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君,意为欺骗和欺辱君上罪无可恕。
但这种事很少有当面发生的,大多是被弹劾行了不轨之事罪同欺君。
但今天,这些太医打破了这个惯例。
皇帝很是和蔼亲切的问客氏,脑袋还疼吗?
客氏娇羞风情万种的回:因悲痛先帝头疼不止,奴家好可怜。
这就是没治好,还疼。
这么多人在这诊治这么久还疼,不是废物是什么?
如果聪明一点的认罪也就是了,偏偏这医官觉得自己很委屈,她那脑袋也不疼啊。
先帝在位的时候她这脑袋就经常疼,一疼先帝就会上前安慰甚至留宿咸安宫。
根本不用吃药,真不是姆们无能啊陛下。
但问题在于,客氏刚刚说是因为思念先帝头疼不止,乃悲伤所致,而你他妈说这是老毛病不吃药都能好。
这说明你们之间一定有个欺君的,而皇帝来就是为了干你们这群庸医,所以你不欺君谁欺君?
再者,老毛病就得自己挺,不吃药就能好更证明了你这庸医之名。
留你何用!
一句话,给自己定了一个全家死绝的罪名。
大明,果然人才济济。
这样的插曲把客氏也干的一愣一愣的,看着被锦衣卫带走的太医们,又看了一眼有些慵懒坐在椅子上喝茶的新帝。
客氏突然发现这位新帝和自己印象里的信王对不上。
很陌生,更让她感到了无边的恐惧。
这和她设想的不一样,在她的设想里新帝应该木讷稚嫩被玩弄于股掌。
此刻应该已经和自己翻云覆雨才对,可现在她才发现,新帝不看自己并非故意做作。
而是对她的身体真的不感兴趣。
“猜猜,那些太医在诏狱大刑下会说出什么?”
这话让客氏的身体猛然一抖,随即噗通一声跪倒在崇祯身前。
缓缓放下茶盏,崇祯看向身前的客氏。
“可知朕今夜为何要来这咸安宫?”
说着摇摇头:“朕想看看你这胆大包天联合太医毒杀皇帝的恶奴,到底有何不同之处,但朕很失望。”
客氏惊恐抬头,她看见的是一双古井无波但深邃如大海一般的眼睛。
“你心思恶毒但愚蠢至极,凭你发现不了皇兄的筹划更杀不了皇兄,说,指使你的人是谁?”
崇祯之所以来咸安宫,就是想看看这客氏到底是否如史料记载那般,心思阴毒手段老辣。
但在见到这客氏的第一眼他就确定,这是一个眼界心智都不够的白痴。
她居然想用**美色诱惑自己,更想拿这个当筹码把自己变成天启。
凭这样的人斗不过天启,更杀不了天启。
她身后一定有人策划了这一切。
“朕没让锦衣卫把你带走,就是为了给你一个体面,更要顾及皇兄的颜面。”
“魏忠贤就在咸安宫外候着,只要朕愿意,他就能顷刻间让你的儿子侯国兴从大明侯爷,变成通敌叛国的阶下囚。”
“朕的耐心不多,尤其对你。”
客氏抬头看向有些慵懒坐在那里的崇祯:“你藏的好深。”
“就如先帝一样一直在隐藏自己,你们的心思都是一样的歹毒,但你们的歹毒都用在了自己身边的人身上....”
客氏近乎疯狂的嘶喊被刀柄重重砸在嘴上而停下,出手的正是李若琏。
就在嘴唇碎裂血肉狂涌客氏想要惨叫之时,唰的一声冰冷的长刀停在了她的眼前。
这让客氏的惨嚎生生停在喉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在这一刻她才真正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也才确定这位新帝是真的敢杀了自己,心胆俱颤之下说出了三个字:“哕鸾宫...”
就在这三字出口之时,崇祯眼内闪过一抹杀气,随后起身朝外大步而去。
哕鸾宫,宫城外围的偏远宫苑。
但在这处远离皇宫核心的宫苑里住着一个人,李选侍。
李选侍本身并不出名,但她却是明朝三大案中移宫案的绝对主角。
明朝三大案为梃击案,红丸案和移宫案,这三大案全部和泰昌帝朱常洛有关。
在他当太子的时候,一个神经病拿着一根棍子闯进太子东宫打伤守卫,若不是支援够快朱常洛也会一头包。
这就很扯,一个神经病拿着根棍子就能进入太子宫中行凶,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而红丸案,则是朱常洛一夜驭八女伤了根基,随后有人献上一颗红色药丸最后挺尸。
这个就更扯,但却真实发生了。
移宫案发生在朱常洛死后数日,朱由校和朱由检的生母早亡,而抚养朱由校的就是李选侍,朱由检则是由刘太妃抚养教导。
朱常洛死了朱由校即位,而李选侍意欲挟持朱由校让自己坐上太后的位子垂帘听政。
而年幼的朱由校又很是依赖和惧怕李选侍,曾有当众怒骂朱由校的记载。
当时以杨涟为首的朝臣深知其中祸患,将朱由校从李选侍身边抢走,后逼迫李选侍搬离乾清宫。
天启即位后,大臣上书请奏处置李选侍,而天启顾及亲情只是将她打发到了哕鸾宫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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