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瑞华如何能不知道闫埠贵跟陈洛打赌输了?
闫埠贵满脸痛苦的时候,杨瑞华也是满脸的心疼。
“当家的,这回咱们家可算是大出血了!就你伺候的那两盆花儿,就算是品相最差的,一盆儿也得两三块钱,这加起来可就五六块钱了!还有你那根鱼竿儿……咱们就不说你之前做它花费了多长时间和力气,单单是少了这跟鱼竿,以后你就没办法钓鱼去跟人家换东西和卖钱了!这……唉……”
虽然是同样满脸的心疼,但杨瑞华却还是开口劝着闫埠贵。
“当家的,算了吧,既然你跟陈洛打赌都输了,咱就当破财消灾吧!”
闻言,闫埠贵顿时就抬起头看向了杨瑞华,“瑞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破财消灾?咱们家哪来的灾?”
看着满脸痛苦外加疑惑的闫埠贵,杨瑞华看了一眼门外,然后这才小声的开口跟闫埠贵解释道。
“你忘记了?陈洛那小子就是邪门儿的主,他脑子里面不知道有多少畜生点子呢!”
“刚刚你在家里面心疼来着,没有出去看热闹,我刚刚可是出去看热闹了。”
“当家的,你可能还不知道,就今天早上上班的时候,老易不知道怎么惹到陈洛了,陈洛就给他出了一个不能把脚指头给塞进手镯里面的点子。”
“结果呢?中午的时候,老易就不信邪的试了一次,然后刚才回家的时候又试了一次……”
“中午那次是跑到石景山钢铁厂才给取出来的,然后刚才那次,是跑到医院里面才给取出来的!”
“咱们家现在是没什么灾……可要是咱们跟陈洛那小子打赌输了,不愿意给他赌注,当家的你想想,到时候他要是给咱们家想出来个什么畜生点子……”
杨瑞华的没有说完,闫埠贵却是猛的一惊!
“对啊!瑞华你说的对!陈洛那小子是有点邪门,满脑子的畜生点子!”
“刚刚我还在想着要不要把刚才跟他的赌注给赖掉,再不济也得让他给咱们家一点补偿。”
“现在你这么一说……那还是算了吧!”
“万一因为咱们家不肯给他赌注,到时候再想到什么畜生点子对付咱们家……嘶……”
说着,闫埠贵猛的站起身来,然后就朝着墙角的方向走去。
杨瑞华见此下意识的询问了闫埠贵一嘴。
“当家的,你这是干嘛?”
闫埠贵从墙角把自己的鱼竿给拿了起来,然后满脸无奈的看向了杨瑞华。
“我还能干嘛?给陈洛那小子送赌注啊!”
一边说着,闫埠贵还一边依依不舍的看着自己那根宝贝鱼竿。
旋即,他狠了狠心,将鱼竿给放在了自己身后,生怕自己看到这副鱼竿会心疼……
然后就招呼着杨瑞华一起帮忙搬花儿到陈洛的穿堂屋门口。
等陈洛在何雨柱家里吃晚饭,把何雨柱给捧成了四九城第一厨师,用后世的一些话术以及口袋里面的奶糖把何雨水给迷成迷妹,回到穿堂屋门口的时候……
他这才发现,闫埠贵这个老抠,竟然是已经把花盆儿和鱼竿都给放到他家门口了?!
见此,陈洛顿时就嘿嘿直乐。
推开房门,将鱼竿拿回到房间内,再把两盆花儿给搬回到房间里面。
陈洛这才借着灯光欣赏起来了闫埠贵的……哦!不!自己的鱼竿!
还真别说!
闫埠贵做鱼竿的手艺还是很到家的。
最起码陈洛这个资深钓鱼佬很是喜欢。
虽然说是用竹竿做出来的,但手感却还是很棒的!
而就在陈洛在家里欣赏着自己的新鱼竿,并且计划着明天要去哪里钓鱼的时候,他那被插上的房门却是被推动了一下。
门外的那人发现没有推开之后,这才开始敲着陈洛的房门。
砰砰砰!!!
“陈洛!你这么早就睡了吗?陈洛,开门啊!”
听到门外传来的许大茂的声音之后,陈洛顿时就放下了手中的新鱼竿,然后起身去给许大茂打开了房门。
刚一进来,许大茂就满脸贱笑的开口询问着陈洛。
“陈洛,你刚才是不是跟傻柱还有东旭送一大爷去医院取手镯去了?一大爷真的又把脚指头给塞进手镯里面去了?”
陈洛顺手给许大茂发了一支大前门,然后笑呵呵的点了点头。
而许大茂则是猛的一拍大腿。
“哎呦!那可真是可惜了!”
“你那会儿怎么不去喊我呢?”
“中午没赶上这个乐子也就算了,晚上这一大爷补上的乐子我也没看着……我这亏了呀!”
说着,许大茂又挤眉弄眼的看向了陈洛。
“陈洛,你快跟我说说,那会儿一大爷是个什么样子的?他是个什么姿势的?你从头到尾跟我讲一下。”
陈洛倒也没有拒绝,直接就开口跟许大茂从头到尾讲述了一遍。
听的许大茂那叫一个眉飞色舞。
而就在两人在陈洛的房间里面聊着易中海的脚指头再度被手镯给卡住的时候。
陈洛的房门却是再度被推了一下……
因为刚才许大茂进来之后陈洛没有关门的缘故,这次陈洛的房门直接就被推开了,闫解成背着一个挎包走了进来。
陈洛:……
好家伙!
这个大院的人都没有敲门的习惯吗?!
而闫解成却仿佛是根本就没有看到陈洛脸上的郁闷一样,跟刚才许大茂一样挤眉弄眼的开口询问着陈洛。
“陈洛,一大爷今天又被你的畜生点子给坑了?”
陈洛:???
陈洛当场就不乐意了。
“什么叫做我的畜生点子?我那会儿跟易师傅说过了,千万不能尝试,千万不能尝试!他自己非要去试……这能怪我?”
许大茂在一旁猛猛点头,“对!我作证,今天陈洛真的没有出畜生点子,完全就是一大爷不信邪自己造的!哈哈哈哈……”
听着许大茂的笑声,闫解成同样也是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不过,很快的,闫解成却是没忍住的开口再度询问道陈洛。
“陈洛,我刚才回家了一趟,听我妈说,傍晚那会儿你跟我爸打赌,赢了他两盆花儿还有那那根鱼竿?”
陈洛还没说话,知道这件事情的许大茂顿时就没忍住的挑了挑眉,有些好笑的看向了闫解成。
“怎么着?解成你这是想找陈洛把你爸输的东西给要回去?”
迎着许大茂和陈洛两人那有些质疑的目光,闫解成连连摇头。
“怎么可能?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把我爸输的东西给再要回去?我虽然抠门,但也知道愿赌服输这个老理儿!”
顿了顿,闫解成再度开口说道。
“况且我就算是要回去了,我能有什么好处?”
“我爸养的那些花儿,就算是他后面跟人调剂了粮食或者是粮票,我也吃不到啊!”
“还有他那根鱼竿,他就算是钓到鱼了,我也吃不到一点鱼肉啊,顶多就是喝点几条小杂鱼熬出来的腥不拉几的鱼汤!”
“而且每次喝到这样的鱼汤,我爸还得多找我要几毛钱生活费,说是吃到肉了……”
“我心里门清,他钓到的那些大鱼,要么就是卖了,要么跟人调剂成其他东西了,也就是那些下杂鱼没人要,他这才给带回来弄个清汤寡水的鱼汤!”
“就这样,他还多找我要生活费,我巴不得我爸从此以后不再钓鱼来着呢!”
听到闫解成的声音,许大茂和陈洛两人顿时就傻眼了。
他之前就知道闫埠贵不止算计大院里面的人,也算计他的孩子们。
但是他们两个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闫埠贵竟然会算计的这么狠?!
就带回来几条小鱼给家里熬个鱼汤,就得多找闫解成要点生活费?!
一时间,陈洛和许大茂顿时就没忍住的对闫解成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可闫解成却早就习惯了,他根本就不在意这些,而是先朝着外面看了看,然后这才得意的拍了他一直背在身上的挎包。
“你们猜我这包里装的什么东西?”
陈洛和许大茂同时摇了摇头,这个挎包里面装的东西,他们两个怎么可能猜得到?!
而闫解成也没有卖关子,“哈哈!我今天去扛大包回来之后,路过供销社的时候买了瓶好酒!然后又买了点花生瓜子和卤煮……”
不等闫解成说完,许大茂立刻就凑到了闫解成的跟前,伸手就要朝着闫解成的额头上摸去,发现闫解成的额头并不烫之后……
许大茂皱着眉头看向了闫解成。
“我不管你是谁!你最好现在赶紧从解成的身上下来!”
闫解成:……
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许大茂之后,闫解成有些蛋疼的开口说道。
“滚蛋!我就不能大方一回?!我就不能请陈洛喝点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