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出现,如同在滚沸的油锅中泼入冰水,瞬间冻结了神社废墟前凝固的空气。他手持晶莹的冰剑,剑尖直指年轮,冰蓝色的眼眸中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只剩下刺骨的寒意和一种近乎悲壮的决绝。那句“放开他,否则……”的威胁,如同冰冷的匕首,刺穿了星见朔的理智。
“白!你在说什么?!”朔猛地挣脱年轮下意识护住他的手,上前一步,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庞,“是年轮前辈救了我!你到底怎么了?” 他无法理解,白怎么会对年轮兵刃相向?难道是伤势恶化导致了神智不清?还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变故?
年轮没有动,苍老的目光平静地注视着白,仿佛要看穿他冰冷外表下的真实意图。他缓缓开口,声音沉稳依旧:“孩子,你的伤势未愈,强行催动如此程度的冰遁,会加速生命的流逝。放下剑,我们可以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白的语气没有丝毫动摇,冰剑上的寒气愈发凛冽,周围的空气都凝结出细小的冰晶,“我再说最后一次,放开朔,离开这里。否则,我不介意让这片竹林,彻底化为冰狱。” 他周身散发出的查克拉波动剧烈而不稳,显然是在透支着本就脆弱的根基。
朔的心沉到了谷底。白的状态极不正常,那眼神中的决绝不似作伪,更像是……被某种东西操控或胁迫了?他猛地想起大蛇丸离去时那玩味的笑容,以及药师兜那隐藏在怯懦下的算计眼神!难道是……
“是大蛇丸?!”朔厉声喝道,眼中燃起怒火,“白!是不是大蛇丸对你做了什么?控制了你?告诉我!”
听到大蛇丸的名字,白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但表情依旧冰冷:“与大蛇丸无关。这是我的选择。朔,跟我走,现在就走!” 他最后一句几乎是低吼出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
“不可能!”朔斩钉截铁地拒绝,挡在年轮身前,“白,你看清楚!年轮前辈是‘冬青’的人,他在帮我们!你到底遇到了什么?是谁逼你的?” 他试图从白的眼中找到一丝往日的痕迹,找到那个会温柔地叫他“朔大人”、会为他挡下致命攻击的白。
然而,他看到的只有一片冰封的湖泊,深不见底,寒意刺骨。
“看来,谈判破裂了。”白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失望。他不再多言,手中冰剑骤然爆发出刺目的蓝光!
“秘术·魔镜冰晶!”
咔嚓!咔嚓!
无数面光滑如镜的冰晶瞬间在竹林间凝结、折射,将年轮和朔包围在中心!光线扭曲,视野混乱,刺骨的寒意从四面八方渗透而来,连体内的查克拉流动都变得滞涩!这是白的杀招,一旦陷入,极难脱身!
“白!住手!”朔又惊又怒,体内三股力量因情绪激动而再次躁动!他不能对白动手,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年轮被攻击!
年轮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与了然。他并未结印,只是轻轻踏前一步,周身散发出柔和的绿色光晕。光晕扩散开来,与侵袭的寒气接触,发出滋滋的轻响,并非对抗,而是如同春风化雨般,将极寒缓缓中和、消融。他竟是以精纯的阳遁查克拉,在强行稳定白的暴走状态,并试图安抚他紊乱的生机!
“孩子,苦了你了。”年轮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直接响彻在白的脑海,“但以燃烧生命为代价的守护,最终只会留下无法挽回的遗憾。相信朔,也相信‘冬青’。”
白的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冰晶结界出现了瞬间的波动,他看向年轮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和痛苦,但随即被更深的冰寒覆盖:“闭嘴!你们什么都不懂!”
他双手结印更快,冰晶结界骤然收缩,无数尖锐的冰千本如同暴雨般射向年轮和朔!这一次,攻击中蕴含的不再是困敌,而是真正的杀意!
“得罪了。”年轮不再犹豫,双手合十,更强的阳遁查克拉爆发,形成一面巨大的绿色光盾,将冰千本尽数挡下!同时,他袖中滑出数枚翠绿的种子,弹射而出,种子落地即生,瞬间长出坚韧的藤蔓,如同灵蛇般缠向白的双脚,试图限制他的行动。
朔站在原地,心如刀绞。他看着白疯狂地攻击,看着年轮被迫防御,感觉自己像被撕裂成了两半。他不能对白出手,也无法坐视年轮受伤。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什么把白逼到了这个地步?!
就在这僵持之际——
“呵呵呵……真是令人感动的戏码啊。”大蛇丸那沙哑戏谑的声音,再次从竹林深处传来。他和药师兜的身影缓缓浮现,兜的手中,还拿着一个正在散发着微弱紫光的、类似罗盘的仪器。
“看来,我亲爱的‘实验品’不太听话,给两位添麻烦了。”大蛇丸金色的蛇瞳扫过场中局势,最后落在朔那痛苦而愤怒的脸上,舌头舔过嘴唇,“不过,这也证明了,‘情感’确实是操控傀儡最有效的丝线,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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