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吴州旧物市集,天刚蒙蒙亮,摊主老徐就推着三轮车赶了过来。车斗里装着刚收来的一批旧铜器,有民国时期的铜炉、清代的铜锁、还有一把明代的铜剑,这些都是他花了半年时间收来的,准备今天早上摆摊售卖,其中那把明代铜剑,专家说能值十五万,是他的镇摊之宝。
可当老徐走到自己的摊位前时,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摊位上的旧铜器全被偷了,只剩下空荡荡的木架和几块被碰掉的绒布;地面铺着的塑料布上,有一片不规则的铜锈印记,是青绿色的,边缘还带着麻绳勒过的痕迹,像是用麻绳捆铜器时蹭的;木架的横梁被撬得变形,上面有明显的划痕,木架旁的工具箱被打开,里面的扳手、螺丝刀等工具散落在地上;摊位后面的围栏被拉开一个缺口,围栏外的泥地上,留着一串沾着铜锈的鞋印,鞋码是 41 码,纹路是波浪状的,不是市集里常见的胶鞋纹路。
“我的铜器!我的镇摊铜剑没了!” 老徐的声音瞬间哑了,他扑到木架前,手指抚过横梁上的划痕 —— 那是他特意为摆铜器做的实木架,横梁上还铺着绒布,防止铜器磨损;他又捡起一块沾着铜锈的绒布碎片,闻了闻,除了铜锈的金属味,还有一丝淡淡的煤油味,“我这铜器平时都用橄榄油保养,哪会碰煤油?只有市集外那些修旧家具的,才用煤油擦家具!”
最早发现异常的是隔壁卖旧书的老钱,他正搬着一摞旧书过来,看到老徐瘫坐在地上,赶紧放下书扶他:“老徐,咋了这是?谁把你铜器偷了?”
“老钱,我收的铜器全没了!那把明代铜剑,我本来想今天卖了给儿子交首付,怎么就没了呢?” 老徐哭得直抹眼泪,“昨晚十点收的摊,我把铜器锁在木架的铁柜里,还加了链锁,怎么就被偷了呢?”
消息很快在市集传开,常来买旧物的老主顾老周匆匆赶来,他穿着中山装,手里还拿着放大镜,看到空木架,脸色比老徐还急:“老徐,那把明代铜剑我上周还跟你看过,怎么就丢了?是不是进了小偷?”
司徒亮和苏瑾带着技术队赶到时,旧物市集已经围了不少摊主和早起的顾客。老徐的摊位一片狼藉,塑料布被风吹得微微晃动,铜锈印记在阳光下格外显眼;木架的横梁歪在一边,划痕还泛着木头的光泽;地面的工具散落在铜锈旁,老王正蹲在地上,用特制的试剂喷洒铜锈印记 —— 这是为了固定铜锈成分,防止风吹后痕迹消失。
“老徐,昨晚最后一个离开摊位的是谁?几点锁的铁柜?” 司徒亮蹲下身,仔细观察木架的横梁,划痕宽度约 0.8 厘米,深度均匀,像是用撬棍弄的,不是普通的扳手;他又捡起一把散落在地上的螺丝刀,放在手心掂量,刀头上有明显的铜锈痕迹,不是老徐的工具(老徐的螺丝刀是新的,没有铜锈);围栏上的缺口,边缘有磨损的痕迹,像是被人用力拉开的,缺口处的绒布碎片上,沾着点淡黄色的纤维,是粗麻布的,不是老徐摊位的绒布(棉纤维)。
老徐努力回忆:“昨晚最后一个离开的是市集管理员老郑,他九点半过来巡查,帮我一起收的摊;我十点锁的铁柜,钥匙只有我和老郑有,老郑说‘帮你看着点,防止丢东西’;围栏是我早上来才发现被拉开的,昨晚收摊时是好的。” 他指了指地上的工具箱,“这是我的工具,里面的撬棍不见了,肯定是小偷用我的撬棍撬的铁柜!”
技术队的老王带着设备赶来,先给横梁、铜锈印记、鞋印、绒布碎片拍照,然后用紫外线灯照射围栏缺口:“亮哥,你看这围栏缺口的绒布碎片 —— 上面有粗麻布纤维,还有铜锈和煤油成分,和老徐说的修旧家具的煤油味一致;泥地上的鞋印,波浪状纹路里有市集的泥土,说明小偷是从市集里出去的,不是从外面进来后再拉围栏;木架横梁的划痕里,有金属碎屑,是碳钢材质,和老徐丢失的撬棍成分一致!”
林娜这时调取了市集周边的监控(市集门口和主干道各装了一个):“亮哥,监控只覆盖门口和主干道,老徐的摊位在市集最里面,是监控盲区。昨晚八点到今早六点,监控拍到三个人在老徐摊位附近停留过 —— 八点二十分,修旧家具的老梁推着小推车过来,在老徐摊位前站了一会儿,像是在看铜器,停留了三分钟;九点四十分,市集管理员老郑骑着电动车离开市集,车后座绑着一个布包,停留了两分钟;凌晨四点,一个穿灰色外套的男人推着小推车,从市集的后门进去,三十分钟后推着车出来,小推车上盖着帆布,看不清里面装的啥。”
这三个人成了初步嫌疑人,司徒亮分工明确:
苏瑾:走访老梁、老郑、那个穿灰色外套的男人(通过监控辨认,是老梁的徒弟小胡),核实他们的行踪(凌晨四点左右在哪)、工具(老梁有修家具的工具、老郑有铁柜钥匙、小胡有小推车)、经济状况(是否有急用钱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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