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军抵达?不,是抢人头的来了!但最大的“人头”可能是我自己!
山坳战场,彻底乱成了一锅煮沸的、五颜六色的粥!
剑光、雷霆、火球、冰枪、圣光、蛊雾……各种能量特效跟不要钱似的疯狂对轰,炸得整个山谷都在哆嗦。碎石乱飞,尘土漫天,时不时还有倒霉蛋被误伤后的惨叫当背景音。
华夏这边,气势如虹,跟开了团队挂似的。
蜀山那帮剑修,帅是真的帅。七把飞剑组成“北斗阵”(据说是低配版),在空中划拉得跟光污染似的。带头那个冷脸道士一声“剑网,收!”,五六个联军战士瞬间被包了饺子,切成块了,连惨叫都来不及录制完整版。
“花里胡哨。”龙虎山那个胖道士撇撇嘴,显然有同行竞争意识。他掏出个金光闪闪的八卦镜,对着天空比划:“雷来!劈他丫的!” 顿时几道粗得跟水桶似的紫色闪电砸下来,直接把联军一个小阵地炸成了露天煤矿,几个举着盾的圣骑士当场变成了非洲兄弟,冒着烟儿。
南疆来的几位小姐姐,打法就阴险多了。她们也不上前,就躲在后面悄悄放“毒烟”。那绿色的小雾气贴着地皮溜过去,一个东南亚降头师不小心吸了一口,立马脸色发绿,抱着自己的腿又砍又挠,跟中了邪一样,最后口吐白沫倒了。另一个欧盟炼金师更惨,正扔爆炸瓶呢,毒雾钻鼻孔里了,喉咙瞬间肿成球,活活把自己憋死了。
“还是咱们实在!”军方小队队长吼了一嗓子。前面三个壮汉顶着厚厚的能量盾,跟移动城墙似的往前推。后面四个枪手“biu biu biu”精准点射,专打想偷袭的忍者、想钻空子的瑜伽师,一打一个准。
古武协会派来的两个老爷子更是生猛。一个徒手硬接北美狂战士的战斧,然后一拳把对方胸甲连带肋骨砸得凹进去,场面极其暴力。另一个耍太极的,把一个冲过来的印度苦行僧玩得团团转,轻轻一掌拍在对方肚子上,那苦行僧立马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了。
苏清婉成了全场最忙的“奶妈”。她的治疗绿光跟长了眼睛似的,精准落在受伤的战友身上。陈古胸口被能量炮炸出的大坑,肉眼可见地长出新肉;被暗器划伤的蜀山弟子,伤口秒愈合;就连被精神攻击整晕的战士,也能立马醒过来抄家伙继续干。她还把宝贝“共工之泪”倒出来一小片,弄了个恢复领域,进去回蓝回血速度杠杠的。
联军那边可就惨喽。
北美圣骑士的盾牌被蜀山飞剑砍得跟破锣似的,碎了一地。牧师拼命刷治疗,但根本奶不过来,自己还被南疆毒雾摸了一下,直接扑街。
欧盟法师团彻底没了章法,火球冰枪乱扔一气,不是被盾挡住就是被剑劈散,偶尔有几个漏网的,还被自己人误伤。一个想憋“陨石术”的**师,吟唱到一半被古武老爷子冲过来一拳砸断法杖,法术反噬,自己先躺了。
印度苦行僧倒是硬气,肉身硬抗,但架不住华夏这边古武高手更硬更狠。瑜伽师想玩柔术钻空子,结果被军方子弹教做人。梵咒师的精神攻击,碰上龙虎山的辟邪符文,直接哑火。
东南亚降头师和日本忍者想玩阴的,结果南疆小姐姐是玩蛊的祖宗,蜀山剑修能感应杀气,他们那点小伎俩根本不够看,死得悄无声息。
陈古化身的暗金巨人,就是战场最亮的仔,也是最大的靶子。同时被好几道能量炮轰中,胸口焦黑一片,但苏清婉一道绿光下来,立马开始愈合。两个印度苦行僧想砸他膝盖,结果跟挠痒痒差不多,反被他一手一个拎起来,当成流星锤砸进人堆里。他还抽空一斧子扫飞三个正在读条的法师,一脚踩出条大裂缝困住一堆小兵,给队友创造输出环境。
“为了华夏!冲啊!” 军方战士的怒吼。
“干掉他们!积分到手!” 这是某个散修的真实心声。
联军士气崩得跟雪崩一样。
约翰逊躲石头后面,嗓子喊哑了也没人听,眼睁睁看着手下溃逃、被杀。婆罗门更惨,念经都念不利索了,一口老血喷出来,瘫在地上眼神涣散。
眼看胜利在望,华夏阵营气势如虹!
就在这时——
“陈古小友,果然英雄出少年。”
一个温和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压过了战场所有的喧嚣,直接传入每个人耳中。
混战中的各方,动作都不由得一滞。
陈古巨大的身躯猛然转身,金色眼眸瞬间锁定战场边缘。
那位戴着金丝眼镜、中山装一丝不苟的龙渊阁特使,不知何时已经越众而出,站在了相对安全的前沿。他脸上依旧是那副人畜无害的微笑,但镜片后的目光,却带着一种审视和……不容置疑的意味。
他身后,那四名被称为“巡天卫”的神秘人,气息如同四把出鞘的利剑,虽未动,却让周遭的空气都凝滞了几分。连蜀山的飞剑和龙虎山的雷光,在掠过他们附近时,都下意识地偏转了方向。
特使的目光越过溃败的联军,直接落在陈古身上,仿佛那些殊死搏斗都只是无关紧要的背景板。
“此间战事已近尾声,些许残敌,不足为虑。”他语气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小友身负盘古传承,关系重大。为免节外生枝,请即刻随我等返回龙渊阁。阁内已备好静室,长老们亟盼与小友‘一叙’。”
他特意加重了“一叙”两个字,听起来客气,但那语气分明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至于你的这几位同伴,”特使的目光扫过李晓、苏清婉和刚挣扎着站起来的雷浩,微微一笑,“也可同行。龙渊阁会确保诸位得到最好的‘照料’。”
照料?怕是软禁吧!
陈古的心彻底沉了下去。这根本不是援军,这是来摘桃子、甚至可能要连根拔起的!
“喂!眼镜男!你谁啊?没看见还没打完吗?古哥凭什么跟你走?”李晓第一个跳出来,虽然有点怵对方的气势,但还是梗着脖子喊道。
特使甚至没看李晓,只是淡淡地说了句:“龙渊阁办事,闲杂人等,退避。”
他身后一名巡天卫,目光冷冷地扫过李晓。李晓顿时感觉如坠冰窟,后面的话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苏清婉紧张地握紧了法杖,雷浩也挣扎着站到了陈古身侧,眼神警惕。
蜀山、龙虎山等援军的几位带头人,面色复杂,欲言又止,显然对龙渊阁极为忌惮,不敢轻易插手。
刚刚还杀声震天的战场,此刻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联军的残兵败将似乎也察觉到了气氛不对,暂时停止了溃逃。
所有的压力,瞬间集中到了陈古一人身上。
是顺从地跟这个深不可测的龙渊阁走,前途未卜?
还是……
陈古巨大的暗金拳头缓缓握紧,周身气血再次开始奔腾,发出低沉的轰鸣。他低头,看向身边伤痕累累却目光坚定的队友,又抬头,迎向龙渊阁特使那看似温和实则冰冷的视线。
盘古殿在识海中微微震颤,传递出一股古老而桀骜的意志。
答案,似乎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