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七那不高却如九天惊雷般的声音,在寂静的会场中炸响,瞬间穿透了每一个人的心湖,激起层层惊涛骇浪!
挑战元婴!
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如同重磅炸弹,在人群中引发了轩然大波。他,玄七,一个看似普通的存在,竟然敢直接挑战一位元婴期的剑修大能!这简直是疯狂至极的举动,仿佛是在悬崖边缘疯狂舞蹈,随时都可能粉身碎骨。
金丹与元婴,虽然仅仅只相差一阶,但这一阶却如同天堑鸿沟,是仙凡之别的开始,是生命层次的巨大跨越。元婴修士,真元早已脱胎换骨化作法力,神魂凝聚成元婴,宛如一颗璀璨的星辰在体内闪耀。他们能够初步调动天地之力,施展出惊天地、泣鬼神的神通,其威力远非金丹修士依靠自身真元所能比拟。金丹修士的真元,在元婴修士的法力面前,就如同萤火虫之光与皓月之辉,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更何况,此次面对的是太乙剑宗的元婴剑修。太乙剑宗,那可是修真界中声名赫赫的剑修圣地,其门下剑修以杀伐果断、剑术精湛着称。他们的元婴剑修,在同阶之中都是顶尖的存在,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无尽的杀机,仿佛能够斩断世间一切阻碍。
台下众修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挑战惊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得大大的,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们只觉得今日所见所闻,一次次地冲击着他们的认知极限,仿佛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充满未知和惊险的世界。
高台之上,太乙剑宗那位白发苍苍的老者,道号“天枢剑尊”的元婴长老,原本平静的面色先是一僵,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击中。随即,他的脸上涌起一股怒色,怒极反笑,那笑声如同寒风中的冰刃,冰冷而尖锐。
“好!好!好!”他连道三声好,每一声都仿佛带着冰冷的剑意,让周遭的空气温度骤降,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区区妖族,不过仗着几分诡异神通,便敢如此藐视我人族剑修,藐视我太乙剑宗!今日若不给你个教训,我太乙剑宗的威严何在!”
说罢,他一步踏出,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并未见任何明显的动作,却已经如同瞬移般出现在了擂台之上,与玄七遥遥相对。他站在那里,没有释放出那种惊天动地的气势,没有狂风呼啸,没有电闪雷鸣,但整个会场却仿佛被一座无形的山岳镇压。所有金丹期以下的修士都感到呼吸困难,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扼住了他们的喉咙;体内灵力运转也变得滞涩起来,如同陷入了泥沼之中,难以自如施展。
这便是属于元婴期的天然威压,如同高高在上的神灵,俯瞰着世间的蝼蚁,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和恐惧。
萧陨见状,心中虽然充满了不甘,就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猛兽,渴望挣脱束缚去战斗,但他也知道此等局面已经非自己能够插手。他只能紧紧地咬着牙,那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懑和无奈都咬碎。然后,他缓缓地退到擂台边缘,目光复杂地看着场中对峙的两人,那目光中既有对玄七的警惕,也有对天枢剑尊的敬畏。
清虚山玉衡子等人心中却是狂喜不已,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兴奋和得意。他们万万没想到玄七竟如此狂妄自大,主动将矛盾升级到了元婴层面。这简直就是天赐良机,这下无需他们再费尽心机地挑拨,太乙剑宗也绝不可能善罢甘休了。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玄七被天枢剑尊狠狠教训的场景,心中充满了期待。
“天枢道友,此獠猖狂至极,正好借此机会,扬我人族之威,让这妖族知道我人族的厉害!”玉衡子适时出声,语气义正辞严,仿佛自己是为了正义而战,为了人族的尊严而呐喊。
天枢剑尊并未理会玉衡子,他的全部心神都已经紧紧地锁定了玄七。虽然愤怒如同火焰一般在他的心中燃烧,但他并未失去理智。玄七之前展现的手段太过诡异,那神秘莫测的神通就像一团迷雾,让他看不透、摸不着,由不得他不慎重对待。
“老夫天枢,领教玄七长老高招!”天枢剑尊并指如剑,那手指如同锋利的剑刃,闪烁着寒光。他遥遥一点,然后恭敬地说了一声:“请!”
一个“请”字出口,他周身的剑意如同火山爆发一般勃发而出。但这剑意并非凌风那般锋锐逼人,如同锐利的匕首,直刺人心;也非萧陨那般沉重浩大,仿佛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而是一种……仿佛与周遭天地融为一体的圆融剑意。他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如松,仿佛他就是剑,剑就是他,天地万物,皆可为剑。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蕴含着剑的韵律和法则。
这便是元婴剑修的“剑域”雏形,一种能够掌控周围空间,将剑意融入天地的强大境界。在这个剑域之中,他就是主宰,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然而,面对这足以让寻常金丹修士心神崩溃的剑域压迫,玄七依旧负手而立,神色没有丝毫变化。他的脸上平静如水,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甚至微微阖上了双眼,那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仿佛在感受着什么。他的姿态悠闲自在,仿佛不是在面对一位强大的元婴剑修,而是在欣赏一场美丽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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