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赵东来那声满含戾气的呵斥,好似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在咆哮,
他身边那几个平日里与他沆瀣一气的狐朋狗-友,瞬间像被点燃的炮仗,立刻抄起手边那笨重的椅子,
一个个涨红了脸,气势汹汹地围了上来,脚步杂乱又急切,
仿佛下一秒就要将眼前的“敌人”碾碎,空气中瞬间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紧张得让人喘不过气。
柳如烟见状,俏脸“唰”地一下瞬间煞白,如同一张白纸,毫无血色。
她微微颤抖着上前一步,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眼神中满是愤怒与惊恐,厉声道:
“赵东来!你想干什么?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还有没有王法了!”那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却又不失坚定。
一旁的服务生,原本就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此刻不仅没有上前劝阻,反而双手抱在胸前,
胳膊上的肌肉微微隆起,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冷笑,阴-阳怪气地帮腔道:
“打了赵公子,还想全须全尾地走出去?哼,简直是做梦呢!”
那语气,仿佛叶凡等人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如烟,别担心,交给我。”
叶凡轻轻伸出手,温柔地将柳如烟拉到自己身后,用自己的身体像一堵坚实的墙一样护住她。
他目光平静地看向赵东来,那眼神冰冷得如同寒夜里的寒星,又如同在看一件毫无生气的死物,淡淡开口,
声音虽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给你机会你不珍惜,非要自寻死路。”
“我呸!就凭你这个穷酸样,也配跟老子说这种话?”
赵东来不屑地嗤笑一声,脸上满是轻蔑,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口黄牙。
叶凡不再与他废话,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滑动,熟练地拨通一个号码。
待电话接通后,他看也没看,仿佛那手机只是一片无关紧要的树叶,
随手就将手机抛给了赵东来,动作潇洒又随意。
“听清楚。”
叶凡的声音不高,却如同炸雷一般,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想想该怎么回话。”
那语气,仿佛掌控着一-切生杀大权。
赵东来手忙脚乱地接住手机,双手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像是接住了一个烫手的山芋。
他不耐烦地吼道:“你他-妈谁啊?有屁快放!”那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嘶哑。
服务生也跟着嘲讽,双手叉腰,脑袋高高扬起,眼神中满是不屑:“装神弄鬼!随便打个电话就想吓住赵公子?
哼,真是笑话!”那模样,仿佛自己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主宰。
“我告诉你,在临江这一亩三分地,得罪了我赵东来,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
赵东来觉得面子挂不住,又恶狠狠地补充了一句,眼睛瞪得如同铜铃,
额头上青筋暴起,那模样仿佛要将叶凡生吞活剥。
然而,他话音未落,电话那头猛地传来一声暴怒的咆哮:“混账东西!”
这个声音如同惊雷一般,直接在赵东来耳边炸开。
他浑身猛地一颤,仿佛被一道电流击中,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如同一张白纸,
握着手机的手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连小腿肚都在打颤,仿佛两只不听使唤的兔子。
“表……表姑夫?!”
赵东来的声音瞬间变了调,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惧,那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的残叶,眼神中满是恐惧和慌乱。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他只觉得浑身发冷,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
他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怎么会是表姑夫?!这下彻-底完了!”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他此刻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到刚才,狠狠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
“我怎么这么糊涂,怎么就得罪了他……”
叶凡好整以暇地踱步到他面前,脚步沉稳而从容,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赵东来的心上。
他语气带着一丝玩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怎么?赵公子,电话那头的人,你不认识了?”
“表……表姑夫,我……我……”
赵东来舌头像是打了结,支支吾吾了半天,眼神游离不定,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
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慌忙像丢烫手山芋一样把手机塞回叶凡手里,双手在空中挥舞着,仿佛这样就能摆脱眼前的困境。
他的表姑夫是谁?正是临江顶-级豪门潇家的家主,潇瑞民!
从潇瑞民那暴怒的语气中,赵东来听得出来,对方是真的动怒了。
别看他平时在外面打着潇家的旗号横行霸道,耀武扬威,但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自己那点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关系,在暴怒的潇瑞民面前,根本一文不值,
就像一张薄纸,轻轻一戳就破。
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叶凡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没什么背景的年轻人,
凭什么能让表姑父发这么大的火?
他皱着眉头,眼神中满是疑惑和不甘,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他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表姑夫这么生气……”
一丝不甘和侥幸涌上心头,他颤抖着掏出自己的手机,手指在屏幕上不停地滑动,
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再次拨通了潇瑞民的电话。
他的手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多,心里不停地祈祷着:“希望表姑夫能饶了我这一次……”
然而,这个电话彻-底击碎了他最后的希望。
听着电话那头的训斥,他如坠冰窟,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
难受极了。他的眼神变得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灵魂的木偶。
潇瑞民只给了他一句冰冷的警告:“叶凡先生是潇家最尊贵的客人,
尊贵到只-需要一句话,就能让你彻-底消失。”这句话如同重锤,狠狠砸在赵东来的心上。
他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金星直冒,所-有的嚣张气焰和侥幸心理在瞬间灰飞烟灭,
仿佛一阵狂风,将他的骄傲和自信吹得无影无踪。
电话挂断后,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赵东来双腿一软,“扑通”一声,直挺挺地跪在了叶凡面前,
膝盖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一片在风中飘零的树叶。
这一幕,让整个餐厅瞬间陷入死寂,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般。
人们都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一脸的难以置信,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叶……叶先生!我错了!是我狗眼看人低!是我有眼无珠!”
赵东来带着哭腔,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的丝线,一边哀求,一边抬起手狠狠地扇自己耳光,
“啪-啪”的脆响在寂静的餐厅里格外清晰,仿佛是敲响的丧钟。
他的脸上很快浮现出红红的指印,嘴唇也被咬得出血,却丝毫不敢停手,
“求求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条狗命吧!求您了!”
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仿佛一片在狂-风-暴-雨中瑟瑟发抖的树叶。
赵东来心里明镜似的,如果今天叶凡不点头原谅他,以潇瑞民的手段,他绝-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他的眼神中满是恐惧和绝望,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悲惨的结局。
餐厅里围观的人们不约而同地咽了口唾沫,艰难地消化着这戏剧性的一幕,谁也没想到局势会如此逆转。
他们的眼神中满是惊讶和疑惑,仿佛在看着一场不可思议的魔术表演。
柳如烟美眸中也闪过一丝惊诧,那眼神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短暂而耀眼。
她知道叶凡身手不凡,却从未想过他竟有如此深厚的背景,一个电话就能让仗着潇家势力的赵东来跪地求饶。
这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她的嘴巴微微张开,半天都合不拢,眼神中满是震惊和敬佩。
那名服务生已经彻-底傻眼,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眼睛瞪得如同铜铃,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他急忙上前想去搀扶赵东来,双手在空中挥舞着,嘴里说道:“赵公子,您这是干什么?
怎么给这小子跪下了?”他的脸上满是疑惑和惊慌,仿佛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我去-你-妈-的!”
赵东来正愁一肚子恐惧和邪火没处发,反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直接将服务生抽翻在地,
那声音清脆响亮,仿佛一声炸雷。他破口大骂:“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对叶先生不敬?!”
他的双眼瞪得赤红,宛如一头暴怒的野兽。
服务生被打得愣住,瘫坐在地,捂着脸许久都没回过神,眼中满是惊恐与委屈,恰似一只受伤的小鹿。
叶凡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如烂泥般瘫在地上的赵东来,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那弧度好似一把锐利的刀,能撕开一-切伪装。他缓缓出声,声音冰冷得如同寒夜中的冷风:
“哦?方才不是还让我自废双手,再把我的朋友送给你赔罪吗?”
赵东来听闻,吓得肝胆俱裂,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好似一片在狂风中飘摇的树叶。
他磕头如捣蒜,脑袋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叶先生!我混-蛋!我昏了头!
求您千万别跟我这种废-物计较啊!只要您能消气,饶我一命,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满是恐惧与哀求。
他心里清楚,今晚若叶凡不肯手下留情,潇瑞民定会毫不犹豫地要了他的命。
他的眼中满是绝望,仿佛已经预见了自己生命的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