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周宏的妹妹周婉,真像一块甩不脱的“纸皮膏药”,牢牢粘在了段雪玉身上。
只要段雪玉在小店里,周婉的身影保准准时出现,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里充满了对“雪玉姐”的崇拜和对城市小店生活的新奇。
她不是帮忙理货,就是好奇地摸摸这、看看那,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原本稍显冷清的店面,瞬间被两个年轻女孩的欢声笑语塞得满满当当。
不得不承认,女生做门店销售,尤其是段雪玉这样有经验又机灵的,加上周婉那股子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热情劲儿,确实有着天然的优势。
她们俩往门口一站,或者热情洋溢地迎上去,那亲切的笑容和恰到好处的介绍,仿佛带着魔力。进店的客人,无论是匆匆路过的上班族,还是精打细算的家庭主妇,又或是放学的大学生,十有**都会被她们招呼得开开心心,很少能空着手离开。
周婉学得很快,段雪玉稍加点拨,她就能模仿着招呼客人,那股子新鲜劲儿和真诚,反而成了意外的加分项。
闲暇时,两个女生也爱结伴去附近的商场“开眼界”,或者赶场看场新上映的电影。每到这种时候,刘天金就自觉或不自觉地成了那个跟在后面的“电灯泡”。
不过他倒也不恼,反而饶有兴致地观察着。段雪玉和周婉,都是从农村出来的姑娘,虽然对城市的光鲜亮丽充满好奇,但骨子里带着一种朴素的克制。
她们在琳琅满目的橱窗前流连忘返,会对着漂亮的衣服、精致的饰品发出惊叹,却极少伸手去试穿或询问价格,更多是带着一种纯粹的欣赏和“见识世界”的满足感。
她们逛得最多的,往往是超市的打折区或者小饰品摊,买杯奶茶、吃个冰淇淋就能开心半天。
看着她们简单纯粹的快乐,刘天金脑海里总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前世的某些画面——那些被物质**填满的女人,眼神里总带着算计,似乎男人存在的意义就是一张行走的信用卡。
一旦这张卡“余额不足”,她们便会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寻找下一个目标。那种**裸的功利,曾让他心寒。
相比之下,眼前这两个女孩身上未被城市浮华完全浸染的质朴与纯真,在他眼中显得尤为珍贵,像山涧里未经污染的泉水。
如今的他,小店生意蒸蒸日上,创业带来的收入让他手头宽裕了不少。看到她们真心喜欢的东西,刘天金会不动声色地出手。
他观察得很仔细:周婉对着一条缀着小星星的银色手链看了好几眼,段雪玉则在一款可爱的毛绒玩具前停留的时间格外长。他会记住这些细节,然后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像变魔术一样把东西买下来递给她们。
周婉每次收到东西都受宠若惊,脸蛋红扑扑的,连声道谢后又会不安地推拒:“天金哥,这…这太贵了,我不能要!”仿佛收下一点小礼物就欠下了天大的人情。
而段雪玉则完全是另一番光景,她接过礼物,眼睛弯成月牙儿,笑嘻嘻地拍拍刘天金的胳膊,或者干脆利落地拆开包装,嘴里说着“谢啦老板!”,那神态自然得就像花自己口袋里的钱一样理所应当。
她确实有这个底气——未来基金的余额她看得一清二楚。开店还不到一个月,纯利润已经稳稳地冲破了三万大关,这让她对刘天金的“大手笔”充满了信心和一种“自家买卖”的认同感。
时间滑到十二月底,刘天金顺利通过了科目三考试。这一世的驾照考试流程和他前世三十多岁才考时有些不同,科目三包含了路考和文明驾驶常识两部分。
不过对刘天金这个前世拥有成熟驾驶经验和前世记忆的人来说,这些考试都简单得如同过家家。几天后,崭新的驾照就拿到了手,他成了同一批报名学员里第一个“毕业”的。
握着那本小小的驾照,买车的念头像小火星一样窜了出来。他脑子里甚至闪过几款心仪车型的影子。然而,想起五万多元的余额,那点火星瞬间就被现实浇灭了。买车?还早着呢。
这小店虽红火,但根基尚浅,每一分钱都得用在刀刃上。他摇摇头,把购车的念头暂时压了下去,现阶段,公共交通和两条腿才是更靠谱的选择,对还有辆二手自行车!
另一边,周婉在城里待满一周后,对回农村老家这件事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抗拒。她像只认定了新巢的小鸟,死活不肯飞回旧林。
无论周宏怎么劝说,甚至板起脸来“赶”,她都瘪着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抱着段雪玉的胳膊不撒手,反复就一句话:“哥,我不想回去!我想在这儿,跟雪玉姐学做事,我能行!”那副倔强又可怜巴巴的样子,让周宏彻底没了脾气。
万般无奈之下,周宏只能硬着头皮来找他最铁的兄弟刘天金。“老刘,”他搓着手,脸上带着明显的尴尬和恳求,“我妹…唉,你也看到了,死活不肯回去。打也打了(估计是虚张声势),骂也骂了,油盐不进!你看…你这店里,能不能…帮帮忙,给她安排个兼职?让她有点事做,有点奔头?算哥们儿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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