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宸电池总部大厦的玻璃幕墙在晨曦中泛着冷冽的光。这座位于城市金融区中心的地标建筑,见证了周启宸从一个电池厂小老板到千亿市值企业掌舵人的全过程。而今天,它将见证一场可能颠覆这一切的风暴。
刘天金站在大厦对面的街道上,手中紧握着一份不到五毫米厚的文件袋。这薄薄的几页纸,却重如千钧——里面是他三个月秘密调查的结果,证明了他最不愿相信的事实:周启宸,他合作六年的商业伙伴,正在背后捅他一刀。
“刘总,直接上去吗?”身旁的保镖陈刚低声问道。这位前特种部队狙击手有着鹰隼般的眼睛和花岗岩般的冷静。
刘天金没有立刻回答。他抬头望着二十八楼那扇属于董事长办公室的落地窗,想起六年前第一次与周启宸见面的场景。那时的启宸电池还只是一个刚起步的企业,刘天金拿着六千多万找他投资,眼睛里闪烁着年轻人特有的野心和真诚。
“百分之五的股份,刘总,我相信这笔投资会让你看到百倍回报。”周启宸当时这么说。
刘天金信了。不仅投资了,还利用自己在当地政商两界的人脉,为启宸电池打开了第一批大客户。六年来,启宸电池市值翻了几十倍,那百分之五的股份如今价值惊人,但比起他投入无人机项目的全部心血,这些似乎都变得微不足道。
“走吧。”刘天金迈步走向大厦旋转门,步伐坚定。
作为启宸电池董事会成员,他的面孔早已被安保系统录入。一路畅通无阻,电梯直达二十八楼。董事长办公室外的秘书刚要起身通报,刘天金已经推门而入。
周启宸正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背对着门口。听到动静转身时,脸上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慌乱,但很快恢复了惯常的从容。
“刘总,这么早——”周启宸挂断电话,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啪!”文件袋被重重摔在光可鉴人的红木办公桌上。
“周启宸,我们合作五六年,我刘天金可有半点对不起你?”刘天金的声音不高,但每个字都像冰锥般刺人。
周启宸的目光落在文件袋上,面色微变,但随即强装镇定:“刘总这是什么意思?坐下来慢慢说。”
“慢慢说?”刘天金冷笑一声,上前一步,“无人机项目我投入了全部身家,金诚培训、精品店这些年的收益全都砸了进去,才拿到51%的股份。你说要合作,我二话不说给你留了30%的份额,结果呢?”
他猛地抽出文件袋里的资料,一张张摊开在桌面上:“海外无人机零部件企业‘飞翼科技’的收购案,幕后金主是你周启宸!本该进入我们合伙公司账户的三亿专项资金,为什么会分流到你在开曼群岛的离岸公司?”
周启宸的脸色终于彻底变了。他没想到刘天金的调查如此深入,连离岸公司的资金流向都查得一清二楚。
办公室里陷入死寂。两位特种部队退役的保镖静静站在刘天金身后,无形中施加着压力。
良久,周启宸长长吐出一口气,坐回椅子上:“刘总,这件事我可以解释。”
“解释?根据我们的合作协议,专项资金挪用属于重大违约,按条款要十倍赔偿并取消合作资格!”刘天金双手撑在桌面上,俯视着周启宸,“你告诉我,什么样的解释能值三十亿?”
周启宸的额头渗出细密汗珠。他下意识松了松领带,这个细微的动作暴露了他内心的慌乱。
“按照协议,我们之间没有竞业限制。”周启宸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我投资其他无人机相关企业,并不违反——”
“那资金挪用呢?”刘天金打断他,“你不会天真到以为这只是商业竞争吧?这是背信弃义!”
周启宸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但最终什么也没说。他闭上眼睛,几秒钟后再睁开时,眼中已满是疲惫和无奈。
“我承认,这件事我做得不地道。”周启宸的声音低了下来,“但我有苦衷。”
“苦衷?”刘天金眯起眼睛,“什么苦衷能让一个千亿市值企业的董事长,冒着身败名裂的风险背叛合作伙伴?”
周启宸站起身,走到酒柜前倒了两杯威士忌,将其中一杯递给刘天金。刘天金没有接。
“是王思权。”周启宸说出这个名字时,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刘天金的瞳孔骤然收缩。
王思权,思远地产董事长,本市地产界最富争议的人物。他以手段狠辣、行事诡谲着称,传闻中与他作对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他抓住了我的把柄。”周启宸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仿佛需要酒精才能继续这个话题,“几个月前,我去‘皇朝会所’应酬,被他安排的人下了套。”
他停顿了一下,艰难地继续说:“仙人跳。他们拍了视频,如果泄露出去,不止是我个人名誉扫地,启宸电池的股价也会一落千丈。王思权用这个要挟我,要么配合他在无人机领域另起炉灶,要么身败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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