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司徒亮团队就投入到了紧张的调查中。林娜负责的 IP 逆向追踪工作有了新的突破,她通过分析邮件发送时的网络数据流,结合国内网络运营商的后台日志,终于找到了一条关键线索。
“亮哥,我通过境外代理服务器的跳转轨迹,反向追踪到了国内的一个中转节点。” 林娜指着电脑屏幕上的网络拓扑图说道,“这个中转节点是一个私人路由器,虽然对方已经关闭了路由器的日志功能,但我通过技术手段获取了它的 MAC 地址。通过 MAC 地址查询,发现这个路由器属于‘时光角落’咖啡馆的公共 WiFi 系统。”
这一发现印证了之前的猜测 —— 威胁邮件确实是从 “时光角落” 咖啡馆发送出去的。司徒亮立刻带着林娜和苏瑾前往这家咖啡馆。
“时光角落” 咖啡馆位于市中心一条安静的小巷里,装修风格简约而温馨,里面摆放着不少绿植和书籍,确实是适合办公的地方。咖啡馆的老板是一位中年女子,姓陈。得知司徒亮等人的来意后,陈老板十分配合,调出了昨天上午的监控录像。
监控录像清晰地显示,昨天上午 9 点 45 分,张诚走进了咖啡馆,他戴着一顶鸭舌帽,穿着一件黑色外套,径直走到了角落里的一个座位。这个座位正好处于监控的死角边缘,只能看到他的侧影。张诚坐下后,打开了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着,期间没有和任何人交流。
上午 10 点 02 分,张诚的手指停了下来,似乎是完成了某项操作。他合上笔记本电脑,稍作停留后,于 10 点 10 分离开了咖啡馆。整个过程与邮件发送的时间完全吻合。
“这个人我们有印象,他是我们这里的常客。” 陈老板回忆道,“以前经常看到他在这里办公,有时候会待上一整天。不过自从几个月前他出了那件事(指‘磐石’案)后,就很少来了,昨天还是他这几个月来第一次出现。”
林娜立刻对张诚昨天使用过的座位进行了技术勘查,提取到了一些细微的指纹和毛发样本,随后送往法医中心进行比对。同时,她还调取了咖啡馆的 WiFi 连接记录,发现昨天上午 9 点 50 分,有一台笔记本电脑连接了咖啡馆的公共 WiFi,连接时间正好持续到 10 点 05 分,而这台电脑的 IP 地址,与邮件发送时的中转 IP 完全匹配。
“亮哥,基本可以确定,邮件就是张诚在这家咖啡馆发送的。” 林娜语气肯定地说道,“但还有一个问题,张诚使用的笔记本电脑我们没有找到,他很可能在离开后销毁或藏匿了电脑,避免留下更多证据。”
司徒亮点点头,他知道,仅凭 IP 追踪和监控录像,还不足以完全锁定张诚。必须找到更多的证据,形成完整的证据链。
回到警局后,司徒亮拿出那封威胁邮件,仔细研究起来。他让队员调取了张诚之前在刑侦支队工作时的工作汇报、审讯笔录、会议发言等所有书面材料,将这些材料与威胁邮件的措辞进行逐一比对。
“你们看这封邮件里的措辞,‘贵公司近期的商业操作已触及底线’‘现给予最后警告’‘勿谓言之不预’。” 司徒亮指着邮件正文说道,“这种带有强烈官方口吻的警告句式,不像是普通的勒索者会使用的。而张诚作为前刑侦支队副队长,长期从事执法工作,他的工作文件里经常出现类似的句式。”
他随即拿出一份张诚当年撰写的案件调查报告,上面写着:“该嫌疑人的行为已触及法律底线,现给予口头警告,责令其立即停止违法行为。” 两者的句式结构、语气风格几乎如出一辙。
更关键的是,邮件中存在一些独特的标点使用习惯。比如,在 “警告函” 三个字后面,使用了全角的感叹号;在列举威胁内容时,喜欢用分号分隔;句号后面会空两格再写下一句。这些细节,在张诚的所有书面材料中都能找到一模一样的习惯。
“还有这里,” 司徒亮指着邮件中的 “本人已在写字楼内安置炸弹” 这句话,“张诚在审讯笔录中,经常使用‘本人’这个词来指代自己,而不是用‘我’。这种用词习惯很特殊,不是所有人都有的。”
林娜补充道:“我还发现,邮件的附件 PDF 文件,其命名格式是‘文件名。后缀名’,首字母大写,这也是张诚的常用命名习惯。他之前提交的所有工作报告和证据材料,文件名都是这样的格式。”
一系列的证据都指向了张诚,但司徒亮并没有急于下定论。他知道,张诚作为前刑侦人员,具备很强的反侦察能力,不能排除有人故意模仿他的措辞习惯,嫁祸于他的可能。
为了进一步验证,司徒亮安排队员秘密提取了张诚的笔迹样本,与邮件中的数字、字母进行比对。虽然邮件是打印出来的,但通过技术手段分析,可以还原出打字者的按键力度、输入速度等特征。经过比对发现,邮件的输入特征与张诚使用电脑打字的习惯高度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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