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劲装青年轰然倒地,生死未卜,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
好似被一只无形的手肆意搅弄,愈发浓重了几分,刺得人鼻腔生疼。
残存的阮家打-手们,最后一丝抵-抗的勇气,如同被狂风卷走的残云,瞬间溃散。
不知是谁先带的头,那“扑通”声接连不断,好似重锤敲在人心上。一群人面如土色,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绝望,
全都矮了半截,身子不受控制地颤巍巍跪倒在地。那染血的长刀就横在眼前,冰冷的锋刃如同死神的目光,
映照着他们惊恐扭曲的脸。在生死面前,膝盖的这点屈辱,又算得了什么?
能喘气,比什么都强,他们心里这般想着,身体却仍止不住地瑟瑟发抖。
叶凡目光平静如水,对此并未感到意外,只是微微挑眉,淡淡地给了郭帅一个眼神。
郭帅会意,眼中闪过一抹狠厉,带着手下如狼似虎地扑上前,那架势,仿佛一群饿极了的野兽扑向猎物。
他们将地上瘫软的劲装青年连同阮家老爷子在内,一个个死死踩住,
脚上的力度仿佛要将对方的骨头都碾碎,让他们动弹不得。
方才还气焰嚣张、不可一世的阮家众人,此刻还能站着的,就只剩下家主阮金平一人。
他孤零零地立在当中,脸色铁青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眼角不受控制地抽-搐着,
眼皮每跳动一下,都似在诉说着内心的愤怒与不甘。
“叶凡!”
阮金平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微微发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硬挤出来的,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他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指甲几乎嵌入掌心。
眼见人群围拢上来,他猛地挺直腰板,那脊背挺得笔直,仿佛要借此撑住最后一点尊严,厉声道:
“我阮家早已今非昔比!如今我们已归顺松华罗家……岂是你这种人可以随意羞辱的?”
他的声音高亢而尖锐,在寂静的庭院中回荡,试图用这声音来掩盖内心的恐惧。
“哦?”
叶凡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弧度如同寒冬里的冰刃,让人不寒而栗。
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跪下说话。”
“跪下?!”
阮金平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话,怒极反笑,那笑容扭曲而狰狞,“叶凡!你算个什么东西?!
莫说是郭家,现在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阮金平也不放在眼里!”
他扬起下巴,眼神中满是轻蔑与不屑,仿佛叶凡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他脸上浮现出一种近乎病态的骄傲,声音陡然拔高:
“因为,我阮金平,现在是罗家的一条狗!打狗,你也要看看主人!”
他说这话时,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仿佛觉得背靠罗家便有了天大的靠-山,无人敢动他分毫。
他死死盯着叶凡,试图从对方脸上找到一丝畏惧,那眼神如同两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叶凡。
叶凡这边确实人多势众,还有郭家助拳,但他如今背靠的,是松华罗家!
那是真-正的古武世家,底蕴深不可测,碾碎郭家,不过翻手之间!
他本不想这么早亮出这张底牌,但叶凡步步紧逼,将他阮家的脸面踩进泥里,他不能再藏了!
更何况,在罗家的栽培下,他早已脱胎换骨,岂是昔日吴下阿蒙?想到这里,他的眼神中又多了一丝自信。
“小子,你真要拼个鱼死网破?”
阮金平眼中寒光一闪,如同寒夜中的闪电,“锵”的一声掣出一柄寒气森森的短-剑,剑尖直指叶凡,
那剑尖闪烁的寒光,仿佛要将叶凡刺穿,“真当我阮金平是泥捏的不成?”
他握紧短-剑,手臂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兴奋。
回应他的,是一道清脆的巴掌声。
“啪!”
叶凡身影如鬼魅般一闪,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仿佛有一阵风掠过。
他已欺近阮金平身前,抬手便扇了过去,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那动作快如闪电,让人来不及反应。
“放肆!”
阮金平爆喝一声,声音如同炸雷般在庭院中响起。
丹田内息轰然爆发,如同火山喷发一般,手中短-剑光华大盛,挽起一道凌厉的剑花,直削叶凡的手腕!
“一剑平四海!”他大喝一声,仿佛这一剑能斩尽世间一-切阻碍。
他这一剑,自信足以开金裂石!心中想着这一剑下去,叶凡必定血溅当场,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
然而,下一秒——
“嘭!”
阮金平只感到一股完全无法抗衡的巨力袭来,如同汹涌的潮水将他淹没。
脸上火-辣辣一痛,仿佛被烈火灼烧一般,整个人不受控制地离地倒飞出去,那声势骇人的一剑,
连叶凡的衣角都没碰到。他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在叶凡面前,他这身自以为傲的武-力,简直如同儿戏,不堪一击!什么罗家,什么一剑平四海,
此刻都成了天大的笑话!他躺在地上,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和绝望。
阮金平重重摔在地上,短-剑脱手飞出老远,脸颊上迅速浮现出一个清晰的五指印,那五指印如同烙印一般,
深深地印在他的脸上。他脑中嗡嗡作响,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耳边飞舞,还没等挣扎爬起,叶凡已如影随形,
再次来到他面前。那速度之快,让他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啪!”
又是一记耳光,将他刚要抬起的头狠狠扇了回去。那力量之大,让他的脑袋猛地一偏,脖子仿佛都要被扇断。
“啪!”
“这就是你所谓的高手风范?”叶凡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那讥讽如同锋利的针,刺痛着阮金平的自尊心。
他左右开弓,巴掌一下接一下地落下,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庭院中格外刺耳,仿佛是命运对他的嘲笑。
“这就是你那招‘一剑平四海’?”
“这就是你仗着罗家,敢在我面前狂吠的底气?”
阮金平被抽得头晕目眩,耳鼻口眼都开始渗出鲜血,那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滴在地上,形成一个个血点。
他发出野兽般的怒吼,那怒吼声中充满了羞愤欲绝的情绪。他自诩文武双全,是罗家布局中一颗重要的棋子,
何时受过这等屈辱?若是被叶凡以高深武功堂堂正正击败,他或许还能勉强接受,可这般如同教训顽童似的,
一下下扇着耳光,极尽羞辱之能事,让他如何能忍?
他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想要反抗,却发现自己根本无力反抗。
简单,粗暴,却让人无力反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的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来,告诉我,”
叶凡抬手,又是一巴掌甩过去,语气冰冷如霜,“你这罗家罩着的狗,我今日,动得还是动不得?”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挑衅,仿佛在告诉阮金平,在他面前,一-切依仗都毫无用处。
这一刻,阮金平所-有的高傲和依仗,都被这朴实无华的巴掌抽得粉碎。
所谓的强者尊严,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他躺在地上,眼神空洞,仿佛灵魂都被抽走了。
在众人呆滞的目光注视下,叶凡一个巴掌接着一个巴掌,毫不留情。
阮金平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变得青紫交加,面目全非,哪还有半点方才的家主威仪?
他的脸肿得如同猪-头一般,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几乎看不见原本的模样。
就连一旁被踩着的劲装武者都看得傻了眼,心底直冒寒气。
他可是亲眼见过阮金平练剑时的威势,一剑挥出,剑气纵横,曾将十余名好手瞬间斩杀!
怎么在此人面前,竟孱弱得如同初生婴儿,毫无还手之力?
他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大大的,仿佛能塞下一个鸡蛋,心中充满了震惊和恐惧。
“啪!”
最后一记格外响亮的耳光,将阮金平再次抽飞出去。
那力量之大,让他的身体在空中飞出一段距离,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像一滩烂泥般瘫在地上,剧烈地挣扎着,口中不断吐出混着碎牙的污血,那污血染红了他的衣襟。
他用尽全身力气,试图再次撑起身体,那手臂颤抖着,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叶凡缓步上前,面无表情,那表情如同寒冰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再次抬起了手——那手如同死神的镰刀,即将落下。
“扑通!”
所-有的挣扎、愤怒和不甘,在叶凡抬起的手掌面前,瞬间化为乌有。
阮金平直挺挺地、重重地跪在了地上,那膝盖撞击地面的声音,仿佛是他内心尊严破碎的声音。
他是真的怕了。从骨头缝里透出的恐惧,如同潮水一般,彻-底碾碎了他所-有的骄傲。
他的身体瑟瑟发抖,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