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金靠在略显陈旧的收银台边,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台面。
城中村失窃的风波渐渐平息,但这件事像一根引线,点燃了他心中那团名为“野心”的火焰。钱!必须更快地搞到钱!有了足够的资本,才能撬动记忆中那些更庞大的机遇,才能真正立于不败之地。
一个最直接、最“简单粗暴”的念头曾在他脑海中闪过:彩票!一夜暴富的神话谁不向往?前世他偶尔也会在新闻里看到某某中了几亿大奖的报道,那些号码……哪怕只记得一组呢?每天雷打不动买上一注,守株待兔也能守来泼天富贵!
然而,这个念头刚升起,就被现实泼了一盆冷水。他苦笑着摇摇头。前世他就是一个标准的“彩票绝缘体”,最多路过彩票站心血来潮机选几注,从未刻意研究,更别提记住任何一期中奖号码。
那些曾经轰动一时的中奖号码,在他记忆里只剩下模糊的“某某期有人中了几亿”这种空泛信息,具体的数字?一个都抓不住。他甚至连那几亿大奖是双色球还是大乐透都记不清了。
“唉……空有宝山钥匙,却找不到对应的锁眼。”刘天金心中暗叹,带着一丝不甘的遗憾。这重生带来的“金手指”,终究不是万能的,它更像一份模糊的战略地图,指明了方向,却不会标注具体的捷径。
彩票这条路,彻底堵死了。他必须寻找更实际、更符合他现有资源和记忆优势的路径。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抬起头,正好对上店员加室友的周宏带着几分探究和犹豫的眼神。
“老刘?”周宏见他回神,试探着叫了一声,“你……最近好像有点不一样了?”他挠了挠头,似乎找不到更贴切的词,“说不上来,感觉……嗯……更有主意了?或者……想得更多了?” 周宏的直觉很敏锐。
重生归来的刘天金,虽然外表还是那个年轻的大学生,但眼神深处沉淀的东西,以及偶尔流露出的那种超越年龄的笃定和盘算,是瞒不过朝夕相处之人的。
刘天金心中微凛,但面上不动声色,扯开话题:“毕业?还早着呢。至于这店?”他环视着自己一手经营起来的小天地,语气斩钉截铁,“只要它还赚钱,我就一直开下去!不仅开下去,我还想把它彻底买下来!”
“买下来?”周宏瞪大了眼睛,显然被这个想法惊到了。这城中村的铺面虽然是自建房,但产权清晰,能交易,这点他是知道的。但价格……对于他们这样的小本生意人来说,绝对是个天文数字。
“对,买下来。”刘天金的眼神变得深邃,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规划感,“你看这位置,黄金地段!紧挨着大学城,人流量就是钱流量!别看现在破旧,我敢说,用不了几年,这一片……”
他顿了顿,没有把“拆迁”两个字说出口,但眼中的光芒已经说明了一切,“这铺子,就是一只下金蛋的鸡!早买早安心,早买早发财!” 他记得清清楚楚,前世大约在他毕业三四年后,这片承载着无数人蜗居梦想的城中村,在推土机的轰鸣声中化作了新的商业中心,原住民和早期购入产权的业主,一夜之间身价倍增。
周宏被刘天金描绘的“蓝图”震住了,一时说不出话。他只觉得眼前的老刘,身上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更浓了——那是一种近乎预言般的笃定和对未来的强烈掌控欲。
为了缓和气氛,也为了拉近关系,周宏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手忙脚乱地从裤兜里掏出一个旧钱夹,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张被保存得很好的照片,递了过去,脸上带着点自豪又有点不好意思的笑容:“咳,老刘,那个……你看看,我妹妹,漂亮吧?”
刘天金接过照片。照片上的女孩约莫十五六岁,站在一片油菜花田里,笑容灿烂得晃眼,眉眼间确实能看出和周宏有几分相似,但整体气质清秀灵动得多。
他由衷地赞道:“嚯!确实漂亮!水灵灵的!”他故意夸张地上下打量了周宏几眼,打趣道,“不过老周,你老实交代,这真是你亲妹?差距有点大啊,你这当哥的是不是长歪了?哈哈哈!”
周宏被调侃得脸一红,连忙解释:“真是亲的!一个爹妈生的!只不过……我妈和我爸在我妹很小的时候就离了,她一直跟着我妈生活,可能……环境不一样吧。”提起家庭,他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
“难怪,”刘天金点点头,把照片递回去,半开玩笑地问,“怎么?特意拿照片给我看,是想把你这么水灵的妹妹介绍给我?”
“不是不是!”周宏连连摆手,脸更红了,急忙澄清,“是……是这么回事。你还记得不?大一下学期有一次,你在宿舍,我跟我妹打电话,她在那头叽叽喳喳问东问西,你当时还接过电话跟她聊了两句,夸她声音好听来着?”
刘天金努力回想了一下,似乎有那么点模糊印象:“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那时候她声音还带着点奶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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