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神色从容自若,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自信的微笑,出手阔绰地买下原石,
旋即当着众人那或好奇、或怀疑的目光,毫不避讳地开始解石。
他双手动作娴熟,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丝毫遮掩,仿佛这解石对他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
刹那间,无数道目光如聚光灯般,齐刷刷地聚焦在他身上。
那些目光里,闪烁着惊疑不定的光芒,更夹杂着贪婪的欲-望,仿佛叶凡解开的不是原石,
而是一座闪闪发光的金山。
人群中,手机屏幕的亮光此起彼伏,不时闪烁,人们纷纷兴奋地举起手机,手指快-速点击着屏幕,
将这一幕忠实地记录下来,好似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叶凡心中如明镜一般,十分清楚,用不了多久,这里发生的风波就会如野火般,
迅速传遍整个圈子,到时候自己定会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而他之前那句斩钉截铁的断言——薛氏古玩店剩下的原石全是废料——也将随之成为板上钉钉的铁律。
以他今日所展现出的超-凡眼力,谁还敢心存质疑、不信服呢?
毕竟,事实就摆在眼前,那些原石在叶凡手中,仿佛被看透了本质一般。
既然这些原石都被公认是废料,又有哪个冤大头会傻乎乎地前来光顾呢?
人们心里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想着可别在这上面栽了跟头。
窃窃私语声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在人群中迅速蔓延开来。
许多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然于胸的神色,紧接着便是愤慨不已,他们交头接耳地议论着,有的皱着眉头,
有的挥舞着手臂,情绪激动:“店里摆着几千块原石,竟只有寥寥几百块内藏乾坤?
这薛氏古玩店,心也太黑了,简直就是黑心商家!这不是坑人吗!”
薛勇呆呆地站在一旁,只觉手脚冰凉,仿佛坠入了冰窖之中,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
他眼神空洞,大脑一片混乱,比谁都清楚,薛氏古玩店苦心经营多年的招牌,今天算是彻-底砸了。
且不说该如何向背后的大佬高盛交代,光是想到日后人们提起叶凡的传奇事迹时,
就必-然会把他薛家当成愚蠢的反面教材,狠狠地钉在耻辱柱上,他就觉得一阵绝望。
用十几个亿的本钱,撬走了一百多亿的玉石,还顺带让薛氏古玩店彻-底身败名裂、臭名远扬。
从今往后,薛家不仅赌石生意会一落千丈,就连其他古董买卖,也难免受到牵连,声誉扫地,一蹶不振。
薛勇越想越气,双手紧握成拳,指甲都嵌进了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眼看着郭帅指挥着手下,将一块块价值连城的玉石小心翼翼地搬走,每搬走一块,
薛勇就感觉自己的心像被一把锋利的刀子,一片片地割着,在不停地滴血。
他身边的袁姗姗更是双目喷火,愤怒得指甲都深深掐进了掌心,
那目光中充满了怨恨,恨不得将郭帅生吞活剥,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着。
“薛少,这回可真得谢谢你慷慨解囊了!”
郭帅志得意满,脸上洋溢着畅快的笑容,还故意拱了拱手,阴-阳怪气地说道,
那语气就像在嘲讽一个天大的笑话,“您简直就是财-神爷座下的散财童子啊!把这么多钱都散给我们了!”
这话像一把尖-刀,狠狠地捅进了薛勇的心口,气得他喉头一甜,差点当场吐-血。
他紧紧地咬着牙关,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可身体还是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着。
“我早说过,这口气,我替郭帅出。”
叶凡缓缓踱步,步伐沉稳而自信,目光如同巡视领地的雄狮一般,缓缓扫过全-场,
最终定格在薛勇和袁姗姗那惨白的脸上,语气平淡却带着刺骨的寒意,仿佛冬日里的寒风,让人不寒而栗,
“现在,感觉如何?”
袁姗姗猛地抬起头,眼中尽是怨毒,就像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恶狠狠地说道,声音尖锐而刺耳:
“叶凡!你别得意太早!我绝-不会放过你,迟早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就等着瞧吧!”
说着,她还挥舞着手臂,仿佛这样就能增加自己的气势。
“今天的事,我会一字不落地禀告高少。”
薛勇也上前一步,眼神阴鸷得如同黑夜中的恶狼,冷冷地补充道,身体微微前倾,做出一副威胁的姿态。
叶凡闻言,只是轻嗤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不以为意,仿佛在嘲笑对方的自不量力。
他目光缓缓转向袁姗姗,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戏谑,就像在逗弄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老鼠:“就凭你?”
他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眼神中透着一丝玩味,双手抱在胸前,悠闲地说道:
“看来你是忘了自己刚才夸下的海口了?”
“没错!”
郭帅立刻会意,脸上露出一丝狞笑,狞笑着逼近一步,目光在袁姗姗身上来回打转,
就像在审视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还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她,
“大家可都听见了,你说要是叶凡赢了,你就随我处置!怎么,想赖账?这可不行哦!”
袁姗姗脸上瞬间血色尽褪,就像一朵突然被暴风雨摧残的花朵,身体摇晃了一下,差点摔倒。
她下意识地抓住薛勇的胳膊,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发颤,带着一丝哭腔:
“薛少……”眼神中满是求助和恐惧。
薛勇的脸色难看至极,就像一块被泼了墨的黑布,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川”字。
十几个亿打了水漂,脸面早已被踩在地上无情地摩擦,如果现在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
他薛勇在省城也就彻-底成了众人的笑柄。
他一把将袁姗姗拉到自己身后,强压着怒火,对着郭帅大声说道,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沙哑:
“郭帅,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别逼人太甚!否则,大家都不好过!”
说着,他还挥舞了一下手臂,以示警告。
郭帅眉毛一竖,正要发作,叶凡却抬手阻止了他。
他的动作优雅而从容,就像一位掌控全局的将军,轻轻摆了摆手,示意郭帅不要冲动。
叶凡的目光如冰冷的刀锋,直刺薛勇,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仿佛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薛勇的心头:“我给你三分钟。”
他抬手指了指薛勇,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砸在对方的心上:
“交出她,或者,承担后果。你自己选吧!”眼神坚定而决绝,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你算个什么东西!”
薛勇被这居高临下的态度彻-底激怒,就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身体挺得笔直,口不择言地骂道,
“不过是唐家养的一条……”
“狗”字还未出口,叶凡眼神骤然一寒,周身散发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凛冽煞气,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周围的温度似乎都下降了几分。薛勇被这股气势一冲,后半句话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只觉得呼吸一滞,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他的咽喉,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叶凡瞥了眼墙上的挂钟,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却更令人心悸,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还有一分三十秒。”眼神平静而深邃,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薛勇胸口剧烈起伏,就像一个破旧的风箱,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强行镇-定下来,咬牙切齿地说道,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叶凡,我承认你有两下子。但你今天捞得够多了,钱你拿了,店你也砸了,还想动我的人?”
他深吸一口气,将袁姗姗死死护在身后,摆出了鱼死网破的架势,眼神中透着决绝,身体微微颤抖着,
却依然坚定:“袁姗姗,我绝-不会交出去!有什么招数,你尽管使出来!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事已至此,双方早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卑躬屈膝地交出女人,换不来息事宁人,只会让尊严彻-底碎裂,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既然如此,不如拼死一战,好歹保住最后一丝体面,哪怕最终落得个遍体鳞伤,也在所不惜!
薛勇紧紧握着拳头,眼神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仿佛在告诉叶凡,他绝-不会轻易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