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舒凡一边和萧雅说笑,一边用余光打量着萧谨。
这个男人越是这样沉默疏离,她就越被他勾起兴趣,心底那股探究欲如同小猫爪子般挠着。
趁着一次话题间隙,她主动将话头引向萧谨,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看似随意地问道:“萧谨,看你这么……沉稳,应该很多女生喜欢你这种类型吧?有女朋友了吗?”
萧谨正将一只剥好的虾送入口中,闻言动作顿了顿,抬眼看了她一下,目光平静无波,吐出两个字:“没有。” 然后继续吃虾。
王舒凡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却不气馁,反而觉得更有挑战性了。
她眨了眨眼,继续追问,语气带着好奇:“那……你理想中的女朋友是什么样的?或者说,你对未来有什么规划吗?比如事业上,或者……其他方面的追求?”
萧谨放下筷子,拿起纸巾擦了擦手,这次连看她都没看,目光投向帘外幽暗的江面,声音淡漠:“没想过。没什么理想。”
依旧是简短到近乎敷衍的回答,高冷得让王舒凡都有些接不上话,气氛一时有些微妙的尴尬。
王舒凡也是聪明人,见萧谨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硬撩只会惹人厌烦。
她巧妙地笑了笑,自嘲般地摇了摇头,很识趣地不再纠缠这个话题。
转而凑近萧雅,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音量好奇地问:“萧雅,你哥这性格……他该不会跟你一样,也是个深藏不露的超凡者吧?所以才这么……特立独行?”
萧雅刚想笑着打哈哈,忽然感觉到一道平静却不容忽视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是萧谨。
他虽未转头,但那眼神中的意味很清楚:谨言。
萧雅立刻会意,吐了吐舌头,对王舒凡笑道:“你想哪儿去了!超凡者哪有那么容易当的?我哥他就是性格比较……嗯,内敛,慢热,不喜欢社交而已。其实他人很好的,相处久了你就知道了。”
她巧妙地绕开了核心问题。
王舒凡将信将疑,但见萧雅不愿多说,也不好再追问,只是“哦”了一声,心里对萧谨的好奇却有增无减。
萧雅为了活跃气氛,拿起一罐啤酒,和萧谨、王舒凡分别碰了一下,然后关切地看向萧谨:“哥,说真的,你今晚到底怎么了?我感觉你心里装着事,不太开心。能跟我说说吗?虽然我可能帮不上大忙,但做个听众还是可以的。”
萧谨与她碰了碰杯,喝了一口,淡淡道:“没事,你多虑了。只是有些累。”
“累了就更要放松呀!” 萧雅不依不饶,“你看这江景多美,美食当前,还有我们陪你,开心点嘛!别总闷着。”
就在这时——
“轰隆!!!!!”
一声沉闷无比、仿佛来自地底深处的巨响,猛然从远处的江心传来!
紧接着,脚下的大地剧烈震动了一下,桌子上的杯盘碗碟哗啦啦作响,江边的灯光都跟着闪烁了几下!
“啊!” 王舒凡被吓得惊呼一声,下意识抓住了桌沿。
宵夜摊的食客们也纷纷发出惊叫,慌乱地四下张望。
萧雅和萧谨几乎同时转头,目光如电,射向巨响传来的方向——黄浦江下游,靠近入海口的江面区域。
王舒凡顺着他们的目光望去,却只看到一片漆黑的江面和更远处港口隐约的灯火,什么异常也看不见,只能听到那里传来更加密集、令人心慌的沉闷撞击声和隐约的金属扭曲声。
但在萧谨和萧雅的眼中,却是另一番骇人景象:
只见江心浊浪滔天,一个庞然大物正搅动着江水!
那是一只难以想象的巨型章鱼,通体呈现出一种不祥的暗红色,皮肤上布满了闪烁着幽光的诡异花纹,散发出强烈的神级妖兽气息!
它的一条堪比火车车厢粗细的狰狞触手,正死死缠绕住一艘数千吨级的货轮,恐怖的力量爆发,竟将那钢铁巨轮如同玩具般硬生生撕裂成两截!
更可怕的是,那章鱼似乎被某种暴虐的情绪支配,它将半截断裂的船体高高举起,然后狠狠砸向江岸边一栋几十层高的写字楼!
“轰——!!!!”
惊天动地的撞击声响起,大楼玻璃幕墙瞬间粉碎,结构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明显歪斜,摇摇欲坠!
惊恐的尖叫和哭喊声即使隔着这么远也能隐约传来。
“是一头神级妖兽!” 萧雅瞬间收起笑容,脸色变得无比凝重,她看向萧谨,语气急促地道:“哥,我去阻止它!不能让它再破坏下去!”
萧谨依旧坐在原位,脸上没有任何波澜,只是拿起啤酒又喝了一口,淡淡道:“我不是说过了吗,你们自己的路自己走,想做什么,我不会干预。”
他的语气平静得仿佛在讨论天气。
萧雅重重点头:“我明白!”
她知道哥哥是在锻炼她们独立应对危机的能力。
事态紧急,她顾不上再跟王舒凡解释,周身气息陡然一变,一股清冷而浩瀚的星辰之力隐隐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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