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烬的动作快得锋利如刃,径直撕裂倾盆雨幕,墨色残影在昏黄路灯的光晕中一闪而逝——快到扑来的雨珠都来不及沾湿他的袖口,便已突破常人视觉捕捉的极限!
最先冲来的混混目露凶光,脸上的刀疤在雨水中泡得发胀,愈发狰狞可怖。他攥着根锈迹斑斑的钢管,臂肌贲张间甩出“呼”的破风锐响,直砸林烬面门,刺鼻的铁锈味混着潮湿的雨腥气扑面而来。林烬脚掌碾过积水轻旋,侧身时带起的劲风掀动雨帘,紧接着箭步前冲,精准楔入对方双臂交叠都护不住的中门空当——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无半分滞涩,仿佛是刻进骨骼与肌肉的本能反应。他手中的消防斧始终沉凝如铁,直至逼近对方的刹那才骤然翻转,将那磨得发亮的沉实斧背,死死锁在对方青筋暴起的持械手腕上,携千钧下坠之势狠狠砸落!
“咔嚓!”清脆的骨裂声被密集的暴雨揉碎大半,却仍像一柄淬了冰的钢锥,狠狠扎进周遭每个暴徒的耳膜。下一秒,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叫陡然穿透雨幕,从那混混喉咙里炸出,在空旷的巷弄间来回反弹,听得后面几个暴徒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握凶器的手齐齐顿了半拍!
钢管“哐当”砸在积水中,溅起的浑浊泥水混着点点猩红血珠,泼洒在斑驳的墙根上。林烬攻势毫不停顿,借着前冲惯性猛地提膝,膝盖如烧红的重锤般,精准凿在对方毫无防备的柔软腹部——那两百多斤的壮汉瞬间瞳孔暴缩,呼吸骤停,连半声闷哼都没来得及挤出,庞大的身躯就像被失控的重型卡车迎头撞上,硬生生弓成一只熟透的虾米,带着股汗臭与血腥混杂的腥风倒飞出去,重重砸在身后两个同伙身上。三人“噗通”一声跌摔进泥坑,壮汉口中涌出的白沫混着雨水淌落,双眼翻白,身体抽搐两下便彻底失去意识。
一击,废一人!
这狠辣到极致、精准到可怕的高效打法,让后续蜂拥的暴徒齐齐顿步。最前面那个满脸横肉、举着菜刀的家伙,狰狞的脸瞬间褪尽凶悍,爬满浓得化不开的惊惧,握菜刀的手臂硬生生僵在半空,甚至不受控制地后退半步;旁边个瘦高个咽了口唾沫,喉结滚动的“咕咚”声,在哗哗雨声里都清晰可闻。
但林烬没有停。
他如同一道鬼魅黑影,在混乱人群中穿梭自如,雨水顺着他紧绷的下颌线滑落,滴在消防斧的防滑金属柄上,折射出森寒的冷光。那柄十余斤的消防斧在他手中轻若枯枝,却又重如玄铁,每一次挥动都精准咬向人体最脆弱的关节——膝盖、手腕、喉结、迎面骨,目标明确到极致:不求夺命,只求以最小代价、最快速度,彻底废去对方的战斗力。
斧背砸断膝盖的闷响、斧柄戳中喉结的脆响、军靴踹裂迎面骨的钝响,接连在雨幕中炸开,与“啊!我的手废了!”“腿断了!救命啊!”的凄厉哀嚎,交织成一曲绝望的交响。林烬的动作无半分多余花哨,每个转体、挥斧、踢击都精准如仪器校准,全是从尸山血海里反复淬炼的搏杀绝技,一招一式都死死锁向关节与要害,干脆利落到像在拆解失控的机械。更骇人的是,他的呼吸始终平稳悠长,与暴徒们的惨叫形成刺目的反差。
雨水冲刷着地面,混着猩红的血水在他脚边蜿蜒蔓延,汇成细小的溪流。
王虎僵在原地,手中的钢筋被冰冷雨水浸得刺骨,指节因用力攥握而泛白,却始终没能挥出半下。他瞳孔骤缩成针,胸腔里翻涌的惊涛骇浪几乎要掀碎理智——作为曾在王牌特种部队服役五年的格斗教官,他见过国内最顶尖的刃战高手,亲历过边境真枪实弹的围剿战场,却从未见过这般恐怖的“效率”!对方甚至刻意避开心脏、咽喉等致命部位,但这种毫米级的打击精度、对人体弱点的极致掌控、零冗余的动作韵律,比直接夺人性命更令人胆寒!他想起当年特种部队比武,最顶尖的刃战王牌都做不到这般每招恰到好处,这需要的不仅是天纵奇才,更是无数次生死一线挣扎中蹚出来的血路经验!
这绝不是普通人!甚至不是普通军人或雇佣兵能拥有的身手!那是将战斗本能刻进骨髓,在无数次生死一线的挣扎中蹚出来的硬功夫,是专为瓦解敌人而生的战场杀招!
不过三十秒,不过三次深呼吸的时间,战斗戛然而止。
除了刀疤脸首领还在原地踉跄支撑,双手死死攥着砍刀勉强稳住身形,其余十几个暴徒全瘫在泥水中,要么抱着断肢在雨里翻滚哀嚎,要么蜷缩在积水中抽搐不止,彻底丧失了任何战斗能力。
刀疤脸看着步步逼近的林烬,对方的眼神冷得像腊月寒潭,没有半分温度,甚至没有丝毫情绪波动,仿佛在注视一具早已腐烂的尸体,而非活生生的人。他魂飞魄散,握砍刀的手不受控制地抖成筛糠,刀刃撞在裤腿上发出细碎的“叮叮”声,脸色惨白如纸,嘴唇泛着死灰般的紫,额头的冷汗混着雨水顺着脸颊往下淌,在下巴尖汇成水珠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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