得知他旧伤复发、病情危重,医官束手无策,当即急得团团转,在书房外踱来踱去,满是焦灼。

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睛猛地一亮,随即又黯淡下去。他知晓苏瑶先前在回廊上与顾云逸起了冲突,还被顾云逸伤了肩头,此刻前去求她施救,怕是会碰一鼻子灰,可眼下府中唯有苏瑶或许有办法——先前他曾听闻,苏瑶似乎懂些医术,且身手不凡,或许有独到的救治之法,眼下王爷病情危急,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思虑再三,福伯终究还是狠下心,朝着苏瑶的院落快步走去。他一路疾行,心中满是忐忑,抵达院门口时,额角已渗出细密的汗珠,连气息都有些不稳。

春桃刚熬好汤药,正准备端进屋内,见福伯神色焦急地站在院门口,不由得皱起眉头,语气冷淡:“福伯,你来我院中何事?我家小姐正在歇息,不便见客。”

福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苍老的身躯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对着院内连连磕头,声音哽咽着哀求道:“春桃姑娘,求你通融一下,让我见见王妃娘娘吧!王爷他旧伤复发,咳血不止,病情危重,府中医官束手无策,眼看就要撑不住了,唯有王妃娘娘或许有办法救治王爷,求王妃娘娘发发善心,救救王爷吧!”

春桃闻言,脸色愈发冰冷,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福伯,你这话就说笑了,我家小姐哪有什么医术?更何况,王爷先前那般对我家小姐,动手伤她,还污蔑她图谋不轨,此刻王爷病重,与我家小姐有何干系?我家小姐好心被辱,此刻怕是巴不得王爷自生自灭,怎会出手相救?你还是回去吧,莫要再来打扰我家小姐歇息。”

说罢,春桃便要转身进屋,福伯连忙上前,死死抓住她的衣袖,老泪纵横:“春桃姑娘,求你行行好,救救王爷吧!王爷先前确实对王妃娘娘多有误会,是王爷的不是,可眼下王爷性命垂危,再耽搁下去就真的没救了!求你务必通传一声,让王妃娘娘见见老奴,老奴给王妃娘娘磕头赔罪了!”

说着,福伯便对着屋内的方向,重重地磕起头来,额头撞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不多时便泛红渗血,模样格外凄惨。春桃看着他这般模样,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不忍,却又想起苏瑶肩头的伤口与委屈的模样,终究还是狠下心,想要挣脱他的手。

屋内的苏瑶早已被院外的动静惊醒,她靠在床头,听着福伯苍老而绝望的哀求声,以及额头撞地的声响,心中五味杂陈。她知晓福伯是府中少有的忠厚之人,此刻这般跪地哀求,定然是顾云逸的病情真的危急到了极点,可一想到顾云逸先前的所作所为,她心中的凉意便难以消散,终究还是闭上眼,装作未曾听见。

院外的哀求声此起彼伏,福伯的磕头声越来越重,越来越急促,周围路过的下人见状,纷纷驻足观望,却无人敢上前劝阻,只在一旁低声议论,看向院内的眼神满是复杂。春桃看着福伯额头的血迹越来越明显,心中的不忍愈发强烈,终究还是叹了口气,对着屋内喊道:“小姐,福伯他……他跪在院门口苦苦哀求,说王爷病情危重,想请您出手相救。”

屋内一片寂静,许久都没有回应。福伯见状,心中愈发绝望,磕头的力道也愈发沉重,声音嘶哑地哀求:“王妃娘娘,求您救救王爷吧!老奴知道王爷对不起您,老奴替王爷给您磕头赔罪,求您发发善心,救救王爷的性命吧!”

又过了片刻,屋内才传来苏瑶清冷而平静的声音:“让他进来吧。”

春桃松了口气,连忙扶起福伯,语气依旧冷淡:“福伯,我家小姐答应见你了,你随我进来吧,只是我丑话说在前面,我家小姐未必会答应救王爷,你莫要再苦苦纠缠。”

福伯连连点头,感激涕零:“多谢春桃姑娘,多谢王妃娘娘!”他踉跄着站起身,额头的血迹未干,顺着脸颊滑落,模样格外狼狈,却依旧快步跟着春桃走进屋内。

苏瑶靠在床头,神色平静无波,看着福伯走进来,并未起身,只是淡淡开口:“福伯,你起来说话吧。”

福伯连忙躬身行礼,依旧不敢起身,声音哽咽着说道:“王妃娘娘,求您救救王爷吧!王爷旧伤复发,咳血不止,府中医官束手无策,此刻已陷入半昏半醒的状态,再耽搁下去,怕是真的撑不住了!老奴知道,先前王爷对您多有误会,还动手伤了您,是王爷的不对,老奴替王爷给您赔罪了!求您看在王爷性命垂危的份上,不计前嫌,出手救救他吧!”

说着,他又要再次磕头,苏瑶抬手制止了他,语气平淡:“福伯,你不必如此。并非我见死不救,只是你家王爷对我戒备深重,先前我好心上前相助,反被他污蔑图谋不轨,还动手伤我,如今我若再去施救,他怕是依旧不会信任我,甚至会以为我趁机加害于他,到时候不仅救不了他,反倒会落得个加害王爷的罪名,我担待不起。”

“不会的!王妃娘娘,王爷只是一时糊涂,并非有意针对您!”福伯急声说道,“眼下王爷病情危重,怕是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定然不会再对您无礼,求您相信老奴,随老奴去一趟书房吧!只要您能救王爷,老奴愿为您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救命之恩!”

苏瑶沉默了许久,看着福伯苍老而绝望的模样,心中的恻隐终究还是压过了过往的委屈。她知晓福伯的为人,也明白人命关天,即便顾云逸对她百般不好,她也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一条鲜活的性命在眼前流逝。

犹豫片刻后,她缓缓开口:“罢了,我随你去一趟书房。只是我丑话说在前面,我会尽力为他诊治,但若他依旧对我心存戒备,甚至对我出手,我便即刻离去,往后再也不会管他的任何事,你需向我保证,届时不会拦我。”

福伯大喜过望,连忙磕头谢恩:“多谢王妃娘娘!多谢王妃娘娘!老奴保证,绝不会拦着您,若王爷真的不知好歹,老奴绝无半句怨言!”

苏瑶缓缓起身,春桃连忙上前扶住她,满脸担忧:“小姐,您的伤口还没好,您真的要去吗?万一王爷他……”

“无妨,我自有分寸。”苏瑶拍了拍春桃的手,示意她放心,“你在家中等我,若我许久未归,也不必担心,我定会平安回来。”

说罢,她便跟着福伯,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肩头的伤口在行走间不断被牵扯,传来阵阵剧痛,让她不由得放慢了脚步,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却依旧挺直脊背,神色平静,没有半分犹豫。

一路之上,下人们见苏瑶跟着福伯前往书房,纷纷露出诧异的神色,低声议论着,看向苏瑶的眼神满是探究。苏瑶对此视而不见,只是稳步前行,心中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抵达书房外,秦风见苏瑶前来,先是一愣,随即满脸欣喜,连忙上前躬身行礼:“王妃娘娘,您来了!王爷他……”

“带我进去吧。”苏瑶打断他的话,语气平淡,没有半分多余的情绪。

秦风连忙应下,推开书房门,引着苏瑶走了进去。书房内弥漫着浓重的药味与淡淡的血腥味,顾云逸躺在软榻上,脸色苍白如纸,唇色青紫,双眼紧闭,眉头紧紧蹙着,气息微弱,偶尔还会发出一阵压抑的咳嗽,唇角沾着未擦净的血迹,模样格外凄惨。

苏瑶走到软榻旁,俯身查看顾云逸的情况,指尖刚要触碰到他的脉搏,顾云逸突然猛地睁开了眼睛。他的眼中布满血丝,浑浊而涣散,却在看清是苏瑶时,瞬间迸发出浓烈的戒备与厌恶,像是被侵犯了领地的猛兽,喉咙里发出一阵沙哑的低吼,厉声呵斥:“滚……滚开!谁让你……让你过来的?”

他的声音微弱而沙哑,却依旧带着刺骨的寒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充满了敌意。苏瑶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心中的凉意再次蔓延开来,先前好不容易压下的委屈与怒火,再次涌上心头。

福伯连忙上前,急声劝道:“王爷,您别激动!王妃娘娘是特意前来救您的,您此刻病情危重,唯有王妃娘娘或许有办法,求您相信王妃娘娘,让她为您诊治吧!”

“救我?”顾云逸嗤笑一声,声音沙哑却带着浓浓的嘲讽,“她……她安的什么心,以为本王……本王不知晓吗?想借着诊治的名义,窥探本王的伤势,或是……或是暗中动手脚,害本王性命,做梦!”

他一边说,一边挣扎着想坐起身,却因伤势过重,刚一动弹,便引发了剧烈的咳嗽,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唇角溢出,染红了身下的锦被,脸色也愈发苍白,气息愈发微弱。

苏瑶看着他这般模样,心中满是无奈与失望,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情绪,语气平静地说道:“顾云逸,我若想害你,不必等到此刻。先前在回廊,你毫无防备,我若动手,你早已无力回天。我今日前来,不过是看在福伯跪地哀求的份上,想救你一命,并非想图你什么。你若肯信我,我便尽力为你诊治;你若不肯信我,我即刻便走,从今往后,你的生死与我无关。”

“走……你走!”顾云逸死死盯着她,眼中的戒备与厌恶丝毫未减,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道,“本王就算是死,也……也不用你假好心!滚!立刻滚出去!”

他的嘶吼耗尽了他仅剩的力气,话音落便再次剧烈咳嗽起来,咳得浑身发抖,鲜血不断从唇角涌出,看得福伯与秦风满心焦急,却又无可奈何。

苏瑶看着他执迷不悟、满眼敌意的模样,心中最后一丝念想彻底破灭。她缓缓收回手,眼神冰冷地看着他,语气平静却带着决绝:“好,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便不打扰了。福伯,秦风,告辞。”

说罢,她转身便要离去,没有半分留恋。福伯连忙上前拦住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王妃娘娘,求您再等等!王爷他只是伤势太重,神志不清,并非有意对您无礼,求您再给王爷一次机会,救救他吧!”

“福伯,并非我不给机会,是他自己不珍惜。”苏瑶看着福伯绝望的模样,心中满是不忍,却还是狠下心说道,“他对我的戒备早已深入骨髓,即便我留下,也难以施展医术,反倒可能惹来更多麻烦,你莫要再拦我了。”

说完,她绕过福伯,径直朝着书房外走去,背影决绝而孤寂,再也没有半分停留。顾云逸躺在软榻上,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中的戒备依旧浓重,却不知为何,心中竟生出一丝莫名的烦躁与空落,胸口的疼痛愈发剧烈,眼前一黑,彻底陷入了昏迷之中。

“王爷!王爷!”福伯与秦风连忙上前呼喊,却见顾云逸毫无反应,气息微弱,心中满是绝望。福伯瘫坐在地上,老泪纵横,口中喃喃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

苏瑶走出书房,肩头的剧痛与心头的寒凉交织在一起,让她身形微微发颤。她抬头看向阴沉的天空,寒风卷着落叶落在她的肩头,带着刺骨的凉意,却吹不散她心中的失望与决绝。她知道,经过今日之事,她与顾云逸之间的隔阂,已然深到无法弥补,彼此的戒备也达到了顶峰,往后在这靖王府中,他们便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再也难有半分交集。

回到院落,春桃连忙上前迎接,见她神色冰冷,眼中满是失望,便知晓事情并未如福伯所愿,连忙扶着她进屋,轻声安慰道:“小姐,您回来了就好,王爷他不知好歹,您也不必为他伤心,往后咱们好好过日子,再也不管他的事了。”

苏瑶点了点头,靠在床头,闭上了眼睛。她知道,从今往后,她只需守好自己的一方小院,与春桃安稳度日,至于顾云逸,至于这王府中的是非纷争,她再也不会涉足半分。只是她未曾料到,顾云逸的病情远比想象中严重,她这一次的离去,竟让后续的局面愈发棘手,也让两人之间的关系,陷入了更深的僵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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